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卿為朝朝暮暮
浮生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
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01.
“公主,京城被攻破了?!?p> 寧子慕負手而立,站在御花園里,聽著侍女的話,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是他來了。”
她從來沒有如同今天這般篤定過,她知道來的人是他,因為這京城,就是他為了她破的。
寧氏王朝已經(jīng)延續(xù)了三百年了,她的父皇,或許稱得上是這三百年來最昏庸無道的皇帝了。
“子慕。”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她知道是他來了。
寧子慕撲在了他的懷里,感覺到了他盔甲的冰冷,但是卻又透出了絲絲暖意,是她無法忘懷的。
“我來接你了?!?p> -02.
寧子和溫澈的認識,是在寒梅綻放的那天。
每年的冬至日宮里都會設宴,來的人是朝廷的重臣,自然也會有后宮的嬪妃,而寧子慕是偷偷跟著五皇子跑出來的。
她對宴席上的食物并沒有興趣,她喜歡的還是梅園里的寒梅,她知道很多都沒開放呢,只是那是她父皇說去不得的地方,那她偏偏要去。
只是她沒想過,自己會在那里遇見溫澈,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栽在那里了。
沒有人知道在深宮中的寒梅林深處住著的人,會是當朝的攝政王。寧子慕是第一個撞見的,自然也是第一個被溫澈抓住的人。
“你是誰?”溫澈瞇了瞇眼睛,來的人的服飾他看得出來不是什么沒身份的人,之前也是個郡主公主什么的,“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你是誰啊,怎么住在寒梅林里?”寧子慕被拽得手有些疼,這個男人真的是不懂的憐香惜玉,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樣子抓著她,是想敗壞她的聲譽不成?
“你快把手放開。你是不是又是父皇的哪個妃子收買的下人,來這里想要陷害我,敗我名譽的?”
溫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是下人的,就算是當今的皇上,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居然還有人說他是下人。
只是他在面前的少女的話里聽出了心意,她是當今皇上的女兒,那不就是長樂公主嗎?畢竟皇上這個人啊,膝下的皇子有十余位,唯獨這公主啊,就只有這一個。
“公主殿下,你覺得我,就那么像是下人?”
寧子慕此時才注意到屋內(nèi)的擺設和裝飾,規(guī)格都快超過她這個公主了,住這個模樣的房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下人呢?
“那你是誰?”寧子慕不知道深宮之中為何會有溫澈的存在,她知道除了皇上,這后宮是男子進不得的,“這里是深宮,為何你會在這里,”
溫澈看著一本正經(jīng)質(zhì)問他的寧子慕,“長樂公主,我是誰不重要,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就算你是深宮之中的人,我這個地方,也不是你可以隨便進的?!?p> “那我偏偏就要來你這里。”
03.
溫澈說得對,她不是普通人,她也確實不是。只是寧子慕的確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放不下他了。
她沒見過和溫澈一樣清秀的男子,見過的也是自己的那些皇兄,她覺得她喜歡溫澈,這是真的。
“公主殿下,您三番兩次的往寒梅林跑,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奴婢們都要挨罰的?!彼魂P在房間里面出不去,她不知道是侍女們擅作主張把她關在這里,還是父皇把她關在這里。
寧子慕自然是有更好的辦法出去,她猜想她的父皇若是知道了此事,定不只是把她關在這里。
“小荷。”小荷從小就和她一起長大,現(xiàn)如今也只有她是最好的幫手了。
-04.
“天命如此,違背不得?!?p> 溫澈知道寧子慕是他錯不得的情劫,他曾經(jīng)覺得是誰都是可以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寧子慕。
“我來了?!睂幾幽綔惤诎l(fā)呆的溫澈,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你今天怎么了?”
溫澈收回目光,溫柔地看著寧子慕,“沒什么?!?p> 寧子慕纏著溫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要是寧子慕宮里和她經(jīng)常出來走動的人都知道,寧子慕喜歡溫澈。
只是沒有人知道溫澈的真實身份。
-05.
溫澈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他還會被人算計。
他早就知道自己命里一定會經(jīng)歷這樣子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躲到深宮之中都逃不過。不過這也的確,畢竟誰能逃過后宮的勾心斗角呢?
寧子慕已然在他的身旁熟睡。他伸手摸了摸溫澈的臉,他是親眼看著她在他的身下綻放的,美得無與倫比,這讓他移不開眼睛。
像寧子慕這個長相的人,又有誰會不喜歡呢?畢竟這也算是國色天香了。
他也喜歡,喜歡她唯他莫屬的那種感覺。
-06.
變數(shù)來得太快了。
寧子慕被賜婚到西域去,她知道去也是一死,畢竟她和溫澈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了;不去也是一死,會被她的父皇逼死在皇宮里。
“阿澈,我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p> 溫澈愿意滿足寧子慕的所有愿望,當然這個也不例外。只是誰人都知皇帝只有一個女兒,現(xiàn)在女兒要被賜親到西域去,他總不能直接娶了寧子慕。
“奪權吧,我知道你是攝政王,奪了這天下,我也就是你的了?!?p> 溫澈似乎等了許諾北這句話很久,他一直在等她一聲令下,他便派兵實現(xiàn)她的愿望。
“好?!?p> -07.
大婚當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p> 帝后的的大婚自然是少不了的繁瑣,只是溫澈要求省去了而已,畢竟前一天的寧子慕累得已經(jīng)快暈了。
溫澈把寧子慕抱在懷里,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從此,你子慕就是我的妻了?!?p> “我一直都是,我的攝政王?!?p> -08.
愛你原本就是一件沒有計劃的事情,我沒有規(guī)劃,卻只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