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個燥熱的晚上,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哼著歌,
葉悠正埋著頭,流著點(diǎn)薄汗,沉浸在學(xué)習(xí)之中。
“葉悠!葉悠!”葉悠突然感覺自己的耳邊全是叫自己的聲音,原本摘掉眼鏡了埋頭寫作業(yè)的葉悠完全看不清班級發(fā)生了什么。
“悠悠!悠悠!趕快帶上眼鏡啊,你看看講臺上的是誰?!”小月子轉(zhuǎn)過頭,使勁的搖了搖葉悠那握緊筆的手。
“怎么啦?大驚小怪的。”葉悠邊說著,邊拿起桌子上的眼鏡,想看個究竟。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高大男生站在講臺上,摸著頭,揉著那棕色的頭發(fā),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沒錯了,他就是江科,那個讓葉悠朝思暮想的人,那個讓葉悠每天都要借著多余的時間去看一眼的陽光男孩。
葉悠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此時此刻是在想些什么呢?他來我的教室來做什么呢?難道是來找我的嗎?
葉悠停下了手中正在轉(zhuǎn)個不停的筆,傻愣愣的盯著江科,似乎想看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科正在努力尋找著班主任所描寫的十三班班長的外貌,卷毛,皮膚很白,一米七的個子,不胖不瘦。
江科搜索著十三班里的每一個陌生面孔,除了那位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的葉悠。
江科終于鎖定到了目標(biāo)——班長小林。
江科踏著穩(wěn)重的步伐,一步一步,仿佛漫不經(jīng)心似的,繞過桌子椅子,找到了小林。
“你好,王老師讓我告訴你,你要把你們班的學(xué)習(xí)口語的情況告訴他,做一個會告。”江科慢慢悠悠的說道,帶著點(diǎn)慵懶。
“嗯?好的?!卑嚅L小林從書桌上的書里抬起了頭,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又推了推眼鏡,沉浸在學(xué)習(xí)中了。
看到王老師所吩咐的事情搞定后,江科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慢悠悠的轉(zhuǎn)了個身,看向了因來不及轉(zhuǎn)過視線而和江科的眼神撞了個滿懷的葉悠。
葉悠霎時耳朵變得通紅,臉也紅撲撲的,有種嬌羞的感覺。
教室里面的人也感覺到了什么,看了看江科,又看了看江科看向的葉悠,得了,秒懂。
教室里的人開始吹起了口哨,起著哄,好不熱鬧。
葉悠被這起哄聲給驚到了,那叫個害羞啊,扭過頭,怎么也不肯轉(zhuǎn)過頭去看江科一眼。
江科淡淡的笑了一下,挪著小步,走到了葉悠的身邊。
“等會兒晚修完在你們班等我,我有事找你?!闭f罷,江科就走了,還帶著風(fēng)。
“嗯?搞什么???!”葉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連一點(diǎn)解釋都沒有?
葉悠對著江科的后腦勺做了一個鬼臉,哼,冷漠自大鬼!
哪想到,江科突然一個回身,神秘一笑,葉悠的臉在霎那間給僵化掉了,不知是該不動呢,還是趕緊快速的收斂呢。
“嘿嘿!”葉悠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溫柔的笑容。
“記得啊!哼!”江科冷著臉,好像葉悠欠了他的錢似的。
“知道了!”葉悠咂了咂嘴,隨口答應(yīng)了一下。
等到江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后,教室里的八卦人士都一窩蜂的擠到了葉悠的身旁,用那探討的眼神望著葉悠。
“干嘛?!你們想干嘛?!”葉悠拿起桌子上的書舞了舞,用班干部的“權(quán)威”震懾了一番,可是一點(diǎn)用也沒有。
還好,上課鈴聲救了葉悠一命,那些沒有聽到八卦聲的人只能無奈的回到位置上,那叫個可惜啊。
一想到等會兒要和江科見面,心里就“撲通撲通”的亂跳,連拿著筆的手都在不停的抖。
“唉,這節(jié)課又要廢掉了!”葉悠丟掉始終無法下手的筆,算了算了,這題目都看不下去了,怎么做作業(yè)嘛!
葉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淡定下來。
葉悠看著那掛在前面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在葉悠那眨眼間悄悄的流動,顯得是那么的緩慢。
終于,在鈴聲打響的那一剎那,葉悠松了一口氣。
“人去樓空”的教室顯得安靜了許多,葉悠坐在座位上,等待著江科的到來。
看著那仍然不見人影的走廊,葉悠感覺自己被江科坑了。心情逐漸變得煩躁起來,我數(shù)三聲,三,二,一……
葉悠心里默默的數(shù)了三個數(shù),終于,在數(shù)到一的時候,江科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
他微微的仰著頭,背著光,看向迎著走廊燈光的葉悠。他的影子顯得十分的溫柔,還帶著安全感。
葉悠撐著自己的小腦袋,望向江科。
江科快步的走了過來,光線昏暗,葉悠看不清江科臉上的表情,只能迎著光,抬著頭迎接他。
“傻子,把頭給我低下來?!苯频穆曇舨恢獮楹?,顯得如此的低沉。
“干嘛啊?”葉悠雖然口上問著干嘛,但自己還是立馬的低下了腦袋。
江科并沒有出聲,只是把手抬了起來,輕輕的摸向葉悠的太陽穴,那凸起的傷疤,是那樣的猙獰。
“喏,這是祛疤膏,好好抹,別給我留疤了,你的疤特別丑!”江科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遞來了一個祛疤膏。
誰又知道,這是江科千辛萬苦從問了幾百個人之中找到的好用的祛疤膏呢!
葉悠看著遞來的祛疤膏以及江科那說著自己的疤很丑陋時的傲嬌模樣,不拿白不拿!
“大恩不言謝啦!”葉悠隨手拿來,打開盒子,開始按著感覺涂抹起來。
“話說,這個祛疤膏有沒有用?。恳俏业陌桃恢绷糁?,以后怕是沒人會沒人娶我了……”葉悠邊涂著,邊“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笨蛋,不會的。”江科看著那個角落始終沒有被涂抹到,只能自己上了。輕輕的把祛疤膏涂抹干凈,帶著溫柔。
其實(shí),葉悠還想問問江科,他剛剛說的“不會的”是指自己的疤不會祛不了,還是說自己以后不會沒有人娶呢?
可是葉悠并沒有開口,他就呆呆地愣著,享受著江科給自己的溫柔。
橘子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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