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唐生聽見腳步聲回頭問道,可青書身后還跟著一大串的人。
胡禮、蘇點、薛刃、鄧夾恩、羅篇、趙茗禾、趙茗溫、大理寺卿方天河以及大理寺眾人……
唐生刺溜一聲把青菜吸進嘴里,幾下咽下,“你們怎么來了?”
“你小子受風寒了?聲音啞啞的?”
“怎么,就你能用假死騙我們,就不能我們不能不打招呼就來???”
“你小子有種,又騙我們一次,要不是這次你立了大功,我們非讓你掃一個月茅廁,是不是呀,趙大人?”
趙茗溫和趙茗禾笑了笑,沒反對。
“唐生,你自己說,小爺昨日在酒樓里為你喝的酩酊大醉,怎么算?”羅篇雙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唐生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他站了起來,對著眾人笑道,“這次迫不得已,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晚在月牙樓給大理寺同僚們擺兩桌酒,怎么樣?”
胡禮呵呵笑道,“好啊,算你小子夠意思。不過……”他鼻子動了動,“你身上怎么還有血腥味?”
方天河緩緩摸著胡須,“你小子不會又假戲真做給自己添傷口了吧?”
唐生拍拍胸口,“男子漢大丈夫,使點苦肉計沒什么,又不是娘們兒唧唧的,那有那么矯情?!?p> 方天河順手拍了拍唐生肩膀,“不錯,雖然身板瘦但是個真爺們!”
羅篇撇見這一幕,撇過頭去,什么真爺們,明明是個腹黑女!
唐生余光撇見趙茗溫,他就站在那同其他人說笑,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不看自己,自己真是謝天謝地了。當然,自己并不是說怕他。而是他才黑化過,她一個不對付,他那根筋不對又亂來,雖然說不怕他,但是唐生怕麻煩。
趙茗溫像是聽到她心聲一般,轉(zhuǎn)過頭來,兩只黒黝的眼睛看著她,唐生心頭一跳,感覺這家伙眼神不妙。
很快就證實了她的第六感,趙茗溫與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沖她走了過來。
“少先,你受傷了?傷哪兒了?”趙茗溫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
唐生看著面前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的人,覺得他如果生在現(xiàn)代一定可以撈個影帝當當。不過她也不虛,咳,面上還是要裝著虛的……
畢竟在現(xiàn)代,影帝對著的話題不是影后嘛,說實話,如果不是唐無冬那個拖油瓶,她用的著在趙茗溫面前裝柔弱裝無助?只好等確定了唐無冬的安全后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早踏馬借著這個局遠走他鄉(xiāng)繼續(xù)她有了一點頭緒的糧食種植大全了。不過自己現(xiàn)在又急吼吼的自己跳了回來,以后想脫身還得另外想辦法了……
眼下重要的不是想那些,而是咬下一塊面前人的肉下來,不過看方天河一臉興致勃勃的旁聽,她只得暫時按耐下想咬趙茗溫一口的沖動。
還好自己一向?qū)e人狠,對自己更狠,早在發(fā)現(xiàn)來葵水時就想起了對策。
劃人嘛,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她略微掙扎了一下就拿刀往脖子上劃。力道控制的不輕不重,還能活命。
唐生食指輕輕撩開中衣的領(lǐng)子,在她脖子喉結(jié)下方處包了幾層白布,不過白布被血侵染了些,如一大朵一大朵的紅牡丹盛開在她脖子上,唐生動了動脖子,回道,“咳,傷這了?!?p> 說實話,如果不是昨夜與趙茗溫約法三章,她都懶得搭理他,估計趙茗溫也看出來了,所以軟硬兼施讓她跟他互相把不希望發(fā)生的事約法成章。
雖然是趙茗溫主動開的口,不過他卻只有一條,與他打一個賭。
賭約是如果唐生輸了就要恢復女裝嫁給他。
唐生為了公平起見,所以也只說了一個,那就是不許剝奪約束她的思想和行動。
而他說的那個賭的具體內(nèi)容要等他回家想好后才能實行。
“嗯,唐生你小子有骨氣,是個狠人?!狈教旌涌匆娞粕绱司礃I(yè)的態(tài)度,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旁邊趙茗溫嘴角輕勾,似笑又似譏諷。唐生別開眼不看他。
自從他在她面前脫了馬甲后像是露出了本來面目一樣。唐生覺得別扭,以前覺得趙茗溫有多善解人意現(xiàn)在就覺得趙茗溫有多執(zhí)著和陰寒。
唐生與眾人攀談幾句,眾人見她無恙后紛紛告別,大理寺還有其他案情,他們不能多呆。這次全體出動是因為聽青書說她還活著,眾人不相信,方天河見此情形,一股子拉上所有人跟在青書身后來她家里看她。
“別忘了,今晚在月芽樓擺兩桌酒啊?!迸R走前還有人念念不忘的提醒唐生,讓她別忘了自己要請客的事。唐生無奈點頭,這群人真是……
羅篇落在大部隊后面,走了兩步又回過來了。
唐生還沒開口問他怎么回來了,手里就被塞了個紙條。
余光瞥見趙茗溫微微回頭,她伸手接羅篇的紙條的畫面剛好被他映入眼底,他一雙眸子毫無波動,唐生卻被他盯的把手,下意思的藏在了身后。
雖然很啰嗦,但她還是要辯解一句,把手藏在身后不是怕他,怎么說呢?……對,主要是現(xiàn)在唐無冬還沒接回來,先隱藏鋒芒……
下午時分,天邊掛滿了紅黃兩色的彩霞。太陽半邊臉躲進云層,金色的陽光穿過厚厚的云層,使整個天際變的像一個暖色調(diào)的調(diào)色盤。
長安的車水馬龍全被籠罩其中,看起來十分靜謐安詳。
從茶樓酒肆前穿過一隊穿盔帶甲的士兵,他們列隊成行,步伐剛烈整齊。灑下來的陽光渡在冷冷的盔甲鐵片上,鐵片反射刺目的光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們。
茶樓上的茶客酒客對著隔一會兒就從下面走過的士兵議論紛紛。
“長安什么時候這么多的巡邏了?”
“你還不知道?從今天午時后就開始變成這樣了。”
“唉,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聽說城里出了奸細,現(xiàn)在戒嚴嚴查呢?!?p> “別聽他瞎說,什么奸細,明明是皇上的一個妃子私逃出宮,現(xiàn)在全城翻天覆地的找那個私奔的妃子呢!”
“你那又是什么說法,我這也有一個。大伙聽聽啊。聽說啊,這情國要來搶占我國土地,我國當然不肯啊,于是兩國要打仗了,你說戒不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