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你……”
“怎么啦?是不是認為我應(yīng)該到閻羅王那里去報到?!”陳鵬鄙夷地看著他,憤怒地吼道。
“這事和我沒關(guān)系,不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陳嘉庚吧。”
“他在哪里?!”
“我咋知道,我一老早就回城了……”
“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必須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聽他這么一說,陳滔天立馬就慌了,應(yīng)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來砸我的場子?!看來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活得不耐煩的恐怕正是你陳滔天吧……我陳鵬好歹也算得上是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墒悄憔尤贿B我這種人都不肯放過……那既然如此,就怨不得我了。”
說完,陳鵬一把揪住陳滔天的頭發(fā),然后順勢往身后一帶,只聽得“哇呀”的一聲慘叫,陳滔天撲倒在地上。
這家伙頓時縮成一團,看來應(yīng)該是有了上一回的教訓(xùn),他也就是只敢嘴硬罷了。
只見他身后的那幾個服務(wù)員,看到主子像一條狗蹲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頓時四散逃跑。
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不可一世,其實菜得很,根本就經(jīng)不起他一扯一提。
“我再問你一遍,陳嘉庚到哪里去了?!”
“在……在貴賓房……”
看著陳鵬揮起的拳頭,陳滔天結(jié)結(jié)巴巴的,渾身開始篩起糠來,驚駭不已。
“他媽在幾樓,你這個鬼地方到處都是貴賓房……”陳鵬看了看四周,厲聲問道。
“在三樓408房間……”
看到這家伙老實招供了,陳鵬這才松開,陳滔天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連坐也坐不起來。
“給老子帶路……”
陳鵬的語氣里,根本就沒有可商量的余地。
陳滔天沒轍了,就只好勉勉強強的爬了起來,然后示意周邊的人散開,帶著陳鵬上去了。
說句實在話,他這酒樓的生意倒還是挺不錯的,只不過陳鵬心里很清楚,這小子一定是在賺黑心錢。
因為他早就聽村里的人說,陳滔天定期的從私人作坊里,購買大量的地溝油。
這地溝油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想必是個活人都很清楚,吃多了對身體絕對沒有什么好處的。
當他們來到408房間的時候,只見門是虛掩著的,里面好像有一幫人正在喝酒劃拳。
在煙霧朦朧之中,他看到了有個人正在興致沖沖的比劃著什么。
這家伙正是不可一世的陳嘉庚,好像在向他那幫狐朋狗友吹牛逼。
看到這里,陳鵬并沒有貿(mào)然闖進去,因為他想聽聽這家伙正在說什么。
果然,那家伙在里面吹牛喝酒。
“兄弟們,你們知道我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你小子,我不知道你的德性?離不開兩樣……一樣,又是找女人,另外一樣就是打麻將。”
“找女人要找個像樣一點的女人,你小子每次給我們介紹的地方都差的要死,那些女人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一個聲音說道。
“要是打牌的話倒還可以,可是你小子,每次就怪我們耍老千……其實你自己才喜歡耍老千?!绷硗庖粋€聲音也說道。
陳嘉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亮出了一副沙啞的嗓子,看來這小子昨天又是一番鏖戰(zhàn),“各位仁兄,昨天晚上我和這酒樓的老板兩個人去獵艷了。”
“哦,我知道你這小子一定是干這事兒……我說你這么大一把年紀,也不知道還中用不中用。”
“切,你他媽那個活,老子又不是不知道,比老子差遠了。你知道昨天那個女的有多大嗎?!”
一個聲音壞壞地問道:“你是說那女的哪里大?是年齡還是……”
“當然是這里啊……”陳嘉庚比劃了一下,對他說道。
“那到底是有幾個大呢?!就拿這個饅頭來說吧,有沒有這么大?!”
“恐怕有兩三個……”
陳嘉庚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巨響,貴賓房的門一下子就被人踹開了。
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鵬。
屋里的人頓時慌作一團,一幫狐朋狗友喝得正起勁,此時此刻已經(jīng)大半醉了。
他們恐怕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末日就要來到。
“陳嘉庚,你讓老子找得好苦,現(xiàn)在要讓你償命……”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霹靂的閃電,向陳嘉庚撲面而去。
只見這家伙連吭都沒吭一下,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腳。
“哎呀……救命啊!”
當他正準備發(fā)作,看到來人正是陳鵬的時候,如同霜打的茄子,再也硬不起來。
他和陳滔天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陳鵬居然沒有被他們給弄死,反而找他們來算賬了。
這種事,恐怕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因為他們平時在村里為非作歹,驕橫慣了。
原本以為陳鵬像其他的村民一樣,打落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哪里還敢反過來找他們算賬呢?!
就在陳嘉庚正準備鉆進桌底逃跑的時候,陳鵬一下子掀翻了酒桌,稀里嘩啦過后,只見上面擺滿的殘羹剩飯,潑灑了一地……
頓時整個屋子亂作一團,那幫狐朋狗友的酒也醒了一大半,當他們看清兇神惡煞的陳鵬時,知道陳嘉庚這小子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一個個知趣的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貴賓房里只剩下陳嘉庚和陳鵬兩個人。
看到大家都四散逃開了,陳嘉庚早已沒有剛才吆五喝六吹牛逼的猛勁。
他早就知道陳鵬也絕對不是好惹的,是村里有名的二愣子,只不過這小子是個有文化的二愣子。
“陳兄弟,昨天的事情不是有個了結(jié)了嗎?!你干嘛死死纏住我不放呢?!”陳嘉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你覺得這事情還能了結(jié)嗎?!”
陳鵬的言外之意,就是他陳嘉庚必須為昨天的謀財害命給一個說法,要不然的話立馬就要他一命歸西。
“我可是打了幾十萬塊錢的借條的……難道這幾十萬塊錢還不夠嗎?!”
陳鵬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小子這點貓尿還真沒有喝醉,你覺得這事是能用錢搞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