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去與不去是個偽命題
“呆子,別看了!”
唐婉蓉嬌嗔喚醒這家伙。
“啊”
想到自己那樣盯著人家,臉色也是漲紅。
唐婉蓉櫻桃小嘴微張,吐出一樣物什。
“這塊玉佩你拿著?!?p> 張弛細(xì)細(xì)端詳,這是一塊通體瑩白潤澤的玉佩,雕刻著芙蓉,細(xì)細(xì)看去還有數(shù)道紅色游絲潛藏其中。
這個玉佩肯定值不少錢吧,張弛心中暗嘆,這可是唐朝的東西。
“三日之內(nèi),你拿著這塊玉佩到柳槐山尋我。”
唐婉蓉此刻也無暇顧及張弛那些腦洞,只是趕緊囑咐道,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干啥?”
張弛心中一緊,難道是要自己陪葬,做一對亡命鴛鴦?
“商量事情嘛,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我本體?”
唐婉蓉笑瞇瞇道。
“這個...”
這是奔現(xiàn)的節(jié)奏嗎?張弛心中一緊。
“三日之內(nèi)不來,后果自負(fù)!”
“咔嚓”
一道閃電劃過,雨打玻窗,借著雷光那淡淡身影下的紙人輪廓可見,正陰森森的盯著自己。
“去,我去...”
張弛牙齒打架咯咯作響。
“那我走了?!?p> 唐婉蓉坐到床邊,身影更淡了幾分,張弛眼睛酸癢,周圍光線明暗交替,眼中所見發(fā)生了變化。
“噼啪噼啪”
窗外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枝葉在風(fēng)雨中無助飄搖,更有不少雨水從破碎的窗戶飄灑進(jìn)來。
唐婉蓉的身影淡化,只看的見紙人,涂滿腮紅臉色煞白的紙人,扭頭看了一眼張弛,陰慘瘆人。
“嗖”
紙人從半開的窗戶飛了出去,不到三秒,一道粗壯閃電劈中了紙人,燃燒成火球化為飛灰,張弛看得心中一緊。
外面的寢室傳來驚呼,遠(yuǎn)處還依稀聽到女生的尖叫。
張弛看著手中的那枚系著紅線的玉佩,思緒萬千。
“干啥呢外面,亂糟糟的。”
胖虎翻了個身,迷糊中嘟囔。
一道雷電炸開,傳來巨響,李強(qiáng)胖虎都被驚醒,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弛子,你在窗戶邊干什么呢?”
李強(qiáng)腦袋伸出簾子探頭詢問。
“沒事,玻璃被震碎了,我打掃下。”
張弛視線從窗外拉回,打掃滿地的玻璃碎片,衣服已經(jīng)被破口吹進(jìn)來的雨水打濕。
“玻璃都給震碎了?啊,我的衣服。”
“衣服給你放椅子上了,不過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淋濕了?!?p> “這雷聲也太嚇人了吧。”
玻璃依舊被震得顫動,胖虎心有余悸的向陽臺看了一眼,繼續(xù)裹著被子吃薯片看電影。
破碎的部分已用塑料袋膠帶粘住,風(fēng)吹的來回鼓動作響,隨時可能吹破。
“多少年了沒下過這么大的雨了?!?p> 睡不著的李強(qiáng)坐宿舍門口抽煙,看了手機(jī)才凌晨四點。
“弛子你怎么了?”
“沒事,想家里的事情呢?!?p> 張弛笑笑搪塞過去,總不能說我剛才和一個千年女妖見了面,我是她的未婚夫,人家還邀請我去她的墓地..
想到這里他心情就不太好了,真不知道前方什么東西在等著他。
李強(qiáng)打起了游戲,胖虎又倒頭睡覺,只有他自己一根煙借著一根,手指微微顫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
“啪嗒啪嗒”
腳踩在潛水洼上濺起雨點,遍地折斷的樹枝,樹木翠綠,空氣清醒。
“我這幾天要回家一趟?!?p> “啊?”
胖虎吃著煎餅疑問道。
“回家?這都快考試了吧?”
李強(qiáng)手捧豆?jié){,扭頭看向張弛。
“這不還有近一個月嘛,家里有點事?!?p> “嗯,沒事,放心去吧!”
“......”
“放心,有啥通知我們會告訴你的。”
看著張弛神色凝重,兩人不好再多問。
老師講什么張弛已經(jīng)聽不清了,只是望著窗外發(fā)呆。
陰雨霏霏,天地一色,他感覺的到,他的人生軌跡就此改變了!
.....
“高石鎮(zhèn)到了啊,高石鎮(zhèn)到了,有下車的乘客抓緊時間下車...”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下時間20:20,火車不晚點的話,00:50應(yīng)該能到玳石鎮(zhèn)火車站。
“這位帥哥,借過,我放下包?!?p> 一位二十五歲左右青年男子,廢了半天勁將行李箱放在了貨架上,坐下的時候沖著張弛笑笑,便不再言語。
“叮當(dāng)叮當(dāng)”
一清瘦中年男子進(jìn)來的瞬間,就引起不少人注意。只見他頭戴方帽,劍眉星目,不茍言笑,背著一長方形盒子。
手中拉著超大號行李箱,身后還跟著兩十五六七的清秀男孩,一人背著一個大書包,那叮當(dāng)聲響正是從那書包中傳出。
那三人走到走廊對面座位,那中年男子輕松將那超大號行李放上架,架子在接觸的一瞬間都有些變形。
完事那中年男子就閉目靜坐,倒是那兩男孩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周圍一切,頗為好奇。
“來,請大家出示下車票。”
一位樣貌美麗的女乘務(wù)員開始檢票。
“玳石鎮(zhèn)”
張弛將票遞給檢票員,同時從背包中取出面包火腿礦泉水,晚上沒吃飯已經(jīng)餓了。
“兄弟,你也是玳石鎮(zhèn)那邊的人啊,是鎮(zhèn)上的嗎?”
旁邊的青年男子看到了老鄉(xiāng),開始親切的打招呼。
“啊,不是,柳槐村的?!?p> 張弛接過車票揣回兜里。
“斯”
青年男子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
張弛看他神色有異,對面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也是驚訝的看了自己一眼,便默不作聲。
“兄弟,你真是柳槐村的?”
“是啊,這還騙你不成?”
張弛也是覺得好笑。
“那昨個柳槐村發(fā)生的事兒你知道嗎?”
“啥事兒?”
看著這位兄弟的凝重神情,張弛心也是跟著狂跳,難道是因土建拆遷打死了人?
“我去,你竟然不知道?!?p> 那青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兄弟,別整這么神秘,快說說啥事兒?”
張弛也是對這位兄臺無奈。
“唉,你說...”
那青年男子看了看周圍,側(cè)身過來,
“悄悄跟你說啊,你們柳槐村那邊,昨晚上鬧鬼了!”
“啥?”
張弛心頭狂跳,尼瑪,不帶這樣的,這么嚇人?
“這事兒咱鎮(zhèn)那邊的人都傳開了。”
那青年男子急切的說道。
“一家新聞報社還報道了,不過很快就刪除了,估計是警方介入封鎖消息了?!?p> 張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太突兀了。
“小兄弟,不用悄聲說,這事兒我也知道?!?p> 旁邊的那個五十多歲,頭發(fā)有些花白的男子開口。
“小兄弟,你別介意啊,說句不好聽的,柳槐村那邊,本來就邪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