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晚與江欽栩聊了許久,頗有相逢恨晚的意思,只是太陽西沉,蘇憶晚終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桌上的茶涼了,點心也只是動了幾塊。
江欽栩取了一塊酥,在嘴里嚼著,滿嘴生香,“姑姑似乎不喜歡我這兒的點心?!?p> 槿槐跟個木頭似的不說話。
這時候江欽栩就有點想念季容了,季容到底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能提點她一兩句。
正想念著,季容便進來了,江欽栩愣了愣,見她完好無損,暗暗松了一口氣,“你可回來了,怎么樣?可有受罰?”
季容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好,“小姐擔心奴婢做什么,這失蹤了這么久,也不想辦法報個信,可把大伙兒給急死了,幸虧這次沒出什么大事,以后可不能在這樣了?!边@其中的關(guān)心不言而喻。
“好季容?!苯瓪J栩心里暖了暖,“我這不是被街上的景色給看花了眼么,難為你因為我受罰了,下回我一定小心?!?p> 季容絕口不提自己受罰的事,有是一個白眼飛過去,“小姐還想有下回,好好在府里待著,不許出去了?!?p> “......”江欽栩笑瞇瞇的臉垮了。
這次她失蹤了一天的事的確是嚇到了老太太,就連嫌她長得丑有礙觀瞻而失蹤了多日的蘇云玦當晚也回來了。
這日江欽栩睡得好好的,不知什么時候窗給打開了,小風呼呼地吹著,她蓋的是小薄被子,這一吹,愣是將她給凍醒了。一邊喊著季容,一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見一人影安安靜靜地立在床尾,一動不動的,江欽栩一下子就給清醒了,“蹭”地一下坐起來,風冷颼颼的,人陰惻惻的,她尖叫起來,才出了個音符,床尾的人就上來將她的嘴給捂住了。
“別吵,是我!”
原來是蘇云玦這個缺德貨。
江欽栩的臉一陣紅一陣青,“蘇三公子,麻煩你看看,這是小女子的閨房,深更半夜,小女子還在安睡!”她無非是在提醒某人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采花大盜。
“這整個院落都是我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碧K云玦這話說得極其囂張,“你平白無故讓大伙擔心,我這也是給你點小教訓,要是你真失蹤了,那可就不是大半夜站著個只看不動的人了。”
江欽栩翻了個白眼,“放心,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給你和蘇府蒙羞的。”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正常人就不會繼續(xù)下去,偏偏蘇云玦這個怪胎就不喜歡按正常人的路子走,“喲,怎么個不蒙羞法?難不成你要自殺?”
“你這不——”江欽栩看到對方陰惻惻的臉,放棄了說臟話的打算,這貨表面浪蕩不羈的,內(nèi)里也古板著,就許自己放火,不許她人點燈!
“我說一不二,所以蘇三公子也不用大晚上犧牲自己美容覺的時間特特地地地來警告人,萬一第二天你漂亮的臉蛋上爬出幾顆小豆子,恐怕你得掐死我?!苯瓪J栩說完,將被子一拉,整個人縮進去,順溜地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