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糟糕的心情與斯托亞諾維奇
瑪?shù)铝找宦飞隙记榫w低落,大家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妮絲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你那一天是告訴我這件事嗎?
就這些,瑪?shù)铝諘灂灣脸恋幕氐搅思抑小?p> 至于,潘西,她早就因?yàn)榭諝庀”《鴷炟蔬^去了。
然而,家中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著她。
“瑪?shù)铝?,你這是什么打扮!你的教養(yǎng)呢?”
“你這段時(shí)間就是這樣出門的嗎?”
“而且赫斯特凡家說你這段時(shí)間根本沒有去練習(xí)啊!”
一進(jìn)門,瑪?shù)铝站捅豢的葖邒叩囊贿B串問題砸的頭昏腦脹。
“康娜嬤嬤!您、您怎么過來了?”
糟糕,忘了還有新娘修行這回事了,該死的告狀精。
康娜嬤嬤怎么會過來的,而且,她在這里的話,那么說……
瑪?shù)铝遮s緊環(huán)顧四周,果然,夏洛特伯母也來了嗎!
“瑪?shù)铝招〗悖∥艺f話的時(shí)候要認(rèn)真聽??!”
康娜嬤嬤嚴(yán)厲的指責(zé)了家中的仆人,因?yàn)樗齻儗Μ數(shù)铝者^于放縱了。
她讓人趕緊把瑪?shù)铝諑氯Q衣服,好去見夏洛特夫人。
“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圣茹斯特家的小姐的嗎?還不帶她去把衣服換了!”
“對!就是帶過來的那幾箱,里面找一下!”
“動作快一點(diǎn),不要磨磨蹭蹭的!”
瑪?shù)铝障袷强吹搅耸裁纯膳碌臇|西,不情愿的說“等等…我不想穿裙子??!”
她的反抗是沒有用的,瑪?shù)铝毡粠酌蛷?qiáng)拉著換上了鵝黃色的絲綢裙子,腰部被束的細(xì)細(xì)的,讓瑪?shù)铝諑缀踔舷ⅰ?p> 裙子用同色的緞面裝飾,衣袖是花朵盛開的花瓣?duì)睿冱c(diǎn)綴了銀線刺繡的花紋。
非常沉重,瑪?shù)铝丈鸁o可戀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露出的每一片肌膚都被涂上了厚厚的脂粉,臉頰上被抹的紅紅的,還點(diǎn)了一顆痣。
耳垂上是碩大的藍(lán)寶耳墜,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被發(fā)油梳到一起,盤在頭頂,再插上寶石發(fā)梳。
最后是大量的香水,瑪?shù)铝毡谎眠B打了幾個(gè)噴嚏。
“有必要這樣嗎?我又不是參加什么舞會,只是去見見伯母而已”
康娜嬤嬤用挑剔的眼光對著瑪?shù)铝諒念^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勉強(qiáng)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才是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樣子”
你胡說,我見過的女孩子沒一個(gè)這樣打扮的。
瑪?shù)铝崭的葖邒邅淼蕉侵虚g的套房里,她看到夏洛特伯母正陪著埃布爾下棋。
“嗯,瑪?shù)铝蘸苓m合這樣的打扮呢,那些衣服以后就不要再穿了”
旁邊的埃布爾卻捂著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夏洛特呵斥道“埃布爾!”
“媽媽,我沒有、噗嗤…哈哈哈”
埃布爾從軟椅上跳下來繞過瑪?shù)铝张艿袅恕?p> 走之前還做了個(gè)鬼臉,瑪?shù)铝罩荒苄ξ硎咀约翰唤橐狻?p> 難道她還去和小孩子介意嗎?
更何況,她自己剛剛照鏡子都快惡心壞了,父親要是這樣打扮,應(yīng)該和自己是一模一樣吧?
“這孩子真是的,瑪?shù)铝?,坐過來吧!”
瑪?shù)铝招辛藗€(gè)禮,坐到夏洛特對面。
夏洛特這才認(rèn)真看了下瑪?shù)铝盏臉幼?,她皺著眉對康娜嬤嬤嘀咕了一陣,似乎是吩咐了什么?p> 康娜嬤嬤看了瑪?shù)铝找谎?,從?cè)門退了出去。
夏洛特不喜歡瑪?shù)铝罩暗拇┲恢闭J(rèn)為,女孩子就應(yīng)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之前是瑪?shù)铝杖狈芾?,現(xiàn)在她過來了,一定要把瑪?shù)铝张囵B(yǎng)成合格的淑女。
“瑪?shù)铝?,我想你?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奧古斯了,對嗎?”
“嗯,還好”
“你父親把你交給了我,那么你就要忘記過去那些糟糕的陋習(xí),男裝以后不許再穿了”
“……”
瑪?shù)铝障胝f又不敢說,生怕惹怒了她,被伯父關(guān)小黑屋,他那雷霆般的怒火,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瑪?shù)铝站瓦@些坐立不安的聽著夏洛特碎碎念。
她看著夏洛特粉嫩的面龐和姣好的面容,看著一點(diǎn)兒也不像四十的人,但她做起事來比康娜嬤嬤還啰嗦。
活像個(gè)六十歲的老婦人,而且好管閑事,連早飯吃幾塊面包她都要管,還給瑪?shù)铝找?guī)定了數(shù)量,她是飼養(yǎng)員嗎?還是自己是馬?
終于挨到夏洛特說完之后,瑪?shù)铝章朴频幕氐搅朔块g。
一進(jìn)門她就把其他人鎖到了門外,兩三下把鞋和衣服脫下來,頭發(fā)也散開,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瑪?shù)铝招〗?!開門啊!”
女仆們不斷拍打著木門,試圖進(jìn)來。
康娜嬤嬤聞訊趕來了“瑪?shù)铝漳氵@是在干什么?快把門打開!”
“鑰匙去哪兒?去拿鑰匙來!”
瑪?shù)铝丈炝藗€(gè)懶腰,對著門外的人說“房間里就讓我一個(gè)人待著吧!”
她甩了甩手上的鑰匙說“而且,鑰匙也不用找了,全在我這兒,您還是去休息吧!”
“瑪?shù)铝?!?p> 康娜嬤嬤相當(dāng)生氣,瑪?shù)铝崭杏X她在門口轉(zhuǎn)悠了一會兒,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多半是去告狀了。
但是夏洛特伯母只要她在外面是個(gè)淑女就夠了,才不管她一個(gè)人是什么樣子的。
而且那些女仆在的話,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又會一驚一乍的,太麻煩了。
還是讓她一個(gè)人待一會兒吧。
嗯?背部有點(diǎn)癢癢的?
瑪?shù)铝胀笞チ藥紫?,抓出來了幾根…羽毛?p> 沒錯(cuò)!就是羽毛!
黑色羽毛還帶著一絲溫度,瑪?shù)铝账妓髁藥酌腌?,確定不是女仆收拾房間時(shí)忘記的。
而且家里也沒有養(yǎng)過帶羽毛的東西,連羽精靈也沒買過一只。
她把手伸進(jìn)被子里仔細(xì)摸索著,一把抓出了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
瑪?shù)铝湛粗@只睡得鼾聲如雷的烏鴉,一時(shí)間有些不明所以,她被子里有一只烏鴉?
她想了想,果斷的打開窗戶,右臂使勁甩了幾圈把烏鴉從窗戶里扔了出去。
正好瑞秋搭著梯子從底下爬了上來,烏鴉被甩到瑞秋臉上又彈了回去。
而瑞秋則啊的一聲倒了下去,隨著沉重的一聲巨響,瑞秋砸在了灌木中。
“啊——瑞秋摔下來了!”
瑪?shù)铝针S手關(guān)上了窗戶,不去管外面慌張的驚呼聲,轉(zhuǎn)身走向?yàn)貘f。
看來不能從窗戶扔出去了,那么……瑪?shù)铝湛聪蛄吮跔t。
她一把提起烏鴉的腳,準(zhǔn)備把它塞進(jìn)壁爐。
這時(shí),烏鴉已經(jīng)醒了過來,它一醒來就看到瑪?shù)铝找M(jìn)壁爐,連忙掙扎起來,劇烈的拍打著翅膀,羽毛飛了一地。
“別別別別別!會燙死的呱!”
烏鴉嘴里發(fā)出了小男孩的聲音。
瑪?shù)铝胀A讼聛?,把烏鴉翻過來翻過去仔細(xì)檢查了一遍,連喉嚨后沒放過。
“就是普通烏鴉啊,居然會說話?”
“什么烏鴉!是魔蛙呀!呱!”
烏鴉不滿的用翅膀拍打著瑪?shù)铝盏哪槨?p> “嚇?biāo)懒诉?!你這個(gè)丑八怪!”
“什么東西?”瑪?shù)铝沼职阉呕亓吮跔t邊?!安徽堊詠??”
魔蛙她倒是聽說過,是女巫的使魔。
對了,她現(xiàn)在是女巫來著,差點(diǎn)忘記了。
面對被燒焦的危險(xiǎn),烏鴉獻(xiàn)媚的對著瑪?shù)铝照f“我是你的小魔蛙斯托亞諾維奇??!主人呱!”,說完還拋了個(gè)媚眼。
什么玩意兒,名字這么長。
瑪?shù)铝詹铧c(diǎn)被它的媚眼惡心壞了,繼續(xù)把它往壁爐里放。
“住手啊呱!我可是救了你啊呱!”
“哦?”瑪?shù)铝瞻咽质樟嘶貋怼罢f重點(diǎn)”
斯托亞諾維奇梳理著自己亂糟糟的羽毛,向瑪?shù)铝战忉尅爸拔揖驮谀磉?,是我救了您呱!?p> 原來,斯托亞諾維奇從瑪?shù)铝针x開占卜師之館就一直跟著她,只是進(jìn)不了月桂樹劇場,等到她被磚石掩埋后,用魔法掩飾了她流血的藍(lán)色傷口。
“哦,看來我還得謝謝你?。俊?p> 斯托亞諾維奇得意的把小胸膛一挺,奶聲奶氣的說“那是當(dāng)然了呱!”
瑪?shù)铝諢o情的大手捏住了它,把它的翅膀扯來扯去“把我害成這個(gè)樣子的不就是你們這些鬼東西嗎?嗯?”
“呱呱呱!不關(guān)我的事啊!呱!”
“救命?。∵?!”
瑪?shù)铝瞻阉诺揭贿?,托著腮幫子嘆了口氣,她也知道算是自己倒霉,剛剛是遷怒它了。
她摸著手腕,這一塊的印記沒到晚上就時(shí)不時(shí)作痛,讓人無法入眠,而手心的印記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但瑪?shù)铝沼蓄A(yù)感,過不了多久,它就會再次出現(xiàn)的。
“那么,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欸?呱呱呱?”
斯托亞諾維奇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
瑪?shù)铝諊@了口氣“算了算了,你是我的使魔對吧?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跑!”
不用問也知道,這家伙多半是去了芙羅拉那里,看樣子是又被趕回來了。
不過,成了她的東西,就不要想離開了。
“對了,你叫什么斯托亞?名字太長了,必須改!以后你就是湯姆了!”
“欸?不要啊呱!斯托亞諾維奇多帥氣?。∵桑 ?p> “太長了!不許反駁我!湯姆!”
瑪?shù)铝找粋€(gè)頭槌敲在了湯姆的頭上。
“哎呀!好痛啊!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