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捂著肚子,一轉(zhuǎn)身,呲溜一聲就沒影了。
當當當,禁宵開始了。
蕭翼問:“咱還等他嗎?”
閻立本說:“本來還想看看他怎么畫素描畫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成了,先回家吧,要不然讓校尉軍看見又是一通難纏。”
蕭翼面有擔憂之色,問:“我看那杜荷來者不善,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太了解他們這幫人,在長安就沒有能治得了他們,萬一花峰真的出了什么事,陛下問起來,我們怎么說?”
“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我們有什么辦法,再說,咱們能做的就是,明天看看花峰,要是被打了,咱們就找陛下為花峰討個公道。要是沒事,那最好,咱也不用老操心。”
閻立本催著,說:“咱們快走吧,這禁宵聲六百下很快的,再晚點,咱們就回不去了?!?p> 蕭翼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
黑暗里,花峰順著墻邊小跑。
后面隱隱約約聽的一些腳步聲音。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花峰閃身,躲進一個凹墻里面,慢慢等著后面的來人。
“那小子跑那里去了?”
“二公子,這里天太黑,啥也看不見。”
程處默說:“不應該啊,看著小子的身板很孱弱啊,怎么能跑這么快?!?p> 秦懷玉咂咂嘴,說:“這小子難道真是身輕如燕,飛檐走壁,趁著天黑逃走了?”
“哎喲。”
“怎么回事?”
“公子,我的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疼死我了?!?p> “哎喲。”
“這又是誰?”
“公子,我的腳也被什么東西砸到了,哎喲……?!?p> 程處默和秦懷玉是上過戰(zhàn)場的,知道這是花峰在暗處對他下絆子,心中無名火氣,在長安只要他們欺負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受過被別人打,找不到人還手的。
“杜荷,把你的人散開,誰都不要動?!?p> “程老大,你想干什么?”
“等?!?p> “等什么?”
“廢話,當然是等由此路過的校尉軍。”程處默說:“本少將是校尉軍統(tǒng)領,專職保護長安的安全,現(xiàn)在有賊人進來,本少將要將他抓住,看看是不是蠻子派近來的細作。”
秦懷玉和杜荷眼睛一亮,對呀,禁宵開始了,不管什么人在路上走動,落在校尉軍的手里,那還有好?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在暗處的花峰此時也明白。禁宵開始后,不管什么人,都不可以隨便上街走動,如果被巡邏的校尉軍看到后,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先揍一頓再說,如果在稍微反抗一下,校尉軍有權射殺,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花峰不想再和他們玩游戲了,真的被校尉軍抓住,那就慘了,皇帝出面都不好使。
嗖……
花峰跑出來,對著這一群人就是一頓打,人群頓時就是亂了。
“抓住它,蠻子的細作?!?p>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人群中出現(xiàn)一陣騷亂,哎喲聲絡繹不絕。
程處默和秦懷玉,還有杜荷急忙離開人群。
杜恒也想出來,不知道是花峰瞅準了他,還是他運氣不好,臉上被揍了好幾圈,整個腦袋都快成燉好的豬頭肉了。
“你們誰身上有火折子,趕緊點火?!?p> 刷,火著了。
呼,火滅了。
“我看見了他?!背烫幠粋€閃身,來到花峰面前,伸出右手,五指成爪,憑直覺扣住花峰的肩膀。
“我看你這次還往跑……?!币痪湓挍]有說完,手里一空,緊接著砰的一聲,程處默面門挨了一拳。
“他娘的,敢打你家小爺,花峰,不要跑,跟小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老大,你挨打了?”秦懷玉連忙跑過來。
“這廝狡猾的很,我看還是派人去找校尉軍吧?”杜荷建議。
“放屁,我剛才那樣說你為了嚇唬他,讓他乖乖的出來,讓校尉軍來這里,老子丟不起那人,再說,校尉軍是皇上的,又不是我程家的,要是讓我老子知道我亂用軍權,非打死我不可。”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就知道問,還能怎么辦,全部散開,不要抱成團,眼睛都給我盯仔細了,從地上撿些石頭子,看見影子就給我往死里扔石頭子?!?p> 蹲在暗地的花峰嘴角扯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用石頭子,真當這是過家家了,你們慢慢等吧,少爺回去睡覺了,反正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們愿意等就在這里等吧。
花峰悄悄的溜走,回去美美的睡大覺去了。
可憐這里的人,精神緊繃,還在不斷的尋找花峰的身影。
大約過了兩刻鐘,連個人影都沒有。
“花峰那小子會不會逃走了?”秦懷玉自問。
“杜二,現(xiàn)在讓你的人在找找。”
找了一圈毛都沒見,到是在墻根地下找到被花峰揍成豬頭的杜恒。
“哥哥,你怎么了?”
“唔……。”杜恒一個字都說不來。
“公子,這邊沒人?!?p> “我這邊也沒有?!?p> 程處默一頓拍手,說:“一個人就這么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老大,我覺得吧,咱們現(xiàn)在什么也不做,就當沒有發(fā)生過……?!?p> “放屁,你說的輕巧,我這臉回去怎么解釋?不找到他,小爺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回去?!?p> “又來了,說話過一下腦子,他現(xiàn)在要是還在這里的話早就出來了,還用等到這會,人都沒有了,你去那找?”秦懷玉說。
“杜二,你過來,你對這個花峰熟悉嗎?”
杜荷搖頭,說:“我不熟悉,但是我哥哥跟他熟悉,他們倆都是從臨漳來的?!?p> “你哥哥在那?讓他過來?!?p> “今天恐怕說不了了,我哥哥被花峰揍的腮幫子都腫了,一個字都說不利索?!?p> “真是廢物?!?p> ……
花峰不管他們那里怎么樣,回到家獻給陳素英寫了封信,告訴她這里的情況,說自己暫時還回不去,讓她在家里好好的,反正盡是報喜不報憂的話。寫好以后,準備睡覺,叩門聲響了。
“誰?”
“侯爺,您睡了嗎?”
“閆管家,什么事?”
“校尉軍來了,說是找您有事?!?p> 校尉軍,我靠,不會吧,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留下什么尾巴,他們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