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父親,在哪?”
“我們的父親?”
“是啊,父親,就是跟母親一起照顧你們?nèi)怂谀???p> “父親是什么,姐姐,父親是什么?”
“那這個村子里!”
兆必環(huán)顧四周,周圍人們從窗子里的恐怖表情令他有些膽寒,他扯下身上的衣料,給兩個小女孩包好腳,牽著兩個小女孩走出村子。
兆必從未遇見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并不想去做這件事,但眼前的小女孩像是失憶了一般,她們看著兆必,眼神中充滿了渴望關(guān)懷。
“我們無家可歸了!”
“嗯?你們真的是失憶了?”兆必有些納悶,他還是忍受不住小女孩殷切的觀望“不不不,你們不能跟著我,我是個殺手,可不是……”
兆必有些無可奈何,大一些的小女孩已經(jīng)向前走去,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責(zé)任,望著束月的大門,他陷入了沉思,自己究竟為何,要帶這兩個孩子奔波。
“我想吃糖,姐姐!”
“大哥哥,我們想……”雪兒很乖巧的看著兆必,那囧囧有神的一雙大眼睛格外地閃亮,兆必這次并沒有答應(yīng)她們,因為束月的追兵到了。
對于兆必而言,束月絕非什么強者聚居之處,但有些束月人的身體里隱藏著某些稱作虛影的物質(zhì),那像是魔法一樣的東西著實強大。
“什么是殺手?”
“殺人不償命,隨心所欲地去送別人遁入虛無,去……”
“我長大也想想做個殺手,小女孩看著兆必,兆必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他嚴(yán)肅地看著小女孩道:“你不可以做……”
“你都不知道小小姑娘的名字,你還說小小姑娘!”
“那,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剛剛問過了姐姐,現(xiàn)在才來問我,我不告訴你!”
“告訴哥哥,哥哥去買糖給你!”
“我叫小小,小小?!?p> “小小,我們要穿過那里,只有過了那里,才有糖吃!”兆必指著遠(yuǎn)處的雪山,從他們所在的地點來說,遙遙無期。
束月國確實很大,徑直向北根本察覺不到半點邊界城池的跡象,兩個小女孩的身子凍地僵硬,兆必將凍僵了的小小抱在懷中,拉著雪兒走向雪山。
兆必知道,束月最高的雪山上有一個世界上最慈悲的人,那個人守護(hù)著束月最為強大的力量,他認(rèn)為或許那股力量就可以幫助孩子們找回記憶,他早在劍閣臺就聽過這一傳聞,束月雪山上,有著古老的魔法。
幾百年間,從未有過束月的人登上束月的雪山,沒人會去登上一座傳說中的山,為了去尋找所謂的力量,兆必自己對于兩個小女孩根根不知所措,他用盡全力地將護(hù)身氣罩開到可以完全保護(hù)兩個小女孩的程度,帶著兩人,一同攀登雪山。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兆必會這樣做,為了兩個小女孩,隨便托付一人家,作為寄養(yǎng),根本就毫無后顧之憂,可他,從一開始想到的就是,如何找到一個他可以信賴的歸宿。
“我們到了哪里了,有沒有糖吃……”
懷中的小小全身變得發(fā)僵,此時他們才剛剛站在山腳下,距離雪山還有很長的路程。
“我,這樣做會不會……”
兆必看著眼氣兩個快要凍僵的小女孩有些自責(zé),從未照顧過別人的他看起來是那么不知所措,他拔起身后的兩把劍,將大女孩背在后背,卸下束縛劍的長繩,將小女孩綁在懷中,此時他的手上早已凍出了青紫色的疤痕,他不屑地用牙咬了咬發(fā)青的手,毫無知覺。
兩只手分別將兩把劍作為登山的工具,他盡量利用自身可以創(chuàng)造的屏障盡量先護(hù)住兩個孩子,每走幾步,都要查看熟睡中的孩子們是否再次被凍到。
經(jīng)過了一個夜晚,兆必帶領(lǐng)兩姐妹爬到了山頂,此時的他雙手變得發(fā)灰,由于缺少屏障的保護(hù),凍僵的手腳變得有些乏力,像是被剝離了一樣的感覺。終于,雙腳支撐不住自己的身軀,跪倒在地,他慢慢的跪著向前走去,尋找束月雪山山頂,那掌控著神奇力量的人。
“在哪!”
長時間在大雪中的積壓,即使是強如兆必,身體也即將到極限,他跪著前行,尋找著所謂的力量,即使兩個小女孩在身邊來回勸說,責(zé)怪什么,他現(xiàn)在已然聽不到什么,直到他終于看見眼前有一座草屋,草屋里出現(xiàn)一具人影。
“拜托,這倆孩子失憶了……”
兆必倒在雪中,此時的大雪早已停住了飄落,他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緩緩的身體的一側(cè)趟過去,生怕,自己壓到兩個小女孩,他倒了下去,從那里,再也沒站起來。
“他是你們什么人?”白髯老者兩個小女孩問道。
“我們的,什么人來著……”
小女孩們失憶地更加嚴(yán)重了,老者看著她們,轉(zhuǎn)眼看著全身只有胸前后背沒有凍僵的兆必,嘆了口氣。
“定然不是父親吧,是兄妹,沒有血緣關(guān)系,怎么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束月雪山?!崩险邔⒄妆乇尺M(jìn)草屋,細(xì)細(xì)查看。
四肢被凍得出現(xiàn)了裂紋,腿部的血液被凍僵后強行擠壓,整個小腿變得腫脹地發(fā)硬,雙手發(fā)灰,即使是受傷的最輕的前胸受到四肢的影響也有了大出血的癥狀,老者得出結(jié)論,眼前的男子,沒救了。
“他怎么樣?”
“死定了!即使現(xiàn)在該有一口氣,活不了多久……”
“什么是死定了,我們不是還被他綁在……”
老者一只手像是磁力一般對大女孩的頭部施壓,眼前失憶的兩姐妹對他而言,失憶是很好治療的。
大女孩被治療完后,趴在兆必的身子上痛哭,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回想起了預(yù)見兆必的昨天發(fā)生的事,回想起了,母親被殺害了的事實,淚流不止。
“老爺爺,他還有救嗎?”
“沒了,老夫從未見過你哥哥這么堅強的人,幸虧他是一個很強的強者?!?p> “他不是我們的哥哥,只是一個昨天才認(rèn)識的人!”
“那為什么,會帶你們來,來這里就為了救助失憶,束月沒有……”
“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們!”
“他說過他是做什么的?什么職業(yè),什么的?”
“他說,他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