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栩的身形一滯,看向?qū)Ψ剑柚窭仙裨谠诘臉幼樱瑢嵲诓幌袷窃陂_玩笑。她如今對黎竹沒那么抵觸了,有疑問便直接問了出來,“你什么時候出手的?”其實她心里明白,這個男人并沒有出手,那么只能說明,有人在暗中保護(hù)他。
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黎竹沒有回答她,不太客氣地拎著她的衣服,將人帶上了屋頂,飛快地往蘇府而去。原本也沒有多少路,兩人停在了蘇家后頭的角門不遠(yuǎn)處。
江欽栩感覺自己的腰肯定被勒出痕跡了,這個男人心性不壞,就是完全不解風(fēng)情,對女人這般粗魯,就跟某人似的,一輩子注定娶不到老婆。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來。”只要是和阿璃有關(guān)的人,黎竹便是極有耐心的,加上他內(nèi)心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今難得有層身份遮掩著,又何必壓抑自己,總歸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罷了。
黎竹如是說服自己。
江欽栩點點頭,神色中含著擔(dān)憂,“你小心些,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跑,不用擔(dān)心我?!狈凑蟛贿^自己的名聲被糟蹋,但人沒事,蘇家也不會被她拖累太甚。
黎竹白色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腳尖一點,便沒入夜色之中。
蘇云玦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他的院子里,哪怕幕后的人手在長,少了一人,他還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他沒有驚動家中任何人,派了周仁去蘇府外查看,安排順子守住寶瞳院,不許讓任何人進(jìn)來,而他便在院內(nèi)等著,旁人想得到的他怎么會想不到,這丫頭還沒來幾天,就急著下手了,某個人是活得太安逸了,真把自己當(dāng)跟蔥了。
蘇云玦本就是不喜歡被世俗禮儀束縛之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注重,他自己名聲壞點,給別人的印象不堪點自是毫不在意,可他不至于混到拿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別人,女子名聲何等重要,那看不上風(fēng)度翩翩的他偏偏看重昭王那坨屎一樣面孔的死丫頭,就算要教訓(xùn),也該他拿著小皮鞭好好抽抽對方的眼睛——不行,那雙眼睛還算漂亮,還算不抽了。
至于其他的,蘇云玦還真一時找不到有啥不滿的。
他讓槿槐上茶,一派安定的樣子大搖大擺坐在寶瞳院里,就算現(xiàn)在找不到人,有他坐著,還不信那人敢明目張膽地到這兒來鬧。
黎竹大約就是在蘇云玦喝下第一口水的時候出現(xiàn)的,乍一見到一張沒無關(guān)的白面具,蘇云玦噴了。
蘇云玦的世界原本分為兩種人,他和一群丑八怪,但認(rèn)識黎竹后,他的世界里又多了一種人——丑到?jīng)]臉的人。
至于黎竹這個人什么身份,他一點都不在意。
“你怎么來了?”蘇云玦挑挑眉,他可不會覺得對方是來寶瞳院找自己聊天的,倒是沒有想到自家那個妹妹還認(rèn)識這么個人。
“蘇小姐在外頭?!倍潭涛鍌€字,竟是不再多講,若是個完全不知前因后果的人,聽完還得捋一捋,好在蘇云玦大概猜到了,“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