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被關(guān)在這兒?!笨屏挚恐涞脡Ρ冢阍跇欠客断碌年幱爸?。
一棟廢棄的三層樓房。破爛的方形陽臺裸露著鋼筋。一根又一根,扭曲丑陋。
底層的木門左右各站著數(shù)名持槍的看守。
“現(xiàn)在的槍支這么泛濫了么?”阿諾探出頭望了望看守手中持著的類似散彈的槍械。
“黑市那里多了許多賣自制槍支的商人。”科林靠著墻,“最近不太平…北約克區(qū)的霍亂死了很多人。說不定霍亂會傳到我們市,畢竟不是特別遠。而那些安保部門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多數(shù)的人去了工業(yè)區(qū)?!?p> “我們該怎么進去?從門口進去不是個好選擇?!卑⒅Z將送葬者自槍套中抽出問道。
“后面有個小道。我們可以從那兒進,看守的房間有人看守。”科林微不可見的看了眼阿諾手中的送葬者,“這是把好槍?!?p> “我也這么覺得。”阿諾偏偏頭,他將送葬者的槍膛折開,取出帶著花紋的獵魔子彈,換上了普通子彈。
“我也要進去…”蒙德緊張的大口喘著氣,汗珠淌滿額頭,“你們還有什么武器么?”
“武器?”科林點點頭,“我有。”
“手槍么?”蒙德眼睛一亮,“朱迪曾經(jīng)教過我怎么用手槍。我在射擊俱樂部里練過手槍。準度還算不錯。”
“不,不是。”科林從衣服兜里拿出把指甲刀,遞過去,“要是有人要對付你…你就拿這玩意捅他眼睛?!?p> “你這還不如用手指插他眼睛么算了。”阿諾看著那把手指大小的指甲刀就覺得牙疼。
蒙德目光閃動,他思量了陣,伸手接過了指甲刀:
“用手指捅別人眼睛太惡心了。”
這不是重點好么…阿諾無奈的吐槽到。
科林在前面帶路,一行人繞著屋子到了后頭。到了扇被鎖上的鐵門前。
“我找人弄了把鑰匙…就是為了等這樣的一天。救出朱迪。哦,我可憐的老大?!笨屏中跣踹哆渡锨?,從口袋深處翻出了把鑰匙。
他將生銹的鐵鎖提起,對準鑰匙孔將鑰匙插了進去。
他用力擰著鑰匙,發(fā)出了咔擦一聲。
鑰匙斷了。
科林罵罵咧咧的晃了幾下鐵鎖:
“生銹了…最近的鬼天氣…下了太多的雨?!?p> 阿諾將科林從門邊推開,伸手握住了鐵鎖。生銹的鐵鎖發(fā)出陣低微的金屬摩擦聲,門開了。
阿諾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將眼睛湊近。
門后并沒有人看管。再遠一些,大堂中央的柱子附近站著兩個人
他對著科林招招手道:
“柱子邊上有兩個人。你左邊那個我右邊那個。”
“我做什么?”蒙德問道。
“…你負責幫我們望風?!笨屏帜笾棙?。
兩人進了屋子。
阿諾小步而前,穿過過道。一把捂住了柱子左邊那人的嘴,左手往他后腦勺來了下。
雖然阿諾從前并沒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但是大體上,往死里敲,留一份力就完事了。
放倒那人,將之拖到一旁的陰影中。
科林解決了右邊那人,走到阿諾身邊:
“朱迪她在三樓里。這消息我從看守的嘴里挖出來的…花了我很多買酒的錢?!?p> 兩人謹慎的踏著破損的臺階,悄無聲息的上了三樓。
三樓大廳,破口的天花板投下光來。最里面的房間,鐵柵欄后關(guān)著個垂著頭的女人。從女人隱約的側(cè)臉,阿諾可以看出這就是朱迪,就是科林所說的老大。
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女人現(xiàn)在看上去非常糟糕。
鐵柵欄邊上站著兩個看守。他們一左一右,背靠著墻。而在遠處陽臺的地方,躺著個睡覺的男人。
或許是擔心被別人吵醒,帶了個黑色的耳罩。
“那個人被稱為屠夫。脾氣暴躁,易怒。貌似有著超凡之力?!笨屏志次返目粗撬X的男人,“我所擔心的就是他。”
“不是很好接近那柵欄。”阿諾瞇著眼睛,將頭探出柱子,“只要被他們發(fā)出大一些的叫喊聲,這人很可能被吵醒。”
“我們這樣…”科林對著阿諾一陣耳語。
阿諾表示了然。
科林自地上撿起塊石子,朝著一旁的墻壁打去。
彭!沉悶的響聲。
躺在床上的男人微微動了動。他翻了個身,傳來輕微的鼾聲。
“誰?”柵欄左邊的男人捏了捏手中的槍,他左右望了望,然后推了把右邊的男人,“你去看看?!?p> 右邊的男人點點頭,他捏著槍,幾步走入了陰影中。
左邊的男人等了半天也沒有回來,他有些焦急,考慮著要不要叫醒屠夫。他想到了屠夫的暴脾氣,咽了口口水,覺得還是算了。
前方的柱子后面走出個男人。面容熟悉。步態(tài)慌張。
左邊的男人認出了科林。
他捏著槍,緊張低語道:
“你不應(yīng)該在這兒!湯姆呢?”
“是他叫我上來和你說一聲的,外面出事了。他讓你趕快下去,下面有人鬧事?!笨屏置嫒莼艔?。
“有人鬧事?”左邊的男人皺著眉頭,“我要叫醒屠夫?!?p> “不用。只是小事。你知道的,屠夫的脾氣…”科林擺擺手。
左邊的男人面色變了變,遠遠的看了看打著鼾的屠夫,他點點頭:
“你說得對?!?p> 他抬頭看著科林:
“帶我看看鬧事的家伙?!?p> “這邊?!笨屏謹[擺手。
左邊的男人跟上去,還沒走上幾步,后腦勺就重重的挨了下,身子向前倒去。
科林及時的抱住了男人的身子,他緊張的看了看依然昏睡的屠夫,舒了口氣。
“成功了?!笨屏謱χ冻錾碜拥陌⒅Z低語道,“你把那鐵鎖拉開?!?p> 阿諾點點頭,伸手握住鐵鎖。朱迪在鐵柵欄后面垂著頭,貌似正處在昏迷中。
阿諾手上用力,鐵鎖裂出了縫隙。
忽然,樓下傳來喧嘩的吵鬧聲,震耳的槍聲。
臥槽…真的有人鬧事了…阿諾古怪的看著科林。
科林攤攤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阿諾手下用力,正抓緊時間要把鐵鎖掰開,身后猛地傳來一陣粗魯狂野的男聲:
“該死的!你們在做什么?”
阿諾轉(zhuǎn)頭一看,那屠夫被槍聲所吵醒,睜著一雙帶著血絲得眼睛,怒氣沖沖。
“放松,伙計。我們只是來解救一個人。和你無關(guān)。你可以繼續(xù)躺著睡覺?!笨屏终UQ?。
“我勸你從那兒離開。”屠夫獰笑起來,“你想要品嘗你耳朵的味道么?我要把你的割下來,烤熟后塞到你的嘴里?!?p> 樓下的響聲越來越大,而后是一聲堅決的腳步聲。身上帶著的男人走上了平臺。
阿諾看見來人的時候,頓時寒毛倒立。
這人是侍者服男人的哥哥…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