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關(guān)鍵的是,這個女人身上帶了錢沒有。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因為她畢竟是村里的現(xiàn)任會計,一天到晚都是跟錢打交道的。
難道是攜款潛逃?!
陳鵬覺得這不可能,因為光是為了那點錢根本就不值得逃跑。
再說,這個女人和陳嘉庚兩個人勾搭在一起,想找點錢豈不是容易得很。
跑了,以后哪里還有機會!
勾搭在一起?!
想到這里,陳鵬不由得心里一動。
因為他早就聽說過,陳嘉庚非常喜歡賭錢,通常在村里的地下賭場,一玩就玩?zhèn)€通宵。
這樣說來,葉會計和他在一起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兩個人找個地方鬼混;第二種可能就是給他送賭資……
想到這里,陳鵬恍然大悟,照常理來講,應(yīng)該就是只有這種可能了。
這么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孤零零地在外面,是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心情好,想去看星星望月亮的,應(yīng)該有她不得不為之的事情。
不過,既然這種推測,他陳鵬都能夠想得到,那些專業(yè)的警察恐怕早都會考慮到這一層了,他即使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向這些警察匯報,對方也不一定會采納。
再說,據(jù)他們自己講,既然陳嘉庚已經(jīng)落入他們的手里,并沒有逃脫他們的手掌心,想從他的嘴里撬出話來,豈不是容易的很……
要知道,對這些犯罪嫌疑人的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這種政策,哪怕是三歲的小孩都清楚。
根據(jù)自己和陳嘉庚交手的經(jīng)驗,這個人膽子大得很,而且還心狠手辣,和陳滔天一起,差點把自己給弄死了,這個仇他以后一定會想辦法報的……
只不過,現(xiàn)在的時機并不太成熟,還不能動手。
另外,對他來說,其實那一次劫難也是個機會,自己遇到了白胡子老頭,也就是天上的那位太白金星,得知自己的前世身份,是柴火童子,奉師父之命,前往人間履行使命……
這種似夢似幻的意識,一直在陳鵬的心里,揮之不去。
他想到這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命吧,命中如此,那自己就好好的享受吧。
既然陳嘉庚已經(jīng)被他們控制,那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看戲就行了。
陳鵬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什么都不做,往往會收獲滿滿。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陳嘉庚,陳嘉庚,你也有今天……”
“喂,你小子在發(fā)什么花癡?!怎么連凳子都沒拿?!”
就在陳鵬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有人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拍了一掌。
陳鵬正準(zhǔn)備罵人,卻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的臉,正是他的死黨張山伢子。
“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才來?!”陳鵬沒好氣地說道。
“這小子被抓了,對我來講真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收回扣?!以后村里的收割機維修的生意,那肯定要到我廠里去了。”
“看把你小子得意的,村里的收割機不是都送到隔壁村去修的嗎?!也許人家的手藝比你要強很多呢……”
“我呸,狗屁強很多……還不是那個王八蛋,給他塞了很多錢?!我一想起這事就來氣,如果這小子現(xiàn)在還在村里的話,我一定會當(dāng)著警察的面把他狠狠地揍一頓?!?p> “那你盡管去吧,沒人攔著你,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你只要敢揍他,那么你就犯法了……也要被關(guān)幾天才能放出來。”
“你小子到底是學(xué)醫(yī)的還是學(xué)法的?!我有的時候都很懷疑你,可能是學(xué)法的,這么懂法律……”張山伢子偏著腦袋說道。
“我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還讀了幾年研究生,如果連這點基本的法律常識都不知道,那就干脆別在社會上混。你之所以這幾年老是被他欺負(fù),就是沒有拿起法律武器……”
“好,我說不過你,我的大學(xué)生……對了,我剛才好像聽說那個女的被殺死了?!你說這事到底是誰干的?!”
陳鵬沒好氣地說道:“我咋知道那個女的是被誰殺死的,你問我我又問誰呢?莫非是你殺死的?!”
“我呸,你小子可真的是胡思亂想,我跟她又沒冤沒仇的,干嘛要把她殺死呢?!?p> “那這就奇怪了,村里那些款子不明不白……這女的意思恐怕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還真的有點道理……那你倒是說說看,村里哪個最希望她死呢?!”
陳鵬冷冷一笑,說道:“還不是陳嘉庚這小子……他干了這幾年村長,不知道黑了多少錢,也許知道內(nèi)幕的就是那個女的了,只要把這個女的給干掉,那他就不用還錢了?!?p> “我說你這小子不去干警察,還真的是浪費人才了。要不你干脆別干醫(yī)生了,到時候去考警察,說不定會成為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刑警呢?!?p> 陳鵬笑了笑,說道:“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這種可能,我長這么大,我其實就一直想當(dāng)警察的。但是因為我的眼睛近視的很,就沒有辦法當(dāng)警察?!?p> 張山伢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以為是啥事兒呢,原來是這么點破事,我告訴你一件事,可以通過手術(shù)治療的。做個激光手術(shù),什么事都搞定了,永遠甩掉眼鏡。”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為激光手術(shù)有那么成熟嗎?!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的話,我早都做手術(shù)了,還用你說?!”
“聽說陳嘉庚這狗東西喜歡搞亂攤派,他在當(dāng)村長的這幾年里,只要有工程就一定會打白條,然后搞亂攤派。這些你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就像咱們初中里面所學(xué)到的周扒皮一樣,不僅僅半夜雞叫,還拼命地搜刮我們這些可憐的老百姓?!睆埳截笞討崙嵅黄降卣f道。
“張山伢子,如果是說別的,我倒是有點相信??墒悄阈∽诱f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誰信呢?!你小子好歹是家廠子的老板,凈資產(chǎn)恐怕已經(jīng)上億了吧?!在村里怎么也算得上是個超級大富豪,他陳嘉庚怎么可能會把你怎么樣呢?!”
義門書生
每天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