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帛雙眸猩紅,但終究還是哼了一聲,他有正事要辦,暫不能耽誤。
卿儀見夏帛離開了,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外面站了會兒,只是來來去去的士兵看著她的眼神怪的很。
所幸沒過一會兒,浮生便從里面出來了,看了眼卿儀,開口道:“好了?!?p> 卿儀點了點頭,浮生似乎特別喜歡穿素色衣衫,等浮生走后,卿儀才去了里面。
溫若鈺見著卿儀,雖然面上還有笑容,但疑惑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卿儀想了想方才夏帛的反應(yīng):“還得麻煩你一件事?!?p> 溫若鈺有些疑惑,看著卿儀的眼神中滿是不明所以,卿儀頓了會兒,這才開口道:“晚上的時候幫我看一下夏帛的帳篷,如果晚上沒有熄燈的話,麻煩你讓安逸去找我?!?p> 說著,她把手上當手環(huán)的那條小蛇遞給了溫若鈺,溫若鈺這次似乎沒有那么怕蛇了,接過蛇,還在手上玩弄。
玩弄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然后欣然出聲道:“好?!?p> 卿儀點了點頭,還是離開了。
只是離開后帳篷中陷入一片死寂,溫若鈺修長的指尖抵了抵安逸的腦袋,口氣中莫名興奮:“我當然會幫阿哥看住,就算阿哥不會出手,我也會出手,呵呵~真是令人興奮呢。”
安逸吐了吐蛇信子。
溫若鈺不緊不慢的將它放在手背上,而后聲音沒有往常那般陽光,反倒有些邪惡:“呵呵~你說,他要怎么死才好呢。說我阿哥的人,都得死!”
手背抵著下巴,嘴角掛起邪笑。
安逸莫名有些害怕。
溫若鈺看了眼安逸縮腦袋,“呵呵~你可別怕啊,我又不會殺你,至于那些個人,死了也是該死,死的我清凈呢?!?p> 卿儀全然不知道帳篷中發(fā)生的一切,她出了溫若鈺的帳篷后便準備去她現(xiàn)在那個帳篷中那換洗衣物去洗澡了。
一進去便見著君玦在寫字,拿著毛筆,神情專注得他莫名有些勾人。
卿儀掃了他一眼便去拿衣物了,君玦早在卿儀進來的時候便放下了毛筆,看著卿儀從里面出來拿著衣裳。
又看她要出去,起了身子,問道:“去哪?”
卿儀回答道:“洗澡?!?p> 君玦抿了抿唇,軍中士兵怎么洗澡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卿儀既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女子,肯定是沒有被人看見過身子的,但這樣洗還是麻煩的很。
君玦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讓人給你備水?!?p> 卿儀挑了挑眉:“好,謝謝。”
她又不傻,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有何須跟自己過不去呢。
君玦聽見她同意心里有些欣喜,但聽她說“謝謝”的時候說道:“以后不用跟我說謝謝?!?p> 卿儀點了點頭,也沒問為什么。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侍衛(wèi)將木桶抬到了里間,那些侍衛(wèi)一個個面上都沒有什么表情,也沒多看卿儀,冰冷的與君玦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
應(yīng)了那句,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奴才。
不過這樣也省了不少事。
卿儀聽見外面沒聲以為君玦離開了,放心的將衣裳解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不緊不慢的的下了水,木桶旁邊還有屏風,也是方才搬進來的。
她下了木桶,也記不清是多久沒有泡過這般舒適的澡了。
她烏黑細密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更顯皮膚雪白,那張小臉兒也因為熱水熏的越發(fā)紅,能滴出來血一般。
她此刻雙眼禁閉,紅唇緊閉,一只手撐著腦袋,放松的如同睡著了一般。
片刻后,君玦挑起了簾子,剛好看到她雪白的背,和烏黑的密發(fā)。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一步步走過去了,他收了氣息,所以走起來就如同沒什么聲息一般。
他走到屏風旁,不緊不慢的推開屏風,便見著了卿儀大片雪白皮膚。
他走到木桶旁,突然蹲了下來,倒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伸出修長的手指貪戀的撫摸卿儀臉上的肌膚,而后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說你不喜歡朕,朕能理解,但是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的愛上朕?!?p> 說完,他熟稔的將修長的手指將她耳邊的青絲繞到耳后:“無論,朕是儀君,還是君玦,朕都是你的夫君。”
她面上本來就紅,因為君玦的一番話,竟然越發(fā)的紅了,不過此時君玦卻沒注意到。
君玦說完之后,看了眼她,終究還是出去了。
君玦一離開,卿儀立馬睜開了雙眸,她面上紅的很,將干凈的衣裳換好之后,她卻不敢立馬出去,而是在房間里待了會兒,片刻后才出聲道。
晚上的時候,一條小蛇不緊不慢的向著此處爬來,蛇的嗅覺很好,它也記住了卿儀身上的味道,所以當下爬起來倒還十分輕松。
君玦因為有事要處理,所以蠟燭一直是亮著的,所以此刻卿儀亮著蠟燭也沒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那條小蛇從外面爬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君玦,還好君玦沒看它。
它害怕的往黑處爬,心想著這樣就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可這一幕,早已落在了君玦的眼中,不過君玦什么都沒說。
而某條以為自己沒被發(fā)現(xiàn)的小蛇心里正暗暗竊喜自己的機智,一邊竊喜一邊往里面爬。
卿儀一直在等,終于等到安逸了,她只是篤定安逸會來,而不是肯定,不過當下,安逸竟然來了。
卿儀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將安逸纏繞在手腕上,她偷偷掀起了簾子,還有燈光,她咬了咬嘴唇,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
因為如果她現(xiàn)在出去的話,君玦肯定會說的。
必須等君玦睡著了才行。
似是君玦知道卿儀心里想的是什么一般,沒過一會兒,外面的蠟燭果然熄滅了。
卿儀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將這里的蠟燭也熄滅,頓時一片漆黑。
她在床上躺了會兒,然后才鬼鬼祟祟的往外面走,她走的極為小心,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幾圈,不過好在她發(fā)出的聲音真的特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