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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方釵

032 廊州危急

怒方釵 華盛文方 3666 2019-08-16 12:00:00

  殿中頓時一片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說話,群臣們面面相覷,一個看一個,顯然是誰也不知道,我拍了一下御桌怒道:“難不成岐國派到梁國的密探都死光了嗎?。苛簢拿芴绞钦l派過去的?。俊?p>  經(jīng)過我這么一吼,只見兵部尚書王文恭左右看了看,然后上前兩步道:“啟稟王上,如今在梁國的岐國密探是老臣派過去的,只是梁國突然調(diào)兵到河東,密探也沒有上報到老臣這里。”

  什么?岐國派到梁國的密探竟然沒有上報梁國調(diào)兵河東一事?還是說岐國在梁國的密探根本就不知道梁國調(diào)兵河東?這還是密探嗎?梁國這么大規(guī)模的調(diào)兵行動,竟然沒有密探上報?

  這一下子我就更加生氣了,站起來指著兵部尚書王文恭怒道:“你這是派去的什么密探???梁國如此大規(guī)模往河東調(diào)兵,竟然沒有密探上報?你趕緊把你在梁國的所有密探召回!即日起,本王下詔,由中庭處鐘世銘派人到梁國打探情報!誰也不許抗命!”

  誰也沒有說話,那王文恭自知有罪,馬上就低下了頭,退后兩步?jīng)]有說話,反而是鐘世銘上前來,單腿跪下來道:“臣鐘世銘,謹遵王命,臣即日起便派人到梁國刺探情報?!?p>  我揮了揮手,示意鐘世銘退下,然后我又重新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清候的人馬到哪里了?”

  二弟李方仲在驍陽擊敗晉軍后,隨后就留下部分人馬繼續(xù)觀察晉軍的動向,然后由二弟親自率領大隊人馬班師回朝,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此時王叔道:“啟稟王上,清候兩天前才班師回朝,現(xiàn)在恐怕還不知道梁軍奪下東丹的消息,如若讓清候不必班師回朝而轉(zhuǎn)戰(zhàn)東丹的話,也得需要十天左右才行,另外清候的人馬剛剛打完驍陽一戰(zhàn),人心具疲,只怕轉(zhuǎn)戰(zhàn)東丹,士氣不振,所以……”

  “所以,在廊州的守軍要守住十天是吧?”我打斷王叔說道,“只是廊州不僅兵少,并且廊州的將領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如若貿(mào)然出兵襲擊梁軍,恐怕會反遭殲滅,廊州郡守是誰?”

  梁軍有四萬人,不僅裝備精良,并且統(tǒng)帥還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如若廊州的守軍貿(mào)然出兵襲擊梁軍,只怕會反遭梁軍殲滅,如此就加快了廊州被攻破的時間,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廊州一破,金州危矣。

  聽我說完,王叔在殿下道:“廊州郡守是張獻鼎,此人沒有統(tǒng)兵經(jīng)驗,是個實實在在的文官,想來也不會輕易發(fā)兵襲擊梁軍,但如若梁軍攻城,只怕張獻鼎也守不了幾日?!?p>  這是當然,如若東丹沒有被梁軍奪下的話,那么張獻鼎在廊州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文官,現(xiàn)在東丹被占,梁軍隨時可以進攻廊州,那么此時張獻鼎就是一個武官了,他要統(tǒng)領廊州常備軍抵御住梁軍的進攻才行。

  不過一個文官在己方兵少敵方人多的情況下守城,多半也守不了幾日,因為文官不像武官那樣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會統(tǒng)兵策略,不會用兵,終而導致全軍覆沒。

  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太后,只見太后還是坐在那里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是陷入了什么,我沒有打擾太后,轉(zhuǎn)頭對王叔道:“馬上派人加急告知廊州郡守張獻鼎,不要貿(mào)然發(fā)兵襲擊梁軍,只需待在廊州城內(nèi)抵御住梁軍的進攻即可,告訴他,本王會迅速調(diào)兵持援廊州的。”

  王叔道了一聲“是”,然后就退出泰和殿,派人通知張獻鼎去了,我見群臣們也都沒有什么好辦法退敵,只好下令退朝。

  臨走前我又看了一下太后,太后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我頓了頓,對著太后說道:“太后,梁軍雖說已經(jīng)奪下東丹,但是也還沒有打到廊州,太后也別心急,本王會守住岐國的?!?p>  太后聽我在他旁邊說話,然后看了我一眼,又開始發(fā)呆起來,我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太后這是什么了,但是我覺得應該和梁軍進攻東丹有關。

  出了泰和殿,我就看到了正在等待我的唐雖,唐雖見我一臉苦惱的出來,然后就朝我說道:“怎么樣,有辦法嗎?想不到梁軍竟然突然發(fā)兵東丹,連我也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本王也不知道,剛剛已經(jīng)下令讓清候趕過去了,最起碼需要十天才能趕到廊州,也不知道廊州能不能守住,如若廊州守不住,河西危矣??!”

  廊州后面就是金州,金州地處開闊之地,要奪下金州并非難事,只是這金州之后,就是安州了,安州要是也被攻破,那么梁軍就可以長驅(qū)直入,奪下上都……

  唐雖聽到我嘆氣,想了想對我說:“我知道王上現(xiàn)在無兵可調(diào),無將可派,北境的守軍萬不得已不能調(diào)動,南境已經(jīng)有清候帶兵趕過去了,西境守軍還要防備戎狄,那么東境守軍還在防守梁軍,可是王上難道不知道嗎?肅親王不是在河西有一支四萬多人的河西軍嗎?為何不調(diào)河西軍持援廊州?”

  這事我也想過,不過河西軍是王叔多年來的寶貝,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況且河西軍現(xiàn)在駐軍在義州,要調(diào)到廊州也并非一天兩天的事,不說能不能趕到,就是王叔也很難答應。

  現(xiàn)在吳紹啟并沒有繼續(xù)西進的跡象,似乎只是為了奪下東丹而已,這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梁軍突然奪下東丹,是不是就是因為王士憐賣給梁國的那塊地?王士憐不僅連賣地的銀兩都拿了,況且地契都簽好了,如今王士憐被抓,梁國沒了賣主,自然不會吃悶虧,直接出兵強占東丹了。

  我心里暗罵了一聲,先前只顧怎么扳倒王士憐了,卻沒有想到抓捕王士憐過后該怎么善后,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梁國居然會直接出兵強占東丹。

  想到這里我就有些不免后悔,要是當時再跟王叔深入商量一下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了,我心中懊悔不已,于是轉(zhuǎn)過頭對唐雖說道:“河西軍乃肅親王的掌上明珠,現(xiàn)在梁軍只是攻下了東丹,王叔是不會貿(mào)然發(fā)兵的,只是,如若現(xiàn)在派遣使者去跟梁軍商量,退回賣地的銀兩,不知梁國是否會答應?”

  唐雖哼笑一聲:“王上還真是想得夠多,王上難道不知道梁國一直都是貪得無厭的嗎?別說是退回先前賣地的銀兩,就算退還給梁國十倍的銀兩,梁國也不會退兵的,現(xiàn)在是梁軍占了東丹,說話權(quán)在梁軍手里,現(xiàn)在派遣使者過去和談,也于事無補?!?p>  看來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梁軍突然發(fā)兵攻占東丹,已經(jīng)算是向岐國宣戰(zhàn)了,怪不得太后今天的神情那么恍惚,多半也是因為于此,只是太后如此精明強干,怎么只會因為梁軍奪下東丹而精神恍惚呢?

  不過現(xiàn)在吳紹啟并沒有繼續(xù)西進,而是駐軍在了東丹,但也沒有撤軍的意思,現(xiàn)在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往廊州調(diào)兵,哪里有可調(diào)動的兵力得趕緊調(diào)過去,不然廊州一破,金州就完蛋了。

  我和唐雖回寢安殿的途中,碰到了于向冉,準確的來說,于向冉就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的。

  于向冉見到我,連忙作揖道:“臣拜見王上,”然后看了看我身后的唐雖,說,“不知王上身后這位是?”

  “我叫姬狐,是王上的隨身侍衛(wèi),”唐雖對于向冉拱手道,“不知道于大人在此等候,是為了要見王上嗎?”

  我看向于向冉,于向冉點了點頭道:“正是,王上,臣前幾日聽說鐘大人無意間查到了同邧郡兵籍花名冊有誤一事,不知王上可否知道?”

  花名冊?我說:“本王知道,鐘大人已經(jīng)跟本王說過了,不知于大人言及此事是為了什么?”

  于向冉低了低頭道:“王上,臣請王上下詔,派臣到同邧郡徹查此事,這等貪污腐敗大事,本就是我等御史該做之事,所以還請王上同意?!?p>  什么?現(xiàn)在就要去同邧郡調(diào)查那兵籍花名冊?我苦聲說道:“于大人,如今梁國已經(jīng)打過來了,現(xiàn)在廊州時刻危矣,調(diào)查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能不能先放一邊啊,還是先想一想怎么退敵吧!”

  于向冉?jīng)]有說話,倒是唐雖走上前朝我說道:“王上,我覺得于大人言之有理,這等事本就應該是御史臺來調(diào)查的,況且梁軍奪下東丹跟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又并無關聯(lián),派于大人到同邧郡徹查花名冊,也是未嘗不可?!?p>  不知道唐雖是怎么想的,怎么梁軍奪下東丹了他們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還去想要干別的事,不過既然唐雖都這么說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我也不想問下去了,現(xiàn)在我沒有心情去管同邧郡的事。

  我對于向冉點了點頭說:“好吧,于大人,本王下詔,著御史臺于向冉于大人趕赴同邧郡徹查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徹查清楚后立馬回朝廷上報,于大人,這就不用擬旨了吧?你就當是本王的喻令好了,如若有人不配合查案,可上書本王?!?p>  聽到我直接下詔了,于向冉就直接跪了下來道:“臣領旨,臣如若查清楚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到底是誰有誤,便即刻回宮稟報王上,臣告退。”

  說罷,于向冉就從地上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大跨步走了,我問旁邊的唐雖說:“怎么這個時候于向冉想去同邧查案?”

  “王上不明白嗎?”唐雖淡淡道,“于大人這是在幫王上分擔憂慮啊,東丹有東丹的事,同邧郡有同邧郡的事,王上萬萬不可當成一事,這樣分開來做,辦事效率會更高的。”

  也是,本來沒有接到梁軍奪下東丹的消息之前,我本想要開始調(diào)查同邧郡的花名冊的,想要看下到底是方天莊的花名冊是錯的,還是兵部保存的花名冊是錯的,如果說兵部保存的花名冊是錯的,很可能會牽扯出一大堆的人來,我倒是想看一看那個在幕后吃空響的人到底是誰。

  回到了寢安殿,發(fā)現(xiàn)沒人,我頓時就有點郁悶了,華容和方秋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我也沒有心思去管她們兩個了,一回到寢安殿,我就坐在墊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唐雖反而輕松得很,自己倒了杯茶享受般的喝了起來,看唐雖那一臉輕松的樣子,難不成唐雖已經(jīng)有應對之策了?

  然后我就沖著唐雖說:“看你那樣子,是否已有退敵之策?”

  唐雖看了我一眼,把茶杯放下,道:“王上為何會這么想?我可沒說我有了退敵之策?!?p>  沒有退敵之策?那你輕松個什么樣,于是我又低著頭不說話了,見我又郁悶起來,唐雖就開口說道:“我說我沒有退敵之策,可并沒有說別人沒有。”

  “誰有?。俊蔽颐偷奶ь^瞪著唐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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