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柯氣沖沖的走回馬房,如今‘天神之力’之事沒有查出頭緒不說,還被柔依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越想越氣,想著干脆通知魔將來將她強行抽魂抹殺算了...
但魔將現(xiàn)在正在生自己的氣...還是算了吧,只能再等等了。
失落的踢了踢腳步的石子,石子突然碰到什么東西彈了回來,刑柯順著軌跡往前看,一雙腳出現(xiàn)在墻角的陰影里。
雖說皇宮里死個人再正常不過了,但像這樣明目張膽的還是不多見,于是刑柯便好奇的上前查看。
一看,刑柯愣了。
還是熟人,這廝是得罪什么人了,死的這么..惡心。
刑柯撇了撇嘴。
整張臉從嘴巴到脖子上的皮被全部剝掉,唯一能認(rèn)出他的只有那雙渾濁瞪大的雙眼和扁塌的鼻子。
幸好是深春,不然招惹了蠅蟲,那得多惡心。
可為什么只是剝了嘴巴,從頭皮剝豈不是更方便?
刑柯想了一會,搖了搖頭,算了!關(guān)他什么事,自己的要緊事情還沒解決呢,想著就從馬倌身上踏了過去。
刑柯走后,蓮兒便了進屋中,放下手中的木板,道“娘娘,尚衣房這次做的衣服奴婢看了,那成色,嬌嫩的,娘娘穿了啊定像那碧玉年華的姑娘?!?p> 柔依輕聲嗯了一下后沒有答話,蓮兒見柔依沒有興致,便行禮要出去。
“等等。”柔依喚住蓮兒?!八藕蚬P墨,再找來腳程快的信差來?!?p> “是?!鄙弮盒羞^禮后緩步退了出去。
恰巧碰到了荷兒,便囑咐她去伺候著筆墨,自己去找信差。荷兒不太愿意在柔依身邊近身伺候,但無奈是姐姐囑咐,只能噘著小嘴去取紙墨。
柔依靠在榻上,等荷兒將東西拿進來,就拿起筆,將信寫完后裝入蜜封紙中,囑咐道:“讓那信差半個鐘一定要送到。”
荷兒應(yīng)聲退下,想著娘娘身邊不能缺人,她又有私心,于是便到外間叫來菱角隨身伺候。
菱角這小丫頭一直是外間伺候的,還沒有近身伺候過,不知如何是好,就呆站在柔依身后。
當(dāng)柔依意識到身后還有個人的時候,嚇了一跳,罵道:“死丫頭,站在這里做什么!差點嚇壞本宮!”
菱角渾身一個哆嗦‘噗通’跪在地上,慌忙的求饒:“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p> 柔依本身不爽利的心情更煩躁了,招呼一聲:“來人??!”
很快就進來了兩個粗使婆婆,粗聲粗氣道:“娘娘有何吩咐?!?p> 柔依手一指,那菱角哭的更大聲了,本想饒她一命的柔依頓時怒火中燒,大吼道:“給本宮將她亂棍打死!扔到后山林里喂狼!”
“是!”
兩個粗使婆婆手腳麻利的上前拉起瘦弱的菱角,而菱角早就被嚇得大氣不出,二氣不來了,像塊破布一樣被拎了出去。
柔依順了一口氣,歪坐在塌上,嗜元功讓她生性狂躁,但好在越高一層的功法越能更好的控制力量和心性。
趁自己還能清醒唯有趕緊將魔物吸收掉才行。
冷宮禁室
一個身材嬌俏的黑影溜入禁室,躡手躡腳的打開一個房門,看見眼前入青柳木般筆直的背影,滿眼全是的戀慕。
徐嬌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個人,伸出手想要嚇?biāo)粐?,誰知手還未到,那人就張口道:“淘氣。”
含著幾分寵溺的語氣讓徐嬌紅了臉,待徐清轉(zhuǎn)過頭來,徐嬌早已褪去一臉?gòu)尚?,換上桀驁不馴的面具。
“嘁,我還想嚇兄長一嚇呢,無趣,無趣?!?p> 說著雙手疊到腦后,走到臥榻上躺了上去,翹著二郎腿,一只腳懸空晃蕩著,儼然就是一副痞子樣。
徐嬌是徐清的異母弟弟,自小就跟著徐清,與他感情不是一般人可比擬?,F(xiàn)下那粗魯?shù)呐e止上帶著一張嬌柔百媚違和的臉讓徐清不管看多少遍都不能適應(yīng)。
徐清無奈的笑了笑,不與他爭辯,走到塌旁的矮桌,坐下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徐嬌。
徐嬌伸手接過茶水,食指自然的碰了碰徐清的手背,像是觸電般的感覺讓徐嬌不能自拔。
喝了口水,穩(wěn)定一下激蕩的小心臟后說:“事情辦妥了?!?p> 徐清點點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睡著的龍靈兒,道:“多謝?!?p> 徐嬌悶聲‘嗯’了一下,其實他不愿幫兄長,那索羅帝有什么好,讓兄長如此念掛,長得沒有他好看不說,還是個花花腸子,見一個愛一個的爛人。
看出徐嬌的小情緒后徐清解釋道:“畢竟是我欠他?!?p> 徐嬌頭一撇,‘你與那臭皇帝之間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才不愿意聽呢!’
“對了,我今天打聽到柔喜宮那邊忍不住有動靜了?!毙鞁赏蝗灰幌孪氲浇裉炻愤^柔喜宮聽到的慘叫。
“是嗎,那咱們就可以收網(wǎng)捉魚了。”
...
榮王收到信差來的信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吩咐道:“備車。”
側(cè)妃連忙上前為榮王拿起罩衫,體貼地說:“王爺,今夜露水重,多加件衣裳,別涼了著?!?p> 榮王看著賢惠的側(cè)妃會心一笑,撫了撫她的手,手下的柔軟讓他心動不已,想想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她那過夜了...
低頭湊近她耳旁沉聲說說道:“今晚本王就歇你那。”
側(cè)妃的臉唰的一下就紅到耳根,嗔嗲的錘了錘榮王胸口。
丹娘見狀可不依了,捏著身段起身,嬌嬌媚媚的張口道:“王爺,您今兒可早些回啊,丹娘弄了好玩意想給您看呢~”說罷還順便拋了個鉤子似的的眉眼給他。
這榮王哪還能記得什么小手??!連忙回道:“好好,本王一定早回!”
說完便抓起側(cè)妃手上的罩衫,快步走了出去。
丹娘趾高氣昂的看了側(cè)妃一眼,‘哎’裝佯嘆了口氣,道:“我吃好了,各位姐姐慢慢吃,這夜可長著呢,不像妹妹,想睡個好覺都難~”
說著就扭著腰離了桌,翠兒趕緊跟上去,害怕再多一秒其他姨娘就能把她生吞了。
側(cè)妃的臉從僵硬變回平常,緩身坐下,對著其他姨娘微笑著說:“愣著作甚,都吃啊?!?p> 其他姨娘在側(cè)妃的笑里看到了刀子,趕緊埋頭苦吃,側(cè)妃伸手夾了一口芽菜,放進自己的食盤中,再拿起帕子擦擦嘴,起身走了出去。
其余人見側(cè)妃走了,舒了口氣,拍拍小心臟。
“嚇?biāo)牢伊耍埔妭?cè)妃那眼神了嗎?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那丹娘就是一個花里胡哨的瓶子,什么人都敢惹,也不想想三姨..”
一位姨娘的話戛然而止,其他人也默契的停止話題,打打哈哈,各自回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