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羽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想一個地方。
“我覺得那個地方我們很有必要再去一次。”
“你誤闖的那片神秘的未知地帶嗎?”
“對,那個地方很奇怪,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那個地方也很重要,不,是非常重要!”
“嗯?”彼岸側(cè)頭詢問,“你在那里那么長時間,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只記得那里一直充斥著一股不知名的氣息,就像威壓一樣,讓人寸步難行。
我只能在外圍自由活動,越往里壓力越大,如果強(qiáng)行前進(jìn)的話,會被擠壓至死的。
我光是在外圍轉(zhuǎn)了一圈就用了那么長時間,可見其范圍之大。不過也有可能那個地方的時間有些混亂,總之,那個地方不簡單。
內(nèi)圍是什么樣的,有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中心區(qū)域了。
哎呀,我特別想到最中心去看看,彼岸你好奇不?”
這個念頭就像一根輕撩人心的天使羽毛,撩的人心里癢癢的,時時刻刻惦念著。
“好奇心害死人?!?p> 只要不是事關(guān)花落,彼岸永遠(yuǎn)理智在線。
“別啊,以后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唄,小落一定也非常有興趣的,那個地方的人挺和善的,不會傷害我們的啦!”
“那里有人?你剛才可沒說。”彼岸面色不善。
“呃,這個……”完了,一心急說漏嘴了!
“怎么,你想隱瞞什么?”
“不是,主要是我自己也不確定說話的是人還是其他的什么。我連人家的影子都沒見過,只記得那個聲音好像說什么:又是一個流浪的小家伙,闖入這里也不知是幸還是禍,萬象,溫柔點(diǎn),不要太苛刻了。去吧,小家伙,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p> 鴻羽聳聳肩膀,“我在徹底昏迷前聽到的,說完就把我融合的石頭給彈出去了。
然后那石頭一直到處漂泊,直到被龍神遇到,他也是很好奇的,不過最后都沒弄明白,就放棄了,并轉(zhuǎn)送給了你。
龍神應(yīng)該是期望你有朝一日可以搞清楚這快石頭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吧。”
“能稱呼你為小家伙,看來應(yīng)該是一位極其強(qiáng)大的存在,甚至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從未了解過的存在。
既然你已經(jīng)從那里出來了,就別再想了,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尤其是落落,明白了嗎?”
彼岸鄭重地告誡鴻羽,繼而問道:“更何況你在昏迷的情況下漂泊了那么久,連你自己生存的世界都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里了,一個你誤闖的地方你能找得到嗎?”
“可是……唉,好吧?!兵櫽疬€是有點(diǎn)不甘心,很想再回那里去看看,最好是能搞明白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如此古怪。
“如果就這樣漫無目的去找,你覺得我們何時才能找到?”
“管他多長時間呢,反正我們又不會死……咦?彼岸你是同意了嗎?”
“沒有?!币婙櫽鹩志趩柿?,彼岸才“好心”的說:“至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同意的,我還未恢復(fù),實(shí)力十不存一,落落也沒有恢復(fù)到巔峰,記憶還有許多被埋藏著。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只是被困住了,依他的強(qiáng)大,遲早有一天會突破我設(shè)置的枷鎖,到時候少不了一場大戰(zhàn)。
戰(zhàn)后我們是死是活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所以,你安心的留在落落身邊,不要胡思亂想。
如果以后所有事情都平息下來,我會跟落落說,然后陪著你去找找看。”
“真的?可是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同意嗎?”
“嗯,我確實(shí)不贊成你去尋找那個地方,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你的心結(jié),如果放任不管繼續(xù)下去的話恐怕會轉(zhuǎn)化成心魔。”
彼岸轉(zhuǎn)首望著鴻羽,“你沒感覺到嗎?”
“聽你這么一說,確實(shí)有些不對勁,我以前絕對不會對某一個想法如此執(zhí)著的,而且轉(zhuǎn)世前那么長時間我都沒有這個想法呢,偏偏現(xiàn)在……怎么回事?”
鴻羽回憶思考,突然大驚,“我不會是被人控制了吧?”
“談不上控制,而且也不是人,它只是給了你一個方向,讓你自己去那么想,所以應(yīng)該說引導(dǎo)比較合適。”
“喂喂,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在用詞上那么較真了,到底是誰在左右我的思想?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彼岸望著越來越近的火光,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落落了,也不知她睡醒了沒,別又像小時候一樣因?yàn)樾褋砗鬀]有第一眼看到自己而哭鼻子。
想到這,彼岸有些心急,腳步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為什么你對自己的家鄉(xiāng)世界都沒有什么一定要回去的這種想法,卻對一個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而且還不知道路的地方如此執(zhí)著呢?”
鴻羽聽后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都仔細(xì)思量了一遍,“我靠,不是吧!那我轉(zhuǎn)世前怎么沒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落落的血應(yīng)該對那塊石頭有壓制作用,或者說威懾?!?p> “小落的血?為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試試?!?p> “我怎么開口???”
“落落和你相繼轉(zhuǎn)世,血契應(yīng)該已經(jīng)失效了?!?p> “你的意思是再重新簽訂血契?”
“選擇權(quán)在你,因?yàn)閷ΜF(xiàn)在的落落來說,血契對她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怎么說?”鴻羽感覺自己變成了好奇寶寶。
“因?yàn)槲液吐渎浜炗喠遂`魂契約,也就是夫妻契約!”彼岸的話怎么聽都有一股子炫耀的味道。
“你、你……你下手好快!那我怎么辦?”鴻羽指著彼岸,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先下手為強(qiáng),而且是落落先同意的呢!至于你,關(guān)我屁事?”彼岸斜睨著鴻羽,嘴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臥槽,彼岸,虧我剛剛還為你不值,把你當(dāng)哥們呢,你太沒義氣了!”鴻羽氣的大叫。
“容我提醒一句,你之前還說我們是情敵來著,我跟情敵講什么義氣!”彼岸半開玩笑地說。
“虛無之神竟然還會翻舊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落落說從哪邊出來就從哪邊出來,你別忘了,這個世界,是落落的。
即使你擁有管理權(quán)限,關(guān)于世界運(yùn)轉(zhuǎn)方面你也是改變不了的?!?p> “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記著呢,唉,可憐我這個命苦的,任勞任怨還沒人念我的好?!兵櫽鹫Z氣哀怨,生生把一個陽光好少年整成了一個深閨怨婦。
“到了,收起你這副嘴臉,其他人無所謂,別惡心到落落就行?!?p> “彼岸你好偏心,幫幫我你會死??!”
“抱歉,我已經(jīng)死了!”
“噫,這個笑話好冷!”鴻羽夸張的打了個哆嗦,“就算你變成這樣了,那也是活著,我們和那些凡人可不一樣,并不是有血有肉有心跳才叫活著?!?p> “既然明白,你就慢慢等吧?!?p> “呃,啥?”
彼岸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鴻羽,好一會才開口,“沒什么!”
說罷快步走到花落休息的地方,因?yàn)樗l(fā)現(xiàn),花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