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雨來到了軍帳前,朗聲道“末將林冬雨,求見司馬副元帥?!?p> “進來?!?p> 掀開門簾,見到里面的司馬玉正在低頭處理公務(wù),沒有抬眼看她。
林冬雨便坐在椅子上,等呀等。
終于,一刻后,司馬玉處理完公務(wù),盯著林冬雨,目不斜視。
林冬雨笑道“小玉,莫非是我臉上長花了,讓你流連忘返?!?p> 司馬玉看著她,表情有些冷,道“我還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都會演戲?!?p> 林冬雨吐了吐舌頭,看向一旁,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你和霍皓軒演戲,能瞞得過趙子陽,錢龍之輩,以為還能瞞得過我嗎?這只是讓他們以為,你們已經(jīng)決裂。昨天,你丟失了副將的令牌,而趙子陽竟然沒有斬首你,整件事情,說明了他設(shè)了一個套,讓你鉆進去。而你正好將計就計,成為他的人,為他賣命。
月兒,看來,我應(yīng)該,對你另眼相看了?!彼抉R玉語氣冰冷道。
“小玉,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應(yīng)該去寫書,當(dāng)軍人,太屈才了。哎,那個,沒別的事,我先走了?!绷侄晷奶摰囊x開。
“適可而止吧,我承認(rèn)你們的計劃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成功的,不過,我不會再讓你們繼續(xù)走遠(yuǎn)?!彼抉R玉道。
“哦,那抱歉了,小玉,要讓你失望了?!绷侄昊厣恚Φ?。
“翅膀硬了,要和我叫板了。好呀,我正好也想看看,這幾年不見,你到底有多厲害?”
“先說好了,輸了的人,可不許哭鼻子?!绷侄暾f完,掀開門簾,離去。
。。。。。。
司馬府,竹軒居。
司馬玉正在秉燭夜讀,突然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抬頭一看,追月火急火燎的趕來,一進門,道“主子,您的表妹突發(fā)疾病,郎中正在急救?!?p> 他起身,跟隨追月快步前進。
在路上,他詢問了追月,表妹的情況。得到了回答是,表妹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昏迷不醒,郎中診脈,說沒什么大礙,只是不知道為何不能醒來。
司馬玉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心思飛轉(zhuǎn),表妹為人和善,怎么會有人害她,即使害她,為何只是讓她昏迷,這么心善。
壞了,調(diào)虎離山。
“追月,立刻動員所有魅影,將司馬府里里外外都嚴(yán)密保護,就是一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司馬玉說完,飛身離去。
他足尖點擊虛空,遠(yuǎn)遠(yuǎn)看見,就像大神通者在空中飛翔。
來到了竹軒居后山的禁地,發(fā)現(xiàn)門口的守衛(wèi)都倒地,脖子處中了銀針,無毒,卻可以使人昏迷半個時辰。
一條纖細(xì)的人影,從禁地出來,背著一個小包袱。
司馬玉長劍一拔,劍光一閃,如同流光飛射,在月色下,比月光更加明亮,刺眼,發(fā)出了微弱的眩光。
那賊也是拔劍,劍光如流水飛濺。
鐺,兩人的劍相交,在寂靜的長空里回蕩著金屬般的清脆音節(jié)。
兩人身影重合,像是兩道風(fēng),會合在一起。
賊聽見了四處傳來了腳步聲,突然靜止不動,站在那里。
司馬玉見有機可乘,雖然也不明白是何意,但機不可失。
長劍刺入,猶如驚雷。
賊卻摘掉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司馬玉心慌,急忙收劍,強行逆轉(zhuǎn)經(jīng)脈,真氣瞬間被鎖,渾身一麻,身體癱軟,握劍支地,才沒有倒下。
趁這個功夫,那賊已經(jīng)逃得沒了蹤影。
追月率人趕到,司馬玉大喝“她往那個方向跑了,一定要抓住她?!?p> 。。。。。。
司馬玉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在思考,賊的意圖。
追月進屋,帶著自責(zé)語氣說道“主子,那個賊人對司馬府的地形,還有明哨,暗哨的位置都很熟悉,我們沒有抓到她?!?p> “你們自然是抓不到她,她可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我培養(yǎng)了她,想不到,她竟然成長到這個地步,我表妹好了吧?”司馬玉道。
“主子,您說的是月兒。她好了,郎中診脈,說已經(jīng)無大礙,而且,月兒從禁地,偷了東胡國虎口等七城的兵馬防御圖?!弊吩碌?。
司馬玉急忙看地圖,那七城原來是東梁國的城池,被東胡奪走后,一直派兵爭奪,可是沒有成功。
“月兒,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彼抉R玉道。
。。。。。。
門簾掀開,林冬雨進入,對趙子陽行禮。
趙子陽急忙起身,扶起她,道“事情辦得怎么樣?”
林冬雨從懷中掏出了兵馬防御圖。
趙子陽看后,大喜道“林將軍,你果然厲害,有了這個,咱們的大業(yè)就成功了一半,你放心,將來我當(dāng)了皇帝,你就是一品大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p> 林冬雨裝作感激的模樣,就要下跪,被趙子陽一把扶起道“以后,就是自己人,不需要這些客套?!?p> “末將一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绷侄隇榱搜輵虮普妫€特意擠出了眼淚。
“只是這件事,該如何去辦呢?”趙子陽問道。
林冬雨沉思一會,道“末將認(rèn)為,應(yīng)該先將其中三城的兵馬防御圖交給東梁國,然后告訴他們,事成后,在給剩下四城的兵馬防御圖。到時,咱們還可以加點格外條件,比如說,給點兵器,盔甲,糧草之類。東梁國對七城勢在必得,一定會同意的?!?p> “好是好,可是咱們和東梁國怎么聯(lián)系呢?”
“元帥,你身邊的親衛(wèi)楚子羽,是東梁國的密探,我也是在前一段時間,查出他的身份。元帥,您可以和他攤牌,我想東梁國一定會派人和您商談此事的。”林冬雨道。
“好,很好,就這么辦了。你要派人隨時監(jiān)視司馬玉還有黑暗魅影的動作,有什么情況,立刻向我報告?!壁w子陽道。
“元帥,放心,我熟悉他們的套路,他們的小動作,瞞不過我的眼睛?!绷侄甑?。
。。。。。。
十天后,林冬雨帶著一隊士兵,來到了距離京城千里之外的兵甲城,此城是天齊國的軍事重城,城里的居民大多數(shù)都是從事兵器制造。
天齊國軍隊裝備的武器,盔甲,有一大半都是從這里制造出來的。
林冬雨帶人,準(zhǔn)備從這里取走一批箭弩。
當(dāng)晚,夜深,林冬雨睡不著,便持劍走在大街上,此時,大街行人稀少,店鋪關(guān)門。巡邏的士兵來回穿梭,打更人說著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她走到了兵器處,這里是兵甲城的重地,很多兵器的設(shè)計圖都是出自這里。
門口站著三十名鐵甲護衛(wèi)。
林冬雨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見到他們一個個腰板挺直,目不斜視,頓時佩服。
走了過去,又覺得不對,他們就像是木頭樁子一樣,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一動不動,而且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團空氣。
她走到了一個士兵面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那個士兵毫無反應(yīng)。
摸著鼻子,已經(jīng)沒氣了。其他的士兵也是一樣。
林冬雨驚訝,殺人的手法,利落,人死后,還能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而且沒有血滴下,若說是中毒,可是沒有中毒的痕跡。
林冬雨從來未見過這樣的手法,猜到,殺人兇手必然是絕頂高手,頓時,好奇心大起,她輕輕的躍進了兵器處內(nèi)。
發(fā)現(xiàn)里面的士兵都是靜止不動,但都已經(jīng)死了。
就像被惡鬼瞬間收了魂魄一樣,只留下一具具死亡的肉體。
她目力極好,在黑夜里,也能看清周圍的物體,觀察四周。
躡手躡腳,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倏然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動靜,似乎是翻閱紙張。
她走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外,聽見了屋內(nèi)除了紙張輕微的翻動聲,竟然沒有呼吸聲。
厲害,能將自己的呼吸聲隱藏,這個能力就很難做到了。
在窗紙上,點了一個小洞洞,看見一個黑衣人,背對著她,看身形,是個男子,在翻看兵器的圖紙。
林冬雨走到門前,推門,劍電射而去。
黑衣人身體一閃,躲開了林冬雨的劍。
然后,飛身,如一道黑色旋風(fēng)一樣,飄出屋內(nèi)。
林冬雨追趕,順便敲響了院子里的警鐘,鐘聲沉悶,悠長的回蕩在夜空中。
附近的房屋亮起了燈火,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盔甲的撞擊聲,喊叫聲。
黑衣人速度快若流星,林冬雨的輕功也是極好,竟然追不上他。
他來到了城墻,幾個騰躍后,竟然越過城墻,向著郊外的荒山跑去。
林冬雨正好碰到了急忙趕來的城主,說了一下情況后。
城主下令,追擊,一定要抓住這個賊人。
。。。。。。
林冬雨帶著一隊士兵,來到荒山東邊,此時月色濃濃,將荒山的景物照的隱約可見。
手持火把,在荒山上,展開地毯式搜索。
遠(yuǎn)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堆篝火,篝火邊,依稀可見一個人,正在烤火。
大半夜,在荒山上,烤火,有問題,林冬雨心道,隨即帶領(lǐng)手下的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