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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率土之濱混三國

第四章書之不易

帶著率土之濱混三國 太原王某 2123 2018-07-07 08:01:00

  “羔羊之皮,素絲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絲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縫,素絲五總。委蛇委蛇,退食自公?!?p>  《詩經(jīng),國風(fēng)·召南·羔羊》

  翌日大早,王玢就被一道稚嫩的朗讀聲驚醒,昨夜遐思太久,今晨難免有些頭疼。

  因此被讀書聲一吵,起床氣大增,這誰??!睡覺都不讓人睡好。

  王玢猛地起床,大步走出房間,嘴里嘀咕著碎語。

  一出門就看到一少年一手持木劍一邊朗誦著剛才的詩。

  少年聽到王玢的腳步聲,忙收劍在身,有禮貌的作揖道:“王公子,某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某這就去外邊?!?p>  “沒?”

  王玢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是做夢,這又是一天,穿越??!真是穿越!

  王玢極力壓制住興奮。

  “阿武,怎么停了?”

  少女阿沅見讀書聲停下,忙從西廂房奔出來,結(jié)果就看到王玢站在東廂房門發(fā)愣,沒好氣的怒哼一聲,對阿武道:“別停,繼續(xù)!”

  “阿姐,某吵到王公子睡覺了?”

  阿武忙給王玢使眼色。

  “嗯?”

  阿沅聽聞,星眸飽含怒意的看向王玢。

  王玢想到昨晚的失禮,自然不敢再惹這個(gè)小辣椒,忙道:“沒,沒打擾,我……,某早已醒轉(zhuǎn),只是好奇阿武小弟讀的什么?”

  “哼!”

  阿沅怒哼一聲,再次看向阿武,喝道:“讀不完三遍,休想吃飯。不要跟某人一樣,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騙吃騙喝?!?p>  阿沅一番話說的王玢臉紅面赤,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

  “羔羊之皮,素絲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絲五緎。委蛇委蛇,退食自公?!?p>  “嗯?”

  阿武見王玢慫了,不得不再次舞劍,每舞一式就讀一句,阿沅在一側(cè)親自監(jiān)督,聽到不妥突然一嗯,阿武便是一個(gè)激靈。

  “羔羊之革,素絲五緎。委蛇委蛇,委蛇委蛇,退食,退食……”

  “自公退食,什么退食自公?”

  阿沅怒目圓睜,雙手掐腰,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如果她再白些就好了。

  王玢漸漸從羞怒中緩過來,看著練劍讀書的阿武心中極為羨慕,又看看自詡為監(jiān)督的阿沅,多好的小娘子跟小舅子???

  王玢臉帶笑容,以觀賞目光去看這幅畫面,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阿沅的脖頸下好像有些白,是錯(cuò)覺,還是?

  一時(shí)間,王玢就被這白吸引住。

  “咳!”

  突然一道沉重的咳嗽聲打斷王玢的癡想,王玢回過頭就看到竇老媼咳嗽著從西廂房內(nèi)走出,也不看王玢,徑直對三人道:“王公子,阿沅,阿武,該吃早飯了。”

  “好耶!”

  阿武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木劍,就朝堂屋奔去。

  “阿武,給我回來,讀最后一邊?!?p>  阿沅見阿武撒野逃離大喝。

  阿武腳步一滯,苦著臉轉(zhuǎn)頭看向阿沅,就當(dāng)王玢以為阿武會聽話,想為他求情時(shí),只見阿武突然做了個(gè)鬼臉,然后小跑著進(jìn)堂屋。

  “阿武,你給我回來?!?p>  阿沅氣的直跳腳。

  王玢見狀,哈哈一笑。

  阿沅聽見,一道厲芒窺來,駭?shù)猛蹒阙s緊止聲,亦朝堂屋走去。

  “阿嬤!”

  阿沅無奈只能求助于竇老媼,竇老媼笑笑,安慰道:“阿沅,隨他去吧!”

  王玢聞言,轉(zhuǎn)身道:“還是阿嬤英明,知道讀書之道當(dāng)有張有弛,一味強(qiáng)迫只會適得其反?!?p>  竇老媼聞言一滯,這并非因?yàn)橥蹒阏f的話多高深,而是張弛有度出自于孔子家語。

  知道這個(gè)典故的人,必定讀過書(泛指四書),而且涉獵廣泛。

  兩漢時(shí)書籍成為魚躍龍門的階梯,也因此被世家大族所壟斷。

  讀過書且涉獵廣泛,王玢必出身于世家大族。

  “什么有張有弛才是讀書之道,這話從一個(gè)沒讀過書的人口中說出,真是可笑!”

  阿沅見王玢見阿武讀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還敢做點(diǎn)評真是愚不可及。

  “呃?”

  的確王玢不知道阿武讀的是什么,這個(gè)書乃是四書,而不是書籍的書,在王玢那個(gè)年代能知道何為四書五經(jīng)都不錯(cuò)了,更別說它的內(nèi)容。

  “阿沅,不得無禮。公子,小女無知,還望公子不要介意?!?p>  竇老媼出言打破尬局,王玢連道不敢。

  王玢的謙虛、有禮、學(xué)識都被竇老媼一一看在眼里,她不僅為自己的堅(jiān)持而點(diǎn)贊。

  “阿嬤?”

  阿沅撒嬌似的看向竇老媼,老媼則給她一個(gè)嚴(yán)厲的眼神,氣的阿沅淚水只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里委屈的緊。

  為啥阿嬤如此偏袒這個(gè)怪異的蠻邦之人?

  為何阿嬤對他比對阿弟還好?

  阿嬤根本不知道這人有多不堪?

  這蠻邦之人只是看起來有禮,其實(shí)滿肚子花花腸子。

  我一定得揭破這人的真面目。

  阿沅很快將滿腹牢騷及委屈壓下,然后走到西廂房幫竇老媼盛飯。

  王玢走進(jìn)堂屋,阿武已經(jīng)老老實(shí)實(shí)在主位端坐。

  只看阿武的坐姿、坐位,王玢更能確定這是一個(gè)破落的貴族家庭,東漢時(shí)期可不有許多人少年時(shí)家境貧寒。

  這是晉唐不曾有的現(xiàn)象,而后的明清,寒門之子多無禮儀。

  三國,這一定要是三國呀!

  憑自己滿腦子三國人物、歷史以及事件走向,還怕不能發(fā)跡,不能起家,不能招攬名將,不能定鼎一方嗎?

  “公子請入座?!?p>  竇老媼入屋,看到王玢待在原地輕聲道。

  “??!多謝阿嬤?!?p>  王玢依葫蘆畫瓢的跪坐在左手席邊。

  竇老媼看王玢的坐姿及走位更堅(jiān)信她的判斷,農(nóng)家可沒有這么多禮節(jié)。

  王玢坐定,阿沅才將飯盆端來,一大盆清湯,上面飄著幾個(gè)如昨天那樣黑乎乎的菜葉。

  阿沅舀湯時(shí)狠狠給了王玢幾個(gè)大白眼。

  “公子,貧家無好飯,還望公子不要嫌棄?!?p>  竇老媼道。

  “阿嬤,請不要公子,公子的叫,某非公子,如果阿嬤不嫌,就叫某的字吧!某字子凡?!?p>  王玢后世一個(gè)宅男,哪里這樣被人公子、公子的叫著,老媼叫的他只起雞皮疙瘩。

  “也好,那老身就托大,叫一聲子凡?!?p>  竇老媼見王玢意真情切,于是改口。

  一頓尷尬的早餐過后,老媼去城里接活,阿沅在家收拾,阿武去給人放羊,唯有王玢無所事事。

  況且一男一女待在一起,總覺得別扭,何況女的還不待見自己。

  王玢于是出了村落,想要找點(diǎn)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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