朱明身子有些哆嗦,但還是開口道:“我真想沒有想到李穎會死的,我是收到那封信,還有那些照片,她和張世宏的那些照片,在照片上面他們親密無間,卿卿我我,隨后我便寫了讓她和那個男的一塊去死,但是最后只有李穎被丘比特之箭射殺了,然后張世宏為了避免他的研究受到影響,去進行了幾次簡單的問詢之后,便像個烏龜一樣的縮了起來。剛開始我是很憤怒,可是后來隨著一些媒體的無聊采訪,我覺得我這個前男友這個身份確實給我?guī)砗芏嚓P(guān)注,我沒有什么研究,而所有我就對這件事有些沉迷?!?p> 沉迷這樣的曝光,不得不說一些無恥的而且還毫無底線的媒體也是這些事情的一大推手,我看著眼前的朱明,心底搖頭自語,眼前的人變成這樣的渣渣,除了他本身就帶有渣滓的屬性之外,那些毫無底線為了流量和關(guān)注的媒體又怎么能撇得清發(fā)生在朱明身上的責任呢。這樣愚昧的狂歡,;利用起來沒有絲毫難度的同情,才造就了我眼前所看到的這個人。
昭波從網(wǎng)上搜集到一些關(guān)于朱明所說的文章,看完之后,對眼前的朱明更是感到一種強烈的厭惡。
“我不知道,你利用李穎的死,所博來的眼球上賺到了多少的利潤,但是這一點我保證我會查的很清楚的,然后我會給你商量出一個合理的數(shù)字,最后將我們所達成的協(xié)議我要你以一個正當?shù)睦碛裳a償給李穎的父母,而且我允許在這件事上你可以拿李穎的死當做借口,最后一點,要是在看到這樣的文章,或許你這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說起此事,那么我就會將你今天所說的話,用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發(fā)布在網(wǎng)上,到時候你就會覺得在警察局或許才會讓你感到安全感,而到了那個時候,也會合理的懷疑你是不是合法進行的雇兇殺人。”我用手指著昭波胸前的執(zhí)法記錄儀,十分認真的看著朱明接著補充道:“還有一點,我希望你這樣的年輕人一定要記住,對于生死這件事,你丫的給我放尊重點?!?p> 朱明像是聽傻了一樣,有些迷糊的應了幾聲,然后就離開了射擊館。
我將手里的弓再次拉成滿月,嘭,一聲,然后嗡嗡不絕空弦抖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看著眼前的弓弦在不停的來回顫動:“這樣的弓可沒有足夠的力量將一公斤的箭,射出40米之外還得穿透死者的胸腔的能力,而我現(xiàn)在也想不到有任何的人可以拉開哪樣的弓而且還能進行一些精確的瞄準。不管現(xiàn)在趁著還有一些空閑的時間,我們還能返回同濟大學去找找那個神射手教授?!?p> “元大哥,那個叫羅黛的教授會是我們的嫌疑人嗎?”
“這可說不準,一切等我見到這個數(shù)學系博士生導師之后,我才會表達出我自己的想法?!?p> 我將弓箭放下,然后走向在不遠處的錢慕白,我打斷正在他的教授,然后提著手上面的弓,問道:“這把弓,你確定這是你這個場所里面最大的弓了?”
錢慕白肯定的點點頭,回答道:“射擊館里面,這就是磅數(shù)最大的弓了。在上海所有的射擊館中它也是磅數(shù)最大的弓?!?p> 在聽到了錢慕白的回答之后,更覺的眼前的迷霧重重,錢慕白還要說些什么,我已經(jīng)沒聽得興趣了,轉(zhuǎn)身便向射擊館外面走去,我一個人到外面的時,等著昭波出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昭波把他拿在手里的一張會員卡讓我看了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道:“我也不知為什么,在錢慕白叨叨下,竟然辦了一張會員卡?!?p> 我看著那張黑色的會員卡,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著道:“他可真是人才啊。多少錢辦的?”
“988?!闭巡ㄓ行┯脑沟?。
我不由的按著肚子笑著看著昭波。
“帶那些教練手把手教授呢?!闭巡ǖ恼Z氣更是幽怨。
“這玩意,你讓你哥來的話,不用錢慕白忽悠他都巴不得要辦的,但是你,我看你還是把卡留著,日后找個機會賣給你哥吧。這卡的原價可不是998,應該是1998,你辦的可是年卡。”我指著一旁的介紹牌子上面的會員卡促銷消息道:“瞧,右下角的提醒:一經(jīng)售出,概不兌現(xiàn),最終所有解釋權(quán)歸本店所有。不過錢慕白還少收你1000元,這個便宜對你來說,夠讓你吃上好幾頓大餐了?!?p> 昭波聽完之后,便氣呼呼的又跑進了射擊館,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面還拿著那張黑色的會員卡,我眼角斜看著他,他更加泄氣道:“我進行將那1000元補給他了?!?p> “嘖嘖嘖,你哥可是很樂意接受這樣的小意思的?!?p> “那是他,我可以是一名警察?!?p> 我看到昭波說出警察兩個字,眼睛都在放光一樣的自豪神態(tài),不由得收斂了想笑的心情,轉(zhuǎn)而撥打到那個專業(yè)出租車司機的電話。
很幸運的是,他還沒有離開JD區(qū),所以10分鐘之后,我和昭波就已經(jīng)坐在了車上。
“元大哥,想笑就笑吧,憋著你不難受啊,你不難受我看著都難受。”
“沒有,沒有,我可能不能笑話正氣凌然,奉公守法,纖塵不染的好警察?!蔽译m是這么說的,但是嘴角實在遏制不住想笑的沖動,臉上的肌肉也因此不停的抖動。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昭波不再搭理我,看著前面的道路,利落道:“許師傅,同濟大學數(shù)學系?!?p> “好勒,坐穩(wěn)了?!?p> ……
車子到達同濟大學數(shù)學系的大門時,已經(jīng)在下午5點的時候,昭波付完車費之后,我們剛要上樓尋找那個數(shù)學系教授的時候,恰好這時從走廊里面走出來一個女子,我看著夾著公文包的女子:“那就是我們要找的神射手教授羅黛了。”
“嗯?他不是短發(fā)嗎?而且身高看上去應該也矮了一些吧?!?p> 昭波還在疑惑的問著,我直接走向前問道:“你好,羅教授,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長發(fā)女子站住了腳步,然后看著我,帶著一絲詢問的眼神道:“你應該不是同濟大學的學生吧。”
“嗯?”
“因為同濟大學的學生,沒有人喊我羅教授?!?p> “當然,他們只會稱呼你為教授,一個在數(shù)學領域頂尖的教授,還有一手不俗的射擊技巧,初次之外,還有一點變化很出人意料?!?p> “哦?”
“羅教授,你的頭發(fā)看上去比一年前看上去長了不少。嗯,容我說句輕浮的話,你這樣看上去更漂亮。”
羅黛接著道:“如果就是為了這么一句話,我想你可以讓開了,謝謝。”
昭波這時從我后面走出來,直接亮出了證件,然后道:“關(guān)于一年前,你的學生夏昭被射殺時,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羅教授,想必會幫助我們早日捉拿到兇手的吧?!?p> 羅黛來回瞟了我們幾眼道:“如何真的可以將那個游走在城市之中的丘比特抓獲,那么我很樂意配合你的調(diào)查?!?p> “十分感謝?!?p> “去我的辦公室,就在樓上,兩位警官也好上去喝杯水?!?p> 我們隨著羅黛上樓,到達羅黛的辦公室之后,羅黛坐在她的辦公桌后問道:“現(xiàn)在開始你的詢問吧?!?p> 我不禁心底發(fā)笑,隨著羅黛的這句話,我感覺正在聽羅黛講課一樣,正講在精彩的地方,老師突然向自己的學生問道:有什么不懂的,趕緊問吧?
昭波好像直接進入了學生的角色道:“羅教授,你還得2037年2月14日情人節(jié)那天你在哪里嘛?”
羅黛從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臺筆記電腦,然后直接語音控制到:小黑,調(diào)出2037年2月14號我當天的行程。
羅黛看著搜索結(jié)果,然后看著昭波:“我當天在南京大學做講座,為期三天,三天之后我才返回同濟大學的?!?p> 隨著羅黛的回答,我同時用手機搜索,果然在搜索引擎上看到了2017年2月14日,羅黛在南京大學的合影,已經(jīng)16號晚,講座落幕時,她和其他的教授們進行的合影。
昭波還要問,我走上前打斷道:“羅教授,數(shù)學系的學生壓力是不是都很大?畢竟有大量的計算,大量的文獻,大量數(shù)據(jù)?!?p> 羅黛肯定道:“數(shù)學系的專業(yè)的學生,沒有一個是輕松的。因為他們走出校園之后,只要不想去安逸的做老師,那么在社會上都會找到一份薪資不錯的工作。在這一方面將,勞動和收獲是成正比的?!?p> 我接著道:“那么你怎么看夏昭交往女朋友這件事呢?從你桌前的照片看的出,夏昭曾經(jīng)是你的得意門生了,但是36年6月后之后,便沒有看到你和夏昭的合影了,據(jù)我所知,有關(guān)數(shù)學的高端競賽,往往都是集中在下半年的吧。而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國際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更是在7月份,夏昭沒有參與,是否和他交往女朋友有直接的關(guān)系?”
“他女朋友?”
“就是名字叫杜雨煙的女孩子?!?p> “我知道那個孩子,年輕人之間情愛,確實會影響一些學術(shù)上的問題,但是夏昭之所以沒有去參加那年的競賽,和他交往女朋友我認為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反而他和杜雨煙那個女孩子交往之后,更是要比之前更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