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一群鄉(xiāng)巴佬浩浩蕩蕩的就進門而來,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這些古武界的天花板人物,雖然穿的是現(xiàn)代服飾,但大多都是地毯貨,而且不是禮服,當(dāng)然會讓這些豪門名流感到厭惡。
“哎,這些就是新郎家的窮親戚吧!”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貴婦譏諷道,旁邊還有七八個打扮相當(dāng)?shù)钠G麗婦女。
“真的是,新郎也真是敢請,還不嫌丟人?!睅讉€自以為是的貴婦嘰嘰咋咋,優(yōu)越感十足。
神門之人并不是沒聽見,以他們的實力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不會逃過他們的法眼。
但師祖的大喜之日,沒人愿意去破壞氛圍。
十圣除了老九皇甫殤沒到外,都聚在一起站在大廳。
別說沐家,就算是八大世家也不敢如此讓十圣就這樣站著,必須得畢恭畢敬的請到上座。
很快眾人被分配到了桌上,神門一行人和靈武宗核心成員竟然被分配到了偏桌。
雖然葉默十分生氣,但這是師傅的婚禮,就算今日有人朝他身上撒尿,他都不會眉頭皺一下!
葉默都是如此,更別說其他眾人。
就連這些人中地位最低的靈武宗掌門,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但那些市井小民卻坐著正桌,大肆喧嘩!甚至還有嘲諷他們的!
“北冥宗師,北冥武尊到!”聲音格外的洪亮。
聽到這兩位名號,那些原本嘰嘰咋咋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是北冥宗師陸文雄他們可以坐著,但北冥武尊吳天居的到來,那他們就必須要站起來迎接。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肅然起敬的看著門口的兩人。
但神門和靈武宗眾人當(dāng)然不會起立,應(yīng)該是吳天居和陸文雄給他們跪下才是!
靈武宗被排到了最后面的一桌角落,十分不起眼的位置,甚至可以說是臨時拼湊的。
此刻桌上靈武宗的大長老劉川堂呵呵一笑:“北冥老弟,你看你的徒弟比你這師傅可要威風(fēng)多了?!?p> 北冥老祖趙千沙是靈武宗的七長老,自然聽得出劉川堂說的是反話。
“哼,兩個登徒浪子!也就在俗世中混個中肯中舉罷了!到了古武界誰認(rèn)識這兩個蠢貨!”趙千沙一副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吳天居陸文雄和眾多名流一一打了招呼,看向神門眾人一臉不解,怎么都不認(rèn)識?。?p> 吳天居覺得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已經(jīng)應(yīng)該都有印象,可這兩百多人,他愣是一個不認(rèn)識,而靈武宗那一桌又在視線死角,所以吳天居并沒有看到。
神門一行人都將修為進行了屏息,不然一旦外露,吳天居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坐著兩百多個能秒殺他的怪物。
吳天居搖了搖頭,也沒去打招呼,與那些市井小民一樣認(rèn)為是男方家的窮親戚。
不過也很好奇,這沐晴兒可是沐家的掌上明珠,就這么輕易的嫁給一個鄉(xiāng)巴?這一點吳天居想不明白。
就當(dāng)吳天居準(zhǔn)備去坐那主位時!趙千沙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反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坐主位?。?!”
吳天居一愣,隨著聲音望去,剛剛坐下的吳天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師...傅。”吳天居一臉驚訝,口中喃喃自語。
陸文雄也不由后退兩步,這可是他的師祖啊。
吳天居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直接小跑到趙千沙臉前,這才看見靈武宗的九大長老,而貴為靈武宗的掌門卻只能坐在犄角旮旯里。
吳天居馬上下跪,曾經(jīng)趙千沙帶他見過九大長老,自然識得,也明白剛剛自己坐上主位,就意味著身份高九大長老一頭!不死也得扒層皮!
“弟子吳天居罪該萬死,還請九大長老寬恕?!闭f著就朝著九大長老叩了一個響頭!
這可是除了神門,最尊貴的九人!
他們的一句話甚至可以讓古武界從新洗牌!
那些名流們根本不敢相信,北冥武尊竟然朝著九個老頭下跪叩首!
林清緩緩站了起來,這已經(jīng)引起了現(xiàn)場的慌亂,他必須要插手管一下!
“趙千沙!注意影響?!?p>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讓趙千沙如坐針氈。
這次出門,林清共交代了“三不!”
不得暴露身份,不得大聲喧嘩,不得尋釁滋事。
趙千沙冷冷看了一眼吳天居,低聲沙啞的吼道:“還愣著什么!趕緊給我滾起來!”
吳天居也不傻,自然明白師傅的意思,趕緊起來,并向眾人解釋,趙千沙曾是他救命恩人,這才一跪!
不然這群人不知道會亂成什么樣。
但吳天居卻再也不敢坐著了,他和陸文雄靜靜的站在婚禮地毯上的一側(cè)。
置于那兩百人,吳天居肯定猜到了,就是神門之人!
能讓趙千沙都害怕的,只有神門可以做到!
一想到這里坐了兩百名神門子弟,還有十圣,別說坐著,吳天居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有請新郎!”隨著司儀的聲音,將近千人同時回頭!
張清逸一身西裝,梳了一個帥氣的發(fā)型,站在紅毯前頭。
“師傅!”十圣眼里泛著點點淚光,三千年了,師傅終于找到自己的伴侶了。
兩百名徒孫也恭敬的站了起來,目視師祖,心生驕傲之情!
靈武宗十人幾乎是麻木的從桌上站起,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就要窒息而死!
“這就是天尊嗎!”太上長老從沒有這么緊張過。
其余九大長老也是窒息感十足,這是面對上位者本能的反應(yīng)。
“有請新娘!”司儀聲再次響起。
眾人的目光再次轉(zhuǎn)移,沐晴兒一席婚紗,手挽著沐家鳴緩步走到紅毯面前。
今日的沐晴兒非常耀眼,她是全場的主角。
沐家鳴將女兒的手遷到張清逸的手上,仿佛這一刻是最莊重的!
張清逸明白,當(dāng)他接過,就意味著他的肩上多了一份責(zé)任!丈夫的責(zé)任。
張清逸從來不是一個推卸責(zé)任的人,恰恰相反,他會欣然接受任何屬于他的責(zé)任,并會努力把它做好。
沐晴兒嬌羞的低著頭,直到張清逸牽住她的手,她才敢仰頭注視這個屬于他的男人。
這一刻沐晴兒從未有過如此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