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從未見到他的眼神如此溫暖,他彎下腰,摸了摸我的頭,不得不說,那時候的我,是最高興的一次。
“你看起來很高興。”
“并不是,我……”
“多拿馬,北洲還有救嗎?”
“父親說的什么話,我們明明……”
他制止了我的話,我們兩人走進一家面館,熱騰騰的香氣撲鼻,不知多久了,我根本不知多久沒吃過了,他什么時候帶我來到這里過,么。
“這個世界,可能太枯燥了!”
“父親?”他猛地冒出這句話,令我十分震驚,畢竟在我心中的英雄,跟眼前人完全不同。
“多拿馬,你看到了,他們對于那本就存在那里的殘次品是如此渴望,特凱洛亦是如此,紛擾的人群中纏繞著殘次的物件,本就錯誤的回答后變得如此凌厲……”
從走進那間屋子開始,知道這碗面被端上來后,他直愣地說著,我變得逐漸有些模糊,知道聽見那聲,虛空世界。
從未聽說過的世界,在他口中變得十分憧憬,在面館,我們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那個人身披毛皮斗笠,兩跨豎著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兩柄修長的利劍。
“蕭!”那個人這樣稱呼他,這個字有什么含義,還是他名字里……“你還在做什么,特凱洛已經(jīng)回不去了,別妄想了,虛無幻境的大門你是打不開的……”
我隨聲看去,那個人惡狠狠的盯著我,隨即用手抓住我的頭部,幾根手指一用力,腦海中混濁不清的我暈了過去,昏倒之前,看到的面孔就是,眼前的這擁有著更加厚實的樣貌,換句話說,那張臉,太像是人臉了,但材質(zhì)上而言,絕不是皮肉。
那時,不知過了多久,我發(fā)現(xiàn),他走了,留下了錢和盤纏,以及指引了我明確的去向,中洲,劍閣臺。
他從那之后再也沒出現(xiàn)過,就像是從我的人生中抹去了一樣,我來到中洲,化名拿巴,登上萬米高的劍閣臺,拜師。
在山上的日子是多久了,我也不曉得了,每天都是那些師兄們督促著我做什么,我也就跟著去做,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對于他們的這些話,有了些許反感,這就是他要我修習的,情緒吧,開始,我并不在意這些。
幾年間,師兄們逐漸變本加厲的吆喝,從一開始的請,借,到了后來的,吼叫,吶喊,內(nèi)心中充滿憤怒的我在那時爆發(fā)了,我第一次自覺性地殺人,那幾個人一夜之間死在自己的床榻,我意識到了以前的那句話,人性本貪。
師父當晚見到了我,當時他的首徒也在場,他叫君如我,一個滿胸韜略的人,師父并沒多說些什么,好似這幾個人就是為了給我殺戮,而君如我,很顯然想要把我趕出去。
“師父?為什么,他到底是誰?他明明觸犯……”
“君如我,你知道,劍閣臺是由誰建立的么?”
“葉楠神族,葉楠蕭大神,他怎么會跟葉楠蕭大神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他,這黝黑的膚色不像是我們中……”
“住口,你怎么能說這些悖逆的話……”
兩人在我面前吵了起來,說來可笑,我并不想搭理他們,我感覺到自己的第一次,很沮喪,我?guī)е鴿櫇竦碾p手走下山,走了不知多久,洗了洗手,來到一家獵龍戶。
他們?nèi)撕芎?,見我像是受難一般的衣著收留了我,我感受到他們像極了他。
從他們家也幫忙了不少,兩人對我似乎有著不少隔閡,我也注意到了些許鄰居的眼光,直到他們醉酒的兒子出現(xiàn),再次激怒了我。
那個人渾身惡臭,臉上被人不是黑了多少拳腳,嘴角都開裂了不少,搖晃著走到我面前,張口就是一通不堪入耳的話語,我逐漸意識到,我自己的存在。
我并不在意這些只言片語,只不過注意到,他見到自己的父母,竟然對其暴力傾向,拳腳相加,并不是說的夸張了什么,這個人就是這樣。
我在一旁看著,兩個為人父母的人在屋中怨聲載道,身旁的鄰居紛紛說到了些瑣碎的言語,最后我聽到了,那一聲悖逆。
腦子里一熱,我進屋將那個人一同毆打,我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就是因為悖逆,我很生氣,對于下山前君如我的怒氣幾乎全部爆發(fā)在這個醉漢身上,獵龍戶緊忙扒開憤怒的我,憤怒的斥責了我一頓,我知道,這里我也是不能待下去了。
走到門口,那些鄰居議論的還是那個醉漢的種種,以及我做的很對,腦海中從未有的矛盾讓我自己發(f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