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第一關(guān)的測資,最后一個人跨著底線通過,一臉通過的喜悅表情。
而隨著她身后,則是吳慶和緲然兩人。
兩人虛空踏步而來,一腳仿若是踏入如若實質(zhì)的地面一樣,白袍在風(fēng)中輕揚而起,一人手中拂塵,一人手持名冊,仙風(fēng)道骨,白眉鶴發(fā),就像是從山中閑庭漫步而出的山人,頗有一股山中隱士之仙感。
只那眉宇之間的高傲,生生沾了世俗之氣,讓人心生不出好感。
南辭抬眸,看著兩人直到人群的上空才停下腳步,居立于眾人的頭頂之上,只見到緲然握著拂塵的手輕輕一甩。
頃刻間,拂塵似麾下了一道道虛影,那虛影愈長愈大,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居然變成了活生生的白鶴,長鳴一聲,在空中盤旋后,如那空中的舞者一般,伸展著它的羽翼,或是傾然而起,扶搖而上,或如如絲紗漫旋,或如九重瀑布而下。
重重交疊,最后單腳先立,羽翅微微一攏,落于人群之中。
見到這幅場景,緲然倒是多見不怪了,只輕輕咳了一聲,立即,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兩人的臉上。
吳慶見此,展開名冊,微微一掃腳下眾人,這才讀出:“第一個試煉,參有一百七十三人,余下為六十四人?!?p> 讀完,這才攏起名冊,目光犀利的看向所有人,“你們這六十四人,需要依次剔除,歷三關(guān),最終注定只有兩人可留下,而剩下的...”
他不再說,只眸中顯露。
但是個人都知道,通過不了,絕對非什么好事,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余下第二關(guān),將會是兩人一組,一組相連,只要有一人通過不得,通過之人則會輪到試煉之所,如若通過了試煉,便能繼續(xù)參與第三輪的試煉,反之則杖離逐出。”
“此一關(guān),希望各位擦亮了眼,別托付錯人啊?!?p> 吳慶另有深意,最后一眼,瞄向了南辭,卻是一掠而過。
他的話落,立即,眾人都慌亂起來,有人則拉住相聊甚歡,剛剛認(rèn)識的小伙伴,有人則棄先前認(rèn)識之人,朝自認(rèn)為更加厲害的人而去。
各姿百態(tài),也在這一刻顯露人心無疑。
南辭有些無奈,左邊是江亦曼,右邊是墨桃,陷入了困難之中。
“我...我就不麻煩了,反正我也通過不了,你們兩個一組吧,我隨便找個就行了?!苯嗦鼣[了擺手,面色蒼白。
還不待南辭開口,一旁小黑一聲冷笑響起:“你不跟她一組,那誰與她一組?”
“???”江亦曼一呆,眨巴了下眼,隨即自嘲:“你們兩人一組,我資質(zhì)低下,只會...”
“誰和她一組?!?p> 快速打斷江亦曼的話,小黑快速起身,拍了拍袖子:“我一人,就夠了,她就是在拖后腿?!?p> 說的無比干脆利落,也成功讓南辭一時心情那個梗塞,表情簡直一言難盡。
這嫌棄自己的得有多嫌棄啊...
但也是心中一吐槽,看著小黑離開。
她心中明白,小黑說不準(zhǔn)無論遇誰都能通過,但江亦曼則玄的緊,如果不隨著自己,隨意找一個不知深淺的人,也是一種麻煩。
這般一想,便與江亦曼一同在了一組。
這一安排,也讓江亦曼一呆,眼中盡顯茫然,表情更是呆愣愣的可愛,全程就是跟著南辭走到白鶴前,然后接過白鶴嘴中叼著的牌子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望著這牌子,南辭一邊翻著自己手中的牌子,又瞅了瞅江亦曼的牌子。
牌子普通的很,就是一個簡單的木牌,但是上面刻著不知名的陣法,應(yīng)當(dāng)是某種辨別方式。
南辭將牌子收進手袖中后,這才朝江亦曼點了點頭:“我們走吧?!?p> “嗯?!?p> 不須多言,兩人便乘上了白鶴。
白鶴靈秀非常,直到背上的兩人沒了什么動作后,這才展翅飛起,隨著無數(shù)白鶴一齊而動,朝同一方向而去。
人群中,小黑抬眸,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直至看不見后,這才擺了擺袖子,隨意找了個白鶴,盯著它嘴中的牌子,意義明顯。
然而,這白鶴眼神一掃過小黑,朝她身旁望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似嫌的還不夠,撇頭,后腦勺對著小黑。
這是嫌棄她四周沒人呢還是沒人呢?
小黑瞬間一聲嗤笑,眼冒兇光。
既然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自己來強的了!
當(dāng)即,一手伸出,順著白鶴的脖子往下拽,然后拽住它的腦袋瓜子,強行固定,一手居后而上,在白鶴驚恐的目光下,強行扒拉住它的嘴。
白鶴瞬間明白她要干什么,誓死不從,撲扇著翅膀,努力高昂著腦袋,又是跟撥浪鼓一樣的左右擺動,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牌子!
但是,小黑何等力氣?
當(dāng)即一巴掌拍下來,白鶴被拍的正著,腦袋直晃悠。
趁此機會,小黑一手伸出,拽住牌子,一腳撐地。
我拔,我拔,拔拔拔!
白鶴立即反應(yīng)過來,緊緊叼著自己的寶貴牌子。
我拽,我拽,拽拽拽!
一時間僵持一二,直至小黑臉一沉,忽的抬起腦袋,朝白鶴輕蔑一笑,隨即在白鶴巨恐的目光下,兩手齊上。
右手拽住上喙,左手拽住下喙。
吸氣,提氣,沉力!扯開!
白鶴不敵,最后只能落敗,撲扇著翅膀。
啪嗒,啪嗒。
兩個牌子落在地上。
小黑立即一個撿起揣進袖中,滿意的點頭,然后繼續(xù)蹲下身子,準(zhǔn)備撿起另外一個。
就在此刻,忽的,一只手比她更快,拾起地上的牌子。
哪個人敢拿她的牌子?
小黑眼中一閃紅光,當(dāng)即抬頭看向面前人,粉衣黑發(fā),看見她的目光,直起腰朝她看去。
正是先前的蘿妝。
“你是想死嗎?”小黑嘴角一邊挑起,隨即站起,盯著她。
蘿妝倒是不急切,只微微轉(zhuǎn)頭,示意小黑看向四周零散的人后,這才道:“除了我,她們可都是被人拋下的?!?p> “那又如何?”小黑不屑。
望著小黑,蘿妝當(dāng)即腳步輕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