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藥草師父
云無竹心里想著事,無意識地將扇子在手心里敲著。半晌回過神來,拉起唐巳月的手,真氣探了探她的脈。還好,沒受什么內(nèi)傷。
放下唐巳月的手后,對她說道:“修煉不能操之過急,以后每日卯時之前起來修煉一個時辰即可,早中晚按時吃飯。三月后我再帶你去拜個師父?!彪m然她沒內(nèi)傷,但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跟個豆芽菜似的,還得先養(yǎng)養(yǎng)。
這時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問她:“你叫什么名字?”唐巳月說了,云無竹想了一下道:“以后便叫你巳月吧?!庇秩ツ昧吮緯^來,遞給唐巳月,“這是《百草集》,沒事就背熟了它?!弊詮哪翘旖o唐巳月測試靈根,他便打算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唐巳月,過一把當師父的癮了。反正這九陽門里也沒人在乎這顆小豆芽不是?
“多謝云師兄?!碧扑仍陆恿诉^來,連忙道謝。回到房里,打開來看,全是各種藥材的詳細圖樣和介紹文字。
唐巳月有點好奇,云師兄怎么什么書都有,還能帶自己去拜師?讓自己背這書,是打算以后讓自己學采藥?不過技多不壓身,背就背,反正這修真界打打殺殺的,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呢。
自此唐巳月便每天早上五點之前起來修煉,早餐午飯之后就背書。但這藥草很多名字拗口難記,進度并不是很快。
不過,經(jīng)過這些天的修煉和學習,唐巳月對這修真界算是有了個初步認識。目前唐巳月修煉出氣感,只是最最初級的,強身健體什么的。要像云師兄那樣釋放法術(shù),至少是筑基高境界了。但是不知道為何,云師兄總是外門弟子裝束。
午飯后,云無竹在院子躺椅上曬太陽。雙眼微閉,手持折扇輕扇。唐巳月趴在院中石桌上背書,看他那把扇子搖來搖去,想到那天那干瘦男子的一抓,突然問到:“云師兄,你這扇子什么材質(zhì)的?那天居然都沒有被抓破?!痹茻o竹一邊搖著扇,一邊悠悠說道:“這個,你現(xiàn)在也不用知道。閑得慌的話,不如把那百草集背給我聽聽?!碧扑仍骂D時結(jié)舌。
什么叫閑得慌啊,唐巳月只是好奇而已。背書……好像只能背下五分之一。但云師兄叫自己背了,哪敢說不?等唐巳月磕磕巴巴背完,云無竹竟然已經(jīng)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望著云師兄,唐巳月不禁氣結(jié)。什么人啊,讓自己背書,他卻睡著了?
不過,隨著目光落在云師兄臉上,那一絲氣憤立刻煙消云散。睡著了的云師兄真是好看……光滑的額前垂下幾縷青絲,斜掛在劍眉之上,雙眼緊閉。在白玉般的膚色襯托下,弧形的睫毛顯得又黑又長,隨著清風拂過,微微顫動,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微彎,透著一絲笑意,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肆意散落于肩。再往下,月白色里衣內(nèi)隱約可見精致的鎖骨,一只完美有力的手執(zhí)扇覆于胸前。
唐巳月喉嚨里咕咚一下,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白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以前唐巳月可從沒這么近距離打量過一個男生。臉上發(fā)燙,心中暗暗想到,云師兄才十五歲吧?自己居然可恥地垂涎云師兄的美色!
不能再看了,這是個不能褻瀆的美人,唐巳月擦了擦口水。不過云師兄好像只有現(xiàn)在睡著了才是這般模樣,平日里,大都都是一副清冷面孔。搖搖腦袋,唐巳月拋開雜念。翻開百草集,凝神背書。
不知不覺,三月過去,已經(jīng)是夏末。每天在云師兄這里混吃混喝,唐巳月覺得自己好像也長胖了一些。百草集也背熟了,眼下正是午時,剛吃過飯回來,唐巳月正在背給云無竹聽。
“九天玄蓿草,制成丹藥,可解幻術(shù),生于荒漠,葉片長于尺,芯帶白色……”
唐巳月終于背完。云無竹暗思她身體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好,你去收拾收拾,一會就帶你青云峰去尋一個師父。”
唐巳月興奮不已,一溜煙回了房,換了一件粉色襦裙。天天除了吃飯就是背書,云師兄也不給別的功法讓自己練,唐巳月覺得自己安逸得都快要變成一只米蟲了。
換好衣服,梳了頭發(fā)扎好,便出了門來到云無竹跟前。云無竹也換了身衣服,見她出來打量了一下,她比之前剛見時,多了些靈氣,干凈漂亮了許多,點點頭便領(lǐng)著唐巳月出了門。
走在路上,唐巳月不禁猜想是會是哪位師父,這段時間她對九陽門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九陽門現(xiàn)任掌門門主是雷斐云,據(jù)說是金丹期修士,其他的不清楚。門派一共五位長老,各有特點。大長老魏如風,除了是金丹期修士,還是符箓師。二長老狄驚飛精通火系法術(shù),身兼煉器師。三長老劉文璧主修土系法術(shù),同時也是陣法師。四長老宇文清主修水系,兼藥草師。五長老白若水,主修木系,煉丹師。但誰住哪個山峰,唐巳月就不清楚了。
但想來云師兄帶自己去見的,不是四長老就是五長老。可云師兄不是說自己靈根很差嗎?人家肯收自己嗎?一路心下忐忑。不知道來的這山峰是哪一位長老的住所。不過,來到半山峰中唐巳月就知道了。山風吹來,滿是草藥香味。
等到了寬大的主院,門外有弟子進門稟告后,又出來領(lǐng)了他們進去。
進了客廳,一位中年男子從座椅上起身站起來。這中年男子身材消瘦,面色和藹可親,下頜留了些短須。氣質(zhì)儒雅,著一身藏青色直領(lǐng)道袍。
“云師弟,怎么有空來我這里玩耍?來,快坐下說話?!边@中年男子笑道。
云無竹拱手行禮后,直起身拉了唐巳月出來,“我是來給師兄送一個學藥草的弟子?!碧扑仍略谝贿吢牭竭@宇文清管云無竹叫師弟,正一臉吃驚。
此刻被云無竹拉了出來,趕緊行禮喊了聲:“宇文師父好!”腦袋里卻在盤算這是什么關(guān)系。不管是不是親師兄弟,總之這么一喊,云無竹不是跟長老們的輩分一樣了嗎?
正胡思亂想,就聽云無竹跟那宇文清說道:“她名叫巳月,功法由我來傳她,百草集她也背熟了,只求師兄教她一些草藥辯識制藥的方法。”宇文清聽這要求倒不難,平時跟弟子們一起就能學了,便點頭道:“即是師弟相求,我便收了她,以后每日下午來跟眾弟子一起學吧。”
“多謝師兄?!痹茻o竹連忙施禮。宇文清扶住了云無竹,“師弟怎的如此多禮?正好一會就要授課了。墨文,你帶這小師妹先去課室?!?p> 那之前領(lǐng)他們進門的弟子應了一聲,“小師妹,隨我來?!碧扑仍驴戳丝丛茻o竹,云無竹點點頭,唐巳月便隨了那弟子去課堂了。
課堂并不遠,一間長方大屋,木質(zhì)大門敞開著,里面也就十來個弟子,正打打鬧鬧,聊天說話,弟子里男女都有。墨文領(lǐng)著唐巳月到一空桌坐下,又拿了兩本書過來給唐巳月。唐巳月謝過后看了看書名,一本《藥草制作》一本《藥草精華》。
剛看得兩眼,身邊的男弟子,一個眉目開朗的活潑男孩湊過來問道:“你新來的?”唐巳月點點頭微笑,“你好,我叫唐巳月?!毙颅h(huán)境啊,正好多交幾個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打聽。那男孩不好意思的也回道:“你好,我叫柳天韻。”唐巳月有些小激動,這好像重回初中時代了一樣。這里的弟子大多跟唐巳月年齡差不多,還都是孩子。
不多時,宇文清來了,同學弟子們都趕緊坐好不再嬉鬧。
宇文清是帶了藥草來的,考了幾個學生,又重新解釋了這些藥草的用途,分辨以及制作方法。唐巳月第一次來,筆墨也沒有,只好跟鄰座的柳天韻借了記下來。
這些藥草,唐巳月背過了,倒是沒見過,記得無比認真,唐巳月估計說不定以后自己還要采集藥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融合了原主記憶的關(guān)系,唐巳月覺得背這些東西,自己只要理解透了,就記得特別牢。
時間過得快,很快下了課,唐巳月帶著記得亂糟糟的筆記飛快跑回了云無竹的小院。毛筆寫小字太累了,而且自己也寫不好。跑這么快回來就是打算自制一只鵝毛筆炭筆什么的記錄筆記。
找阿樂借了把小刀,仔細削了幾個牙簽般細木條,又去大廚房找了幾只公雞尾巴上的長羽毛?;氐叫≡?,趴在石桌上將羽毛根部掏空,把牙簽挖出一道細槽,塞到羽毛根部。找來墨水,試了試,大功告成!將筆記重新抄寫了一份,用的紙一頁就夠了。一瞬間唐巳月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發(fā)展一些別的現(xiàn)代化用品出來。說不定還可以大賣特賣……
數(shù)不盡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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