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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于飛遠(yuǎn)送于南

第三十七章 樓府相邀

燕燕于飛遠(yuǎn)送于南 一只摸魚兒 2320 2019-03-12 23:39:52

  “好了,走吧,嵇子儀請你們喝酒?!碧m茝今日心情尚好,半開玩笑的說道。

  嵇子儀倒也欣然答應(yīng),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全包我身上,若是酒錢不夠我再回嵇府偷點(diǎn)?!?p>  眾人哄堂大笑。

  “反正回去也要被罰,不如喝個酩酊大醉回去,倒也痛快?!?p>  “不醉不歸?!?p>  此時練武場內(nèi)華燈初上,一群大老爺們吵吵嚷嚷,嘻笑打鬧,一會兒討論著去哪里痛飲千杯,一會兒幻想著去紅樓聽優(yōu)伶唱曲,眾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這練武場。

  當(dāng)然,喝酒聽曲只是他們的臆想而已,無論是哪國的入伍軍人都是不能入這酒館和紅樓的。

  汴京的夜市熱鬧繁華,路過酒館茶樓時,有食物的香氣飄散出來,讓眾人倍感饑腸轆轆。

  “我們還是回去看看伙頭營還剩什么吃的吧?!壁w羽沮喪的說道。

  眾人經(jīng)過各大酒樓一步三回頭,看得心中歉疚,不確定開口道:“這時候,伙頭營定是沒有留飯了,不如我回去看看有什么食材做給你們吃?!碑?dāng)然,她從未進(jìn)過這伙房,也從未煮過任何吃食。

  眾人聽她這么說自然是樂得同意。

  “那感情好啊,狀元爺親自下廚?!?p>  “沒想到阿酒還精通廚藝?!?p>  正當(dāng)眾人熱烈討論著回去要讓蘭茝弄些什么吃的時,一中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他對蘭茝俯身恭敬道,“狀元爺,樓相有請?!?p>  “你是何人?”

  “小人乃樓相府中管事,奉相爺之命邀狀元爺過府一敘?!?p>  嵇子儀見狀出聲詢問道:“樓相為何要找阿酒?我聽聞樓府的小姐個個才貌雙全,名動京師,莫不是哪位小姐看上了我們阿酒,想要他做如意郎君吧?!?p>  騎兵營的大老爺們成日見不到一個女子,此時見嵇子儀這么說,皆是一臉揶揄之色的看著蘭茝,似是在說,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樓府的這管事也算精明,繞過嵇子儀這個問題,再次向蘭茝道:“事關(guān)狀元爺仕途,還望您隨我走一趟。”

  “走吧?!碧m茝沉聲應(yīng)答。

  樓相權(quán)侵朝野,樓府相邀自是不能推卻,眾人也未多相勸。

  只有云杉小聲囑咐了句萬事小心。

  蘭茝隨管事往樓相府去。

  樓相府與此地就隔了一條街,兩人很快就走到了。

  進(jìn)了這府中,見處處雕欄玉砌,室宇精美,鋪陳華麗,更有奴仆成群,不由在心中感嘆相府的尊榮顯赫。

  “相爺已在書房等候,請隨我來?!?p>  管事將她領(lǐng)到書房前,叩門道:“相爺,楚狀元到了?!?p>  “請他進(jìn)來吧?!?p>  管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蘭茝?fù)崎T而入。

  進(jìn)門后才發(fā)現(xiàn)書房內(nèi)有兩人,一位是三十左右的男子坐于案前,正是二皇子梁墨,她初次進(jìn)宮時與他有一面之緣。此人與梁硯的輕浮無禮不同,他的眼中有精明算計,想來這次尋她過來,也是這位爺?shù)闹饕狻?p>  另一位自是右相樓淵,坐于茶幾邊上。

  “參見二皇子,見過相爺。”她作揖行禮道。

  “你可是梁荃帳下的兵?”

  “稟殿下,楚酒乃四皇子麾下精兵營騎兵。”她恭敬的答到。

  梁墨唇角帶笑,看似親和卻城府極深,“罪奴之城一行,楚狀元倒是威風(fēng),不顧皇室威嚴(yán)一腳踹開大皇兄的房門,又暗中營救謀害他的軍妓,你說,我該不該將這事公諸于眾呢?”

  蘭茝心中一跳,對方果然有備而來,“不知殿下今日找楚酒前來所謂何事,還望示下?!?p>  梁墨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觀察了一遍,開口問道:“梁荃可有找過你?”

  “未曾?!碧m茝低頭到。

  “那也快了,武狀元這么好的苗子,他怎會放過。若是他讓你為他辦事,盡管答應(yīng)便是,你只需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梁墨停了下來,話中有未盡之意。

  蘭茝卻懂了,如今梁硯勢弱,梁荃與梁墨分庭抗禮,這朝中新貴一時成了搶手之物。尤其是梁荃,定然會拉攏武舉三甲,培植武將勢力。而梁墨之意便是要她明面上依附,實(shí)則暗中竊取情報,與他二人互通有無。

  一旁的樓淵見蘭茝沉默不語,出聲提醒道:“藐視皇權(quán)與謀害皇子可是重罪,楚狀元可要考慮清楚為好?!?p>  蘭茝心中冷笑,這老匹夫倒是會歪曲事實(shí),營救姜闕一事從他口中說出倒成了謀害皇子,此時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蘭茝自然也要表現(xiàn)得如梁墨與樓淵期盼的那般,面色慘白,當(dāng)即嚇得跪地伏首道:“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p>  二人滿意點(diǎn)頭。

  “起身吧,只要肯你為我做事,平步青云不在話下?!?p>  楚酒起身,再拜道:“謝殿下提拔。”

  你來我往之間,心中各有算計。

  “退下吧。”

  “是?!?p>  ……

  蘭茝?fù)顺鰰恳院?,由管事領(lǐng)著出了這樓府大門。

  湊巧的是,四皇子府的馬車剛好停在了樓相府門口,馬車中走下一女子,正是樓瀾。蘭茝認(rèn)出她便是在宮中無她相撞之人,袖中還掉落梁荃的錦帕,沒想到是樓府的小姐。

  這時候,梁荃也下了馬車,樓瀾與他道別了幾句,就與蘭茝擦肩而過進(jìn)了這府中。顯然,樓瀾上次因秋水之曲慌了心神,步履匆匆,已不記得她的樣貌。

  倒是梁荃,見她從樓相府出來,眼中有異色閃過,走上前開口道:“上馬車吧,正好我也要去軍營一趟?!?p>  蘭茝立馬作惶恐狀,低頭拒絕,“小人身份卑微,怎可與殿下同乘一輛馬車?!?p>  “身份卑微?”梁荃沉聲道:“你現(xiàn)在已是武狀元怎會身份卑微,還是你認(rèn)為這南梁狀元郎的身份是卑微的象征?!彼@然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

  “不敢?!碧m茝的頭低得更低了,跟在他身后上了這馬車。如今他二人身份有別,她被動隱忍與女子身份時全然不同,他應(yīng)當(dāng)認(rèn)不出來才是。

  馬車寬敞,她坐于他對側(cè)倒也不顯得擁擠。

  “文試最后一題,你是如何想到用間之論?伊摯在夏而殷興,呂牙在殷而周興,本殿在燕十年,這‘間’可指得是我?”梁荃率先開口道。

  這個問題暗含深意,讓蘭茝無從答起,當(dāng)時有這番間諜言論也是想到了軍妓之誘,燕云之叛,但她卻不能如此回答。

  梁荃本就不是要她的答案,只是突然提起北燕十年,自嘲一笑,再次開口道:“你可知我為何讓你做這文試榜首?”

  蘭茝聞言抬起了頭,不解的看向他,“這榜首之名竟是源于殿下嗎?”

  梁荃點(diǎn)頭,幽深的目光看不清情緒,接下來的話卻讓蘭茝如墜深淵,“你的想法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只是,需要這‘用間’之計的,何止在戰(zhàn)場,朝堂之上更是風(fēng)云詭譎,爾虞我詐,既寫了這用間之論,怕是比起常人更有為間的覺悟才是。想必,梁墨與樓淵剛才已為你上了這一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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