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正抱著系凌宸要再索吻之時，系凌宸伸出手指，在女人的兩眉中輕輕一點。
刻頃，女人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這休克突然得，剛進來的服務生來不及驚愕。
系凌宸沒有叫服務生，也從不喜歡有人打擾他“作案”。
他燃起一支煙，耐住性子吸了一口，煙絲上升，宛如他如今得到的力量。
邪念，欲望，貪戀。人一旦有了這些東西，就會助長系凌宸的力量。
服務生瞥了眼昏迷了的女人，低頭恭敬道：“先生，方才忘了說，您上次的賬還沒結?！?p> 系凌宸的臉突然從享受變成了豬肝色，不過在紫藍色的燈光下被掩蓋得很好。加上服務生一直低著頭，也沒機會見他的窘相。
系凌宸尷尬地掏出一張金卡給服務生，擺擺手示意不想再看到她。
不過沒得那人離開，系凌宸才意識到什么，忙叫住那人。
“你說……上次？”她記得我？
那人點了點頭，接過金卡慌亂地離開了。
系凌宸愣在原地，不禁扯了扯嘴角，面部表情都顯得有些僵硬。
他每次都做得干凈，來無影去無蹤，第一空間的人不可能對他有記憶的……除了他在這空間儲存財富的賬戶名，他什么都沒有留下。
聽那服務生的意思，是記住了他的樣貌的。
沒存在，等于存在了。竟然有人記得起。
系凌宸站在沙發(fā)前，瞥了一眼昏迷的女人。大屏幕的激情戲也已落幕。
她早已不是他的目標了，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再不會對她有任何欲望。
音樂終于停了，氣氛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隔絕酒吧喧鬧的死寂。
系凌宸離開這包廂，刻意從吧臺走過，離開。他留下微笑，留下金卡，然后打算下次會會這個服務生。
在離開這空間之前，系凌宸要先做一件事。去見見那女人的母親，葉顏。
葉顏當然不是系凌宸的目標，再怎么保養(yǎng)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多有權有勢也不在系凌宸的考慮范圍。畢竟他……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只是因為葉顏涉及到一個人，叫蘇子良，而跟他相關的，是蘇子良的妹妹蘇白，她是第一位簽約作者的第十位委托人。而她前面一位委托人，是蘇白的發(fā)小鄧俊軒，鄧俊軒還有更微妙的身份，他便是那位作者親侄子！
這似乎讓系凌宸覺得有了調查的方向。他得去見見葉顏才行，但是他太過心急，終究是沒能在葉顏那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他只得等著蓄力去第三空間尋找鄧俊軒。
當服務生送還金卡的時候，系凌宸已然回了第三空間。
服務生握著金卡只覺得好生奇怪，這么有錢的人怎么會欠賬七次？記性不好也不至于欠那么多次吧，老板也不催。
有很多事，她不清楚，也記不得，比如系凌宸離開的時間。可她就是對系凌宸的樣貌記得一清二楚，何時來，點什么，開哪間房，點什么音樂，如此種種。
一如既往做著，不代表不疑惑。
但她再次握緊那張金卡，卻笑了。她知道，系凌宸還會來。她等著，等著問問他，是不是曾經和她相識？
第三空間。
冰瞳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她醒了。
她來到工作室，已然是明亮的模樣。朝影坐在轉椅上旋轉，一臉笑盈盈地向冰瞳打招呼，順手一揮向電腦。
“早??！”
冰瞳慣常禮貌地“嗯”了一聲，站好自己的位置。
“睡得可好？”朝影親切地問。
冰瞳沒有回答，那意思便是不好。
是的，她又做夢了。是和她昏迷時同樣的夢，夢里總有個男人，周身泛著白光，抱著她，殺了她，推開她……最終失去重心倒在血泊里……
她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夢里的疼痛卻那樣真實，十指連心那般。有時候冰瞳在想，若是永遠不再醒來，或許還是不錯的選擇……至少，她還能感受痛的感覺！不像這般麻木冷血無情淡漠……
她不想的，可是她生來這樣?；蛘哒f，醒來便如此。
這是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一場夢讓她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好像沉睡了幾個月似的。
然而事實確實如此，第三空間的八小時，就是第一空間的三個月。
冰瞳剛睡醒，有些恍神。她翻看著的以往的交易記錄，重點是查看在她之前的委托人信息，希望可以一點點解開她身上的謎團。
她來自哪里？她目前只知道，她是人，來自第一空間。那么，她的委托人是誰？是否還在第三空間？他為什么不來找她？身為責編助理，她有最大的信息權限，幫助整理一些繁瑣陳舊的資料。
今天的委托人，會不會是和她有著某種關聯(lián)呢？
此時，電腦已經亮屏。“嗖”地一聲飛出一道紅光，那紅光帶著旋風洶涌轉出，閃電般地將冰瞳的身子擠歪了。
不過冰瞳身手矯健，很快借力扶住辦公桌，這才沒有出丑。
系凌宸這次燙了個沖天紅發(fā)，換了一身緊身皮夾克，卻還是漆紅色，像血更像是火焰。
唯一不變的是他妖孽般的容顏和嬌嗔的說話方式。
系凌宸一出來就很機智地解釋：“boss！這次可不怪我！”
朝影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輕輕點頭：“我知道。是我升級系統(tǒng)猛了點！下次我注意。”
“不不不！boss我的錯！我以后不會犯了！”
“嗯？”朝影挑了挑眉。boss是去第一空間工作，阿珍稱呼他們雜志社的，沒想到用到系凌宸身上，還不錯。
但是……
某人好像放了大血放怕了，一時會錯意忙改口：“不會有下次了！”
朝影錯愕了一陣，旋即輕松地笑了笑：“該工作了?！?p> 系凌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嗖地一聲便鉆進了電腦里，跳出“愛情積累網”后臺頁面。不過幾秒，電腦屏幕劇烈抖動了幾下，黑屏了。
冰瞳看了看朝影，朝影散淡地扯了扯嘴角，略微有些頭疼：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
“阿系，你又作案了？”朝影詭異地笑著，瞥了瞥眼電腦屏幕。
系統(tǒng)重啟。
朝影自然知道，他休息的時候，系凌宸怎么可能安分？網站崩潰是由于錄入不實愛情故事，確切來說，系凌宸又辣手摧花毒害無辜少女了。
總是口頭求饒，背地使壞。系凌宸是慣犯。
冰瞳眸光一閃，約莫是知道系凌宸又惹事了，思索著，低頭翻了翻今天的委托人信息。
葉婉，女，25歲，曾經的巨富科學家，母親葉顏……
曾經……
冰瞳再往后翻了翻，但是沒有更詳細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