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拿著木牌回到客棧,伽蘭驚訝的看著她,問:“你怎么一個人?他們呢?”
這幾個小孩子相處好得很,上哪都一起的,今日怎么自己回來了?不會是今天的測試出了什么問題吧?
不想讓娘親擔(dān)心,安和快速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講到最后打退了蒙面男子甚至還有一絲絲開心。這是她第一次對敵,雖然她不是靠真刀真槍贏得,但她總歸是把木牌拿回來了不是嗎?
伽蘭細(xì)細(xì)的問完全程,任何一句話都不落下,聽到蒙面男子沒有絲毫反抗的就丟下木牌走人了,臉色有點奇怪,她怎么覺得這人是故意把木牌還給女兒的?
不過看著女兒喜洋洋的樣子,也不出言打擊她了,畢竟還小,對敵經(jīng)驗基本沒有,也不會看人。
不過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
“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明知道對方修為看不清,很大可能比你高,你就應(yīng)該退下或者打信號叫幫手,你一個人也太托大了。”
伽蘭知道她往后不能一直這樣陪著女兒,她的路始終都是要自己一個人走的,她只能在女兒飛翔之前告訴她更多更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安和點點頭,她明白娘親那種害怕她出事的心情,只是她有信心全身而退。
“娘親讓人去把姐姐哥哥他們找回來吧!”
為了不讓娘親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安和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锏,水潤閃亮大眼睛加上超甜酒窩笑。
伽蘭失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隨即便讓留守客棧的船員出去找人了。
沒一會兒,玫楚便帶著楚宣幾人回來了。
安和眼前一亮,跑出去說:“玫前輩你們回來啦,剛還叫人出去找你們呢!”
玫楚心里郁悶著呢,船員回稟說他被絆住了,再想追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人了,顯然是遇到了高手了。
沒想到不僅是幾個孩子被擺了一道,連她也是。
希寧臉色憔悴,這時候她完全忘掉海神雕像了,只恨自己為什么不小心。如果因為這次失去了進(jìn)學(xué)的機(jī)會,這會成為她的心魔的。
安和拿出木牌在希寧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沮喪著臉做什么?你看這是什么?”
木牌上大大的希寧二字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希寧驚喜的尖叫了一聲,本來黯淡無光的臉龐頓時像是枯木回春一樣,亮的不行。
一下子抱著安和,希寧驚喜的說不出話來,她們兩人一起長大的,說謝謝好像又太刻意,而且謝謝根本表達(dá)不了她的感激?。?p> 這種自己沮喪時,小伙伴站出來守護(hù)你的心情,真的太棒啦!
眾人驚訝地看著安和手中的木牌,一下子心情都放松了。
玫楚笑道:“進(jìn)去吧,都進(jìn)去屋里說。”
進(jìn)去屋里,大家按座次坐下,安和便又將事情說了一遍。
玫楚凝著眉頭,說:“我覺得這個蒙面男子的行為挺可疑的,他都沒有攻擊你就丟下木牌走了,而且就算那個毒氣很厲害,那個修仙人士身上沒有幾瓶丹藥和防護(hù)法器,我看他倒像是故意的。”
安和仔細(xì)想一下,發(fā)現(xiàn)真是這樣,嘟著嘴有點不爽,她還以為是被她的厲害打跑了呢!
希寧抱著安和的手臂搖了搖,在她心里安和就是幫她把木牌拿了回來,最厲害了。
“那他搶希寧的木牌干什么?看幾眼?”安拓疑惑的問。
“那也真的太無聊了吧!”楚宣說。
眾人也不懂,都不知道安拓隨口一句已經(jīng)接近真相了。
伽蘭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漸暗,便說:“我們先吃晚飯吧,今天在外面也累一天了?!?p> 玫楚點點頭,不能餓著幾個孩子,說:“嗯我們吃飯吧,這幾天我會叫船員在城里查看,看看能不能捉到那個人問問?!?p> 這時候,伽蘭讓出去找人的船員卻帶著三個人回來了,并走進(jìn)來稟報說:“主人,這三人說要上門道歉來了?!?p> 道歉?他們一行人來陵城不過幾天而已,根本沒有與外界的人接觸過,而用到道歉這個詞的,莫非是今日這件事?
玫楚藝高人膽大,她覺得在這個小城市里面根本沒幾個人能有元嬰的修為,所以她絲毫不擔(dān)心,便說:“請他們進(jìn)來。”
誰知道來者一進(jìn)來就打了她的臉,這種強(qiáng)者的氣息,與她不相上下。
玫楚頓時神色凝重起來,回頭給幾個船員打了眼色,讓他們看好幾個孩子。
伽蘭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雖然她看不出來者的修為,但比她高是肯定的,瞬間也是有點緊張的繃緊了身軀。
董晨是何等機(jī)敏的一個人,一眼便把在場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看進(jìn)眼里,他也驚訝在陵城這樣一個不算大的城市,竟然遇到一個元嬰同輩。
不過他過來是賠禮道歉的,并不是挑釁的,所以一進(jìn)來便拱手行了個禮,說:“這位道友,家中侄子不懂事,讓人偷了你們小輩的木牌,我是領(lǐng)他過來道歉的?!?p> 安和瞪大眼睛,驚詫的說:“是你啊!”就算當(dāng)時董晨蒙著面,但是他衣服裝扮什么的又沒換,安和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安和嘟著嘴,原來他真的沒有中招。
董晨一眼便看到了安和這個長相特別乖巧甜美的小女孩,想一想她那手在符里放毒,真是眼前一亮,如果他們修為不是差距那么大的話,可能他真的會當(dāng)場倒下了。
董沐陽在董晨身后推著輪椅出來,身上已經(jīng)收拾過,臉色紅潤了一點,頭發(fā)也扎了起來,他羞愧的彎腰道歉:“是我命人去偷你們的木牌的,對不起,我知錯了?!?p> 小四也走了出來,彎腰道歉。
希寧也認(rèn)出了小四,說:“就是你?!?p> 小四低著頭,不敢說話。
“是我,他是聽我命令去的,都是我的錯。我本來也有機(jī)會和你們一樣殘參加考核,但是現(xiàn)在…”董沐陽苦澀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過叔叔說還有希望,他現(xiàn)在心情也緩過來了,不會再沉浸在自暴自棄里。
“但不管我遭遇什么,我做出這種事情就是我不對,很抱歉偷了你的木牌,對不起?!倍尻栐俅梧嵵氐氐狼?。
希寧看著他的雙眼,這個少年長得也很好看,眉眼飛揚(yáng)的,如今卻有點頹喪,估計經(jīng)歷了很多事。
木牌拿了回來,對方又親自上門道歉,希寧也不想過于計較。
“好吧,木牌我也拿回來了,你也道歉了,這件事就當(dāng)過去了吧!”
董沐陽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舒緩了,其實他很害怕對方會揪著不放,幸好沒有。
頹喪多日的臉龐也綻放了一絲開心的笑意,趁著落日余暉,希寧竟然覺得有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