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壓力的增大,很快唐軒身上魔氣在這巨大的壓力下緩緩消散,殺意也開始萎靡。
妖狐外衣一片一片崩潰,漸漸顯現(xiàn)出了唐軒的身影,秀氣的雙眉緊皺,銀牙死死的合在一起。
香在緩慢的燃燒,泰坦與唐軒面對而立,不同于泰坦的淡然,唐軒牙齦都快咬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泰坦心中的驚訝也越來越大,他施展的威壓已經(jīng)從六成增強到了七成了。
“吼?!?p> 唐軒低吼一聲,上衣一片一片碎裂,露出了那矯健的腹肌,可是這一記威壓可不好受。
唐軒嘔紅,嘴角處沾染著鮮血。見狀,將默心中一陣擔心,生生壓制住自己沖上去的欲望,他自然知道魂師之間的賭約,同樣也知道如果自己沖上去,恐怕少主這輩子也無法在魂師界抬頭。
唐軒舌頭一伸,將嘴角的鮮血舔盡,眼睛里只透露出不服輸?shù)木瘛?p> 空神翼自他背后伸出,泛著肉眼不可見的白光,微微扇動,引的唐軒不那么容易倒下。
在這一刻,唐軒心中一急,按照八穹裂上所寫,他只感覺背后一陣騷癢,空神翼竟自動收回去了。
怎么會?唐軒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愕,這時候他也無法誹謗殘訣老頭坑他,只能盡快將空神翼再次召喚出來。
天總是不盡人意,在唐軒的連連召喚下,空神翼還是沒有動靜,甚至是后背連一根羽毛都沒有。
吼啊。唐軒無聲的低吼著,眉宇之間滿是痛苦,沒了空神翼的支持。
唐軒一個踉蹌,在泰坦略帶喜色目光與學院門口學生驚訝的目光中。
唐軒的后背長出四只手掌撐地,肩部處冒起黑氣,黑氣散去,又是兩個頭,一頭向左看,一頭向右看,呈三角狀。
象武境,開。
三頭六臂,哪吒?
唐軒看著自己長出的四手與雙頭,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認清場地。
泰坦本來就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可是唐軒背后的空神翼一出,他就看出了幾分端倪,立刻猜出是外附魂骨。
心情激蕩之下,泰坦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論如何也要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招入麾下,可是唐軒卻將空神翼收起,轉而這三頭六臂他卻看不懂了,不過想來也是應該什么歷害的招式。
速戰(zhàn)速決,泰坦已經(jīng)決定不再收斂,他知道,這個少年怎么也不可能抵抗的住自己賦予的壓力。
想到這里,泰坦直接將自己施加在唐軒身上的壓力從七成提升到了九成。
噗。
一口逆血噴出,驟然增加的威壓,令唐軒產生強烈的不適,光憑象武他也無法硬抗,除非開至尊武境。
要輸了嗎?不,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唐軒左手從吊墜一劃,紫焰蓮華、七夜飄零、甚至是剛剛獲得的降災皆入手。
火熱的劍意。
狂傲的刀意。
陰冷的殺意。
三股意識本并不相同,可是卻在這劇烈的威壓下熔合了一起。硬生生與泰坦的威壓抗衡。
可唐軒現(xiàn)在的意識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這么強大的力量,仿佛已經(jīng)聽見自己的穴位發(fā)出破碎之聲。
“你還要再堅持下去?要知道,那樣的話,恐怕會給你的身體帶來不可彌補的創(chuàng)傷。”泰坦的聲音傳入唐軒耳中。
這時候,來到學院門口的大師也急切傳來,“小軒,認輸吧。不要毀了自己的前程。其他的都可以再商量?!?p> 唐軒聽到大師的聲音,心頭一陣恍惚,傲骨挺起,即使三頭六臂已經(jīng)消失,即使空神翼已經(jīng)無用,他也從不認輸。
“不。”簡單的一個字,卻令唐軒嘴里的鮮血再次流出,他固執(zhí)的向泰坦說道,“請繼續(xù)?!?p> 泰坦面露驚色,這個少年,實在太出色了。自己絕對不能放過。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加入,那么,也只有毀了他。
想到這里,泰坦的目光逐漸凝聚,身體周圍的空氣再次波動起來。
唐軒一聲怒吼,雙目露血光,許久不曾用過的竹笛,也在這一刻召喚了出來。
陰冷的陳情曲響起,本來一陣萎靡,上身被壓的下彎的少年,腰板重新挺直,嘴角留出的鮮血,讓少年更顯邪魅。
黑色的烏鴉再一次嘎嘎叫起,綠色的鬼火也不知明的燃燒起來,真是一幅地獄景象。
“這,這是……”泰坦淡然的臉上也是一陣驚愕,目光鎖定在唐軒身上,他明白絕對是這個少年所做。
奧斯卡突然大喊道,“香已經(jīng)燒完了,香已經(jīng)燒完了?!?p> 鑲嵌在門里的香已經(jīng)燒完了,聽到奧斯卡的話,唐軒緊繃的內心突然放松,身體一軟。
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過,令戴沐白伸出的腳也縮了回來。
正是胡青羽,只見他左手攬住唐軒的腰,令他不倒下,右手已經(jīng)摸上飄浮在半空的青羽琴。
原來,暗影殿宣布重新入世后,江刑冥擔心唐軒的安全,便派李云暗中保護,正巧出發(fā)時碰上正要下山厲練的胡青羽,二人便一起同行。
“泰坦你一個魂斗羅,欺負一個小孩子,要臉?”李云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句話,泰坦的瞳孔頓時縮了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力神除卻唐昊,唯一有所懼怕的也只有這個瘋子組織。
脾氣雖然收斂幾分,但是氣勢不能輸。
“我當是誰,原來是魔斗羅大駕。老夫有禮了?!?p> 李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泰坦,眼中俱是冷意,冷冷的說道,“老猩猩,你真是越活越回去,敢如此傷害我們暗影的少主,不怕我們滅了你力之一族嗎?”
聽到李云的威脅,泰坦臉一沉,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隨之便是驚訝,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你說少主,難道他是……”
言語還沒有說完,李云便知道他要說什么,點了點頭。
泰坦的臉上開陰轉晴,晴轉陰,整得和天氣預報似得。
此時,唐軒也緩了過來,從胡青羽的懷里爬了出來,“謝謝?!?p> 胡青羽道,“沒事。”
態(tài)度甚是冷漠,與一開始的模樣根本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