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他第三次被叫進老大的辦公室。
王自胡拖著轉(zhuǎn)椅,伸長脖子企圖想要從玻璃門的縫隙捕捉到蛛絲馬跡。
“你干嘛呢?!绷秩痃鲃倧耐饷骘L塵仆仆的趕回來,這不一進門就看到王同志像個賊一樣蹲在地上。
“噓!小點聲,容易暴露我行蹤?!?p> 她瞪了他一眼,將剛復印好的資料摔到桌子上。
“喂!”他站起身,“你瘋了?”
“瘋的不是我,是你!”林瑞琪不同以往,整個人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王自胡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偷偷趴在林瑞琪桌前:“你這又是怎么了?真是奇怪,你和孫安盛三天兩頭的出狀況,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誰給附身了?!?p> 她沒有理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屏幕。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
毫無反應。
他慌忙搖了搖她的肩膀:“喂喂喂,你別嚇我,這都怎么了?”
林瑞琪嫌棄的拍開他的手,還是不打算理他的樣子。
他撇了撇嘴,切了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瑞琪皺著眉頭,單擊鼠標,打開郵箱里的未讀郵件。
‘Experimentation’
郵件上只有這么一個簡單的單詞,來信人是一個她并沒有見過的地址。
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和蘇南希去酒吧的畫面。
她一驚,立馬關閉了郵箱,隨即打開聊天軟件頁面,并找到王自胡的頭像。
‘你上次是不是翻出過南希留下來的書?’
過了一分鐘,消息框彈了出來。
‘是啊,怎么?’
她坐直身子,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人在旁邊,就噼里啪啦的按起鍵盤。
‘你還記得書的名字么?’
‘我哪記得那個?!?p> ‘......’
‘你問這個干什么?這么好奇的話,直接問蘇大腳不就得了?!?p> 林瑞琪對著屏幕白了一眼,隨即關閉了對話框,她突然為自己這種危險的想法感到吃驚。
或許南希真的在隱瞞什么。
孫安盛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一如既往很輕松的樣子。
“前輩。”謝知言偷偷跟在身后。
“進來吧?!睂O安盛打開會議室的門,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對面。
過了半響,他才開口:“這個月的銷售量提高了很多,還是多虧你的功勞,老大對你的欄目也十分滿意,希望你可以發(fā)掘出更多關于這個人的故事,要能引起讀者想繼續(xù)看下去的興趣以及這個篇幅量需要增加到更多。”
謝知言頓了頓,反復琢磨孫安盛話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讓我...”
孫安盛聳聳肩,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編造?”她表達的很直接。
孫安盛笑了笑,倒也不意外,謝知言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人。
“先不說這個,我倒是挺好奇,這個人你是怎么了解到的?”
她閉口不語,似乎并不想透多談關于這個人的事情。
他翻了翻手里的雜志,抬起頭對她說道:“以我的判斷,他應該是你很親近的人?!?p> “前輩,他只是我一個采訪的眾多之一,不存在任何關系?!?p> 他恍然大悟道:“是這樣,那接下來也拜托你了?!?p> 謝知言尷尬的笑了笑。
沒有人會懂他,哪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