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抱著秦紅藕連跑了一天一夜,終于到了離勾劍莊,弟子們都認識蕭文,便沒有阻攔,蕭文抱著秦紅藕沖進了大堂,侯遠山正坐在大堂的正椅上,看到是蕭文,又驚訝,又高興。
只見蕭文精疲力竭,懷中抱著個姑娘,已然奄奄一息,蕭文看著侯遠山,想開口,卻已經沒了力氣,侯遠山已知道了他的意思,趕緊替秦紅藕療傷,卻發(fā)現(xiàn)她身中劇毒,而且已經深入骨髓,再晚來半個時辰,恐怕就回天乏術。
現(xiàn)在侯遠山只能用功力替秦紅藕止住毒液的蔓延,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蕭文看出了侯遠山的愁容,開口問道:師父,還有辦法嗎?侯遠山搖搖頭,道:蕭文,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蕭文道: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愿意嘗試。侯遠山道:你放心,我一定盡力。侯遠山接著道:你先去休息吧。蕭文道:我不累。侯遠山只能作罷,道:毒已深入骨髓,恐怕治好也會經脈盡斷,成為殘廢。蕭文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侯遠山道:這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蕭文默然,可已經沒了別的辦法,只能試一試了。
看到蕭文的痛苦,侯遠山道:我會盡力的。說罷,便把秦紅藕帶到了大堂中練功的密室中,又吩咐弟子把五桶水帶進密室,弟子送進去之后便出來了,看到密室的門慢慢合上,蕭文不知道這是不是和秦紅藕的最后一面,但愿上天保佑。
蕭文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看到自己已經躺在了屋里,身邊守著一個人,是離勾山莊的小師妹采蕪,采蕪看到蕭文醒了,笑道:師兄你醒了。蕭文緊抓采蕪的手臂道:秦紅藕呢?采蕪并沒有怪蕭文,道:她在大堂。
蕭文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推開大門,發(fā)現(xiàn)門口還站著個人,蕭文并沒有關心那個人是誰,便直奔大堂而去了,那人對蕭文的無禮也是不屑一顧,走進了屋子里,看到采蕪還在摸著自己的手臂,那人心疼地拉起采蕪的手臂,問道:疼嗎?
采蕪搖了搖頭,那人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他好看。采蕪趕緊道:方哥,我沒事,蕭師兄他也是著急。張方恨恨地離開了,采蕪怕他生氣,趕緊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
蕭文沖進了大堂,看到師父還在端坐,秦紅藕躺在旁邊,看著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女弟子正在替秦紅藕梳洗,蕭文心里終于松了一小口氣,近前問道:師父她?侯遠山閉眼道:上天保佑,毒血成功排出,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蕭文緊接著道:那師父她?侯遠山已知道她要說什么,便接著道:她自幼練過內功,深入骨髓的毒血也排出去了很多??蔁o論怎么樣,骨頭里的毒血終究還是排不清,恐怕以后手腳不會那么靈活了。
蕭文心中五味雜陣,忽喜忽憂,但聽到這樣的結果,至少還是值得讓人高興的,蕭文走過去看著昏睡中的秦紅藕,但不知坐在他旁邊的師父,已經耗盡了半生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