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龍崎騎著馬極速的穿過叢林,狼狽的躲過撲面而來的樹枝,身后跟著一群身著動物毛皮,身材高大騎著銀犀獸的蠻人。
龍崎回頭看了一眼那群強壯的不像樣的蠻番,惱怒的暗罵了一聲,這些人居然在自己回程路上埋伏,還真有耐心!
胯下用力一夾馬背,運轉(zhuǎn)神氣,‘嗬!’的一聲從馬背上騰空而起,輕快的跳上不遠(yuǎn)處的枝頭,踩著樹枝,棄馬而去。
留下一臉疑惑的蠻荒族人看著差一點到手的人飛走了,撓撓頭,面面相覷。
帶頭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蠻人操著一口蠻番話,道:“那是什么?”身后的人也紛紛表示沒見過。
領(lǐng)頭的叫艾伯,趕緊蹲下拿起一根樹杈,在地上畫出一個晦澀難懂的圖騰,嘴中念念有詞,其他人也圍坐在旁邊,不一會那圖騰中間升出白煙,一只獅虎獸慢慢出現(xiàn)在圖騰之上。
艾伯連忙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成拳握在胸前,低聲道:“我主獸王?!逼渌迦艘哺畹馈拔抑鳙F王—”
只見那獅虎獸低吼一聲,圖騰中的獅虎獸變成了一個人慢慢站了起來,
此人如金鑲玉般透徹的雙眸,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配在一張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lián)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人竟足有三米多高,光是安靜的站在那里就給人帶來不少的威壓。
“小艾伯,我要的人找到了嗎?”里戈望著跪在自己腳下的臣民用著親和的聲音問道。
艾伯抬起頭來用真誠的眼睛回答道:“沒有?!?p> 里戈:.....那你叫我來做咩???
艾伯低下頭繼續(xù)說:“是我們追丟了。請我主責(zé)罰。”
里戈慢慢的從圖騰中走了出來,走到艾伯的面前,彎下腰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我的小艾伯,這算不上什么的,快起來吧孩子。”
艾伯激動地握著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用雙手拿起虔誠的放在額頭上,為里戈祈福。
里戈微笑著看著他,將手緩慢地抽出,撫摸了幾下艾伯的頭發(fā),說:“那個人對我、對全族來說都很重要,我可以繼續(xù)信任你嗎?”
艾伯趕緊點點頭,大聲回答:“當(dāng)然!”
得到回答后,里戈的身體慢慢的變了透明,直到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艾伯親吻了里戈腳下的土地,站起身對著后面一群低著頭的族人鏗鏘有力的說:“大家都聽到主族長的話了吧!我們要更賣力才行!”
那個剛剛與艾伯對話的族人抬起頭,疑惑的問道:“但是艾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丟了?!?p> “沒關(guān)系?!卑叩揭豢脴湎?,拿起樹枝上掛著的一塊碎布條說,:“我們?nèi)フ胰?,他們會幫我們的。?p> “可這樣的話就不是我們的榮譽了!”
族人著急的說道,犬族最是諂媚,若是讓他們協(xié)助,就沒有銀犀族什么事了!
艾伯深思了一會認(rèn)真道:“榮譽是主族的!”
那人也不再繼續(xù)說,只是心里還是不舒服,畢竟他們苦苦在叢林里蹲了數(shù)十日才蹲到的人,轉(zhuǎn)手就要拱讓給犬族那些只會嘴上功夫的。
他沒有艾伯這么偉大,他只想讓銀犀族可以盡快進(jìn)入大主族。
艾伯沒有察覺到身后族人的低氣壓,口哨一吹,在遠(yuǎn)處休息的幾頭銀犀獸就飛奔而來,艾伯一個跳躍跳上銀犀獸的背上,大手一揮,朝著犬族的駐息地而去。
龍崎跑了有一陣子覺得應(yīng)該甩下那些蠻人的時候,放開五感,居然查詢不到蠻人的動向,疑惑的撓了撓腦袋,突然想起那些人看見自己運氣而起,踏葉而飛的樣子愣在原地,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
這些蠻人不會練氣!
想法一出,龍崎便趕緊往營帳奔去,這可是個突破點,得趕緊去找老頭子商討!
正午門
刺眼的太陽炙烤著路上的行人,地面也滾燙到足以穿透鞋底。
本該窩在家中不宜出行的天氣,滿大街的行人卻異常激動。死死的盯著緩慢而行的囚車,嘴中不停的叫嚷著。
車?yán)锏娜伺铑^垢面,儼然沒有了往常的光鮮亮麗,低垂著頭,聽到耳邊百姓們的辱罵,難聽至極。但嬌生慣養(yǎng)的柔依卻已習(xí)慣。
連著三日的游行,讓她從驚恐抗拒,到心如死灰,因為她曾是皇帝的女人,所以沒人敢往囚車仍東西,或者對著囚車撒尿,除此以外,其他的柔依都經(jīng)受了。
柔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模糊不清眼睛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只有刺耳的叫罵聲讓她有還活著的感覺。
今日是行刑日...柔依抬頭看了看那個被官兵攔在外圍的婦人,她罵罵咧咧的,說她殺了她的女兒,讓她償命。
“呵”她殺過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怎會記得這一個兩個的,償命?本宮今日不就是來償命來了嗎。
柔依在此閉上雙眼,囚車走了有一陣子,戛然而止,身旁傳來解開鎖鏈的聲音。
到了....
柔依睜開眼睛,被突然而來的陽光刺得雙眼微閉,身后的官兵推搡著自己向前挪動,腳上的鎖鏈磨到了腐壞的皮肉,柔依‘嘶’了一下,等習(xí)慣了陽光之后,映入她眼簾的就是行刑臺了。
五匹馬,五臺車,五個儈子手。
柔依被官兵架起,放到行刑臺之上,監(jiān)刑官坐在右邊的高臺之上,微微向前俯身,對著柔依說道:“娘娘,還有什么要說的,要吃的?您盡管提,咱們抓緊時間?!?p> 柔依抬頭看了一眼觀刑的人,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榮王的身影,再看那高臺之上,一個不經(jīng)眼的小官來監(jiān)刑,連高公公都沒來...更別提陛下了..
柔依搖了搖頭,監(jiān)刑看到后,招呼了身后的衛(wèi)兵一聲,盛了滿滿一碗酒,遞到柔依面前,柔依盯著那酒碗里映出的狼狽的自己,一把從衛(wèi)兵手里奪過,仰頭飲盡。
監(jiān)刑抬頭看了眼太陽,正好在頭頂上,拔出令牌往地上一扔,嗬道:“行刑!”
五位劊子手麻利的將馬車上的繩子拿出,柔依順從的躺到地上,任由劊子手將麻繩系到自己身上。
頭、手、腳。
劊子手走到馬匹旁邊,互相看了一眼,一同舉起鞭子,對著馬背就是一鞭,
馬匹受驚之后抬起前蹄就往前跑,捆綁在柔依身上的韁繩也越收越緊,
她的身體逐漸變成豬肝色,再到黑紫色,隨著觀刑的人們“??!——”的一聲,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個軀干。
地上血肉四濺,監(jiān)刑人吞咽了一口口水,趕緊從座位上爬起來,帶上官帽,拿上手牌往皇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