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提前到達(dá)臺亞雷街道。
由于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街道,接下來還需要進(jìn)行穿越。阿諾小心謹(jǐn)慎的觀察著街道。
街道鋪著暗棕色的石板。兩側(cè)聳立著三四層高的房屋,方塊狀的墻壁,帶著弧度的窗戶。高高的尖頂朝著天空而去。
底層開著店鋪。大多的門口都擺著褐色的酒桶。醉漢在街道上搖搖晃晃。身著正裝的拿著手杖的紳士挽著提著花傘的淑女。
阿諾的目光卻被角落里的家伙所吸引。他們身著有些不合身的正裝,白襯衫,脖子處系著領(lǐng)結(jié),帶著灰色氈帽,像是踩著船一樣弓起身子,抽著煙草。
從那些紳士身邊走過,手中就多了個皮夾,或是女士小包。當(dāng)紳士們發(fā)現(xiàn)財物失竊的時候,左右轉(zhuǎn)頭卻一無所獲。
其中一人朝著街道的另一端走去,頭頂帽子邊緣光芒一閃。阿諾窺見了小心縫制在帽檐邊緣的剃刀片。
他們統(tǒng)一的帽檐邊緣的剃刀片讓阿諾確認(rèn)他們就是哈瑞所說的剃刀幫。
阿諾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順著臺亞雷街道一路往前。黑黨最為密集的是一處四層樓高的小樓。小樓附近,幽深巷道與狹窄小徑邊上,稀稀落落站著十來位頭戴剃刀帽的黑黨。他們風(fēng)衣下面鼓鼓囊囊。
阿諾瞇著眼睛,思量了陣。拐進(jìn)亞堡街道上的一家衣帽店,按照印象購置了兩頂灰色氈帽,以及些許剃刀片。隨手還購置了條黑色小圍脖。一共花了六十五刀。阿諾花了些時間將剃刀片縫制上帽檐。
下午三點。
阿諾與蒙德一路乘坐公共馬車到達(dá)臺亞雷街道與亞堡街道交叉入口。
“把帽子帶上,順便把這條小圍脖帶上,我們需要偽裝成黑黨的一員,你想要進(jìn)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那里的四層小樓是么?”阿諾一邊遞著東西,一邊問道。
蒙德愣了下,驚奇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從這街道上走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而黑黨最為集中的位置就是那四層小樓。再加上些許猜測。
但是直接說就沒有意思了,要獲得蒙德的信任。嗯,要在他心中營造出一種自己是個強大獵人的印象。
阿諾嘴角噙著笑意,意味深長道:
“我是個獵人?!?p> 蒙德似乎被怔住了,他微微點頭,系上了圍脖,帶上了帽子。
阿諾將帽子微微下拉,大半遮住了蒙德那張具有特色的臉。
“待會,由我來應(yīng)付?!?p> “嗯?!泵傻挛⑽Ⅻc頭。
順著街道而前,直直的朝著那四層小樓而去。
“嘿!”阿諾忽然聽見了人的招呼聲。他裝作沒有聽見繼續(xù)往前。
肩膀上被人拍了下。阿諾只得轉(zhuǎn)過身來。
“你的衣服很不錯呢。從哪兒來的?”說話的男人眼中帶著欽羨。男人大衣下面鼓鼓囊囊的,頭頂著剃刀帽。是剃刀幫的人。
阿諾心里一緊,隨即幽默道:
“如果你能像我一樣每天扒上二十來個人的皮夾,你也可以搞一套我這樣的衣服?!?p> 男人哈哈大笑。他用力拍了拍阿諾的后背道,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
“如果我們所有的弟兄都能想你一樣,隔壁那條些埃蘭佬的地盤就是我們的了?!?p> “兄弟你面孔很生。新加入的?交個朋友?”他扭頭遞給了阿諾一只粗劣卷著的煙草。
阿諾接過放進(jìn)了口袋:
“我的臉沒什么特征,讓人記不住。這也是我能扒皮夾不讓人抓住的主要原因。哈,我還趕著時間,就不聊了?!?p> 男人哈哈了兩聲,走過了兩人。
阿諾聽見一旁的蒙德松了口氣,低語道:“我還以為暴露了?!?p> “接下來才是關(guān)鍵,我們就要進(jìn)樓了?!卑⒅Z小聲的提醒道,“不要慌張。一切聽我指揮?!?p> “嗯?!泵傻骂M首,示意知道了。
兩人接近門口。門口處不時有著頭頂剃刀帽的黑黨成員進(jìn)出。他們有著笑著,有些面容冰冷。但是身上的大衣下面都是鼓鼓的。
阿諾的身子有些緊張。當(dāng)腳步真正邁入門中,才像是一塊石頭落到了實地。
“現(xiàn)在要去哪兒?”阿諾低聲問道。
“二樓。我不知道是哪個房間?!泵傻略诎⒅Z耳邊耳語。
兩人上了二樓。在其中一扇門邊上站著兩個壯漢。
“應(yīng)該就是這門后面。”蒙德低聲說道。阿諾和蒙德往前靠去。
“站??!”左邊的壯漢開口道,他半睜著小眼睛,“你們要干嘛?”
阿諾指了指門:
“我們有事,要進(jìn)門。”
壯漢面色冰冷:“暗號是什么?”
暗號?我怎么知道?
他微微偏頭望了眼蒙德,見得他也很是茫然。
試試看欺詐之舌...阿諾微微將手搭在腰上。
空氣中彌漫開古怪的香氣。
“沒有暗號?!卑⒅Z隨口答道。
無形的靈從他身上擴散開去,將氣味送到壯漢邊上。
壯漢的面容變化了。
這是有效了么?不愧是欺詐之舌魔藥。阿諾心中微喜。
壯漢生態(tài)變得緊張,瞪大了雙眼。張大嘴,伸手就往身上摸去。提起個棍子,撩開喉嚨,大喊道:
“他娘的!混進(jìn)來個內(nèi)奸!打死他!”
欺詐之舌失敗了...阿諾神情一變。
壯漢擰動身子,手中棍子帶著凌冽的風(fēng)就朝著阿諾臉上招呼。阿諾眼中發(fā)著微微藍(lán)光。視線中壯漢的動作無比清晰。
棍子末端距離額頭123.89厘米,棍子長度23.43厘米。
阿諾往左邁步,晃過棍子。抬腿朝著壯漢肚子猛地就是一腳。
隱約的聽見了蒙德那弱弱的聲音:
“別傷了人...”
壯漢騰飛出去,撞碎了木門。翻飛的木門碎片之后,房間中央桌后坐著個女人,站在個沙盤前面,在發(fā)號施令。在她左右兩邊各站著個男人。他們驚訝的望過來,目露兇光,自衣服下方掏出武器,或是砍刀,或是斧頭。
阿諾目光微微收緊。起身向前,準(zhǔn)備先控制住那女人。
左邊的男人提著砍刀而前,被阿諾一角踹開。
翻過沙盤,揮拳打翻了另一個持這棍子的男人。
阿諾朝著女人沖去,抓住女人的衣領(lǐng)。女人的面容冷淡,只是眼角有著幾絲遮擋不住的慌亂。
胸前的懷表猛地滾燙起來。滾燙的就像是快烙鐵。
發(fā)生了什么?阿諾迅速的左右瞥了眼。卻看見角落里有個男人手中拿著把散彈槍。
這是懷表初等危險預(yù)示的能力!阿諾心中閃過這么個念頭。立馬撲在地上。
彭!一聲槍響,柱子上多了幾個彈孔。一擊落空,槍手轉(zhuǎn)了個方向。
阿諾不想要掏出送葬者。畢竟誤殺平民,會被獵人協(xié)會和下水道清潔工聯(lián)合審判。而且現(xiàn)在還在掌握之中。他望著槍手的位置,眼睛微微冒著藍(lán)光。
槍口瞄準(zhǔn)著自己的胸口。角度向下3.3度。躲避方式,向右翻滾。
阿諾躲開了槍手的下一發(fā)槍擊。他目光牢牢盯著槍手。但是槍手的狀態(tài)卻似乎有些問題。槍手拿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著。遮蓋在氈帽下的面容因為緊張與震驚而長大了嘴。阿諾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槍手的面容有些熟悉。
“這聲音...這方式。你是,你是,那個魔鬼!”槍手不由自主的叫了出聲。他面容微微發(fā)白,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過去的惡夢中。
阿諾終于記起了這人。那個想要搶奪自己衣服的家伙!那個被自己打成豬頭的混混!
阿諾面容帶上笑意:
“你的臉還好么?”
槍手驚叫起來。
“開槍??!蠢蛋!”女人的命令聲。
“可是,可是。”槍手面容緊張,就像是下一秒要昏厥過去一樣。
“我叫你開槍。”女人不容置疑的說道。
槍手絕望的微微瞇上了眼睛。
槍聲響了。在槍手絕望的眼神中,他看見阿諾像是預(yù)知了一般,躲開了所有的子彈。而后那張臉,那張可惡的臉湊到了面前。他噩夢般的低語道:
“我怎么說的?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真不好意思,你的臉又要變成豬頭了。”
手肘砸臉,槍手雙眼冒出星光。他昏厥過去,腦海中閃過最后的念想是在擔(dān)心著自己的臉。
阿諾望向那女人的方向。那女人卻隔空看著蒙德。蒙德的面容有些微微發(fā)了白。
此時,樓下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夜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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