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鳶尾花為誰而開
瑪?shù)铝赵缇托蚜?,但她一直躺在床上發(fā)呆。
“啊……好煩啊,我為什么不會房間,要在外面閑逛的啊……”
瑪?shù)铝掌疵挠谜眍^砸自己的臉。
瑞秋進(jìn)來看見了說“瑪?shù)铝招〗隳趺戳?,午飯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急啊,先來點(diǎn)蛋糕吧?”
“閉嘴!不是這個原因!”
剛說完,瑪?shù)铝盏亩亲泳凸竟窘辛似饋怼?p> 室內(nèi)頓時(shí)陷入一陣沉默。
“瑪?shù)铝招〗隳挥脫?dān)心,吃一點(diǎn)不會長胖的,您放心。我絕對不是因?yàn)槌缘案馀值摹钡鹎锏难凵裼悬c(diǎn)心虛。
“都說了,不是這個!出去!”瑪?shù)铝兆タ竦奈孀《洹盁┧懒耍∥覟槭裁匆德牥?!?p> 瑪?shù)铝諢赖挠谜眍^敲著頭,發(fā)出各種咆哮聲。
門外的瑞秋聽見了,更加確信瑪?shù)铝帐丘I了。
“真是的,瑪?shù)铝招〗沭I了就直說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去廚房看看”
另一邊,潘西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她在瑪?shù)铝罩圃斓脑胍粝掳欀加帽蛔用勺×祟^,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瑪?shù)铝瞻脨赖奶稍诖采?,盯著頭頂?shù)幕y,回憶著昨天夜里的事情。
不,應(yīng)該是今天凌晨的事。
舞會結(jié)束后,瑪?shù)铝諢o聊的在四處閑逛,她一點(diǎn)兒也不想遇到杰奎琳。
真想趕快回去斯達(dá)嘉麗,不管做什么都好。
尼斯的氣候過于潮濕,讓瑪?shù)铝諟喩戆l(fā)癢。
尼斯這些人是怎么在這種潮濕的環(huán)境中生活的?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閑逛時(shí),遇到了瑪麗安娜。
瑪?shù)铝斩阍谥雍竺?,看到瑪麗安娜鬼鬼祟祟的往樓上跑去,還四處張望。
“她在這里干什么?”瑪?shù)铝盏暮闷嫘尿?qū)使她跟上了瑪麗安娜。
她真的很想知道瑪麗安娜要去干嘛。
這個新侍女,實(shí)在是太神秘了,至今為止,除了她的名字,瑪?shù)铝諏λ粺o所知。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自己身邊來的。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瑪?shù)铝招⌒牡钠磷『粑诂旣惏材壬砗蟆?p>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瑪?shù)铝崭杏X心臟撲通撲通的,有點(diǎn)刺激。
別的不說,她隱藏自己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
瑪?shù)铝胀低蹈谒砗?,看著她溜進(jìn)了瓦爾蒙夫人的房間內(nèi)。
瑪?shù)铝湛粗呃壬洗蝾氖虖模敛华q豫的跟著進(jìn)去了。
和之前紫色為主的裝飾風(fēng)格不同,現(xiàn)在室內(nèi)已經(jīng)換成了奧蘭普喜愛的古典風(fēng)格。
瑪?shù)铝諊K嘖了幾聲,走到了門邊,趴在門框邊朝里面望去。
室內(nèi)的陳設(shè)給人一股清冷的感覺,中間的床上,半躺著一位清秀的少婦。
她金色的頭發(fā)簡單的挽在腦后,單薄的睡裙下是骨瘦嶙峋的身體。
即使她因?yàn)樘弁炊骞倥で?,但瑪?shù)铝者€是認(rèn)出來她就是瓦爾蒙夫人。
她記得之前在奧古斯的時(shí)候,曾有過一面之緣。
但這才過了多久,她就成了這副模樣。
就算說她明天去世,相信都不會有人懷疑的。
瑪?shù)铝沾藭r(shí)有些后悔跟著瑪麗安娜過來了。
好奇心害死人啊,那背后是什么東西?
奧蘭普的背后趴著一個扭曲的彩色人影。
說是人影也太高估了,充其量就是個直立動物。
瑪?shù)铝詹聹y這個人影別人一定看不到,否則瑪麗安娜這個時(shí)候就應(yīng)該尖叫出來了。
瑪?shù)铝崭杏X那個人影很眼熟,這畫風(fēng)…很像羅姆尼啊。
等她忍著不適再仔細(xì)看了看,就發(fā)現(xiàn)不是像羅姆尼,這就是羅姆尼的畫風(fēng)。
這家伙陰魂不散的嗎?怎么哪兒都有他?
瑪?shù)铝諟?zhǔn)備走了,她感覺再待下去會有什么麻煩。
此時(shí),奧蘭普正靠著枕頭和瑪麗安娜耳語著。
瑪?shù)铝毡硨χ逦穆牭搅嗣恳粋€字。
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但瑪?shù)铝諞]有打開門鎖,反而身體僵硬了。
瑪?shù)铝瘴嬷l(fā)燙手心,捏緊了拳頭,又是這種感覺。
自從那次過后,手心的印記再一次出現(xiàn)了。
什么原因呢?
瑪?shù)铝疹櫜簧隙嘞?,趁著奧蘭普兩人沒注意,就從大門溜走了。
但她也沒能走太遠(yuǎn),不過在走廊的轉(zhuǎn)角處就停了下來。
瑪?shù)铝找а腊醋∈滞?,看著手心出現(xiàn)的金色印記,里面是不認(rèn)識的符號。
它們在瑪?shù)铝盏氖中姆序v得像熱油,又像是在舞蹈翻騰。
一下一下的刺激著瑪?shù)铝盏纳窠?jīng),慢慢的她眼前出現(xiàn)了模糊的幻覺。
大片大片的鳶尾花開始綻放,美麗的紫藍(lán)色在瑪?shù)铝昭矍氨虐l(fā)。
但瑪?shù)铝宅F(xiàn)在完全沒有欣賞的意思。
說真的,只從羅姆尼事件后,她再看到這個顏色都快吐了。
怎么回事,藍(lán)色礦石太便宜了還是怎么的?
耳朵里也嗡嗡作響,仿佛有千萬個聲音在耳邊低鳴。
時(shí)間又好像過去了很久,無數(shù)的畫面在瑪?shù)铝彰媲伴W過。
一時(shí)間竟讓她反應(yīng)不過來,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瑪?shù)铝湛吹搅艘粋€穿著藍(lán)裙的金色少女奔跑的樣子。
她的笑容勝過綻放的春日和冬日的初陽。
金發(fā)少女微笑著向瑪?shù)铝张軄?,嘴唇一張一合在說著什么,但瑪?shù)铝找粋€字也聽不見。
耳邊回繞的全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像是融化的清泉。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的身形漸漸消失了。
等瑪?shù)铝赵俅纹鹕頃r(shí),她已經(jīng)扶著墻都快站不起來了。
腦子都快炸開了,腦海里一直在循環(huán)同一個名字。
愛麗絲?坎貝爾
瑪?shù)铝罩滥莻€少女就是愛麗絲?坎貝爾,在最初的夢境中度過的短暫人生的少女。
“坎貝爾嗎?”瑪?shù)铝崭杏X這些古怪的事情一定和這位坎貝爾小姐脫不了關(guān)系。
也許找到她,自己手上的印記就能去掉也說不定。
但巨大的信息量讓她頭疼不已,瑪?shù)铝湛粗巴獾聂~肚白,知道自己該回去休息了。
“頭疼啊……比宿醉還疼……”瑪?shù)铝辗鲋鴫︻濐澪∥〉耐刈摺?p> 為了節(jié)約時(shí)間,瑪?shù)铝展始贾厥?,變成黑影想從陰影里回去房間,沒辦法,她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
怎么說呢,好巧不巧,瑪?shù)铝沼钟龅搅爽旣惏材取?p> 瑪?shù)铝湛粗呃壬虾徒芾瓲柕抡f話的瑪麗安娜,被迫聽完了兩人的談話。
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城堡東邊的最頂層,帕拉蒙捂著頭躺在地板上,周圍一片狼藉。
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好看的臉龐流了下來。
但帕拉蒙現(xiàn)在雙眼布滿了血絲,跪倒在地,雙手抱頭。
凄厲的叫著“愛麗絲!”
聲音十分凄涼可怕,帕拉蒙不住的抱著頭翻滾著“為什么看不到你啊!讓我看到你??!”
閣樓里,芙羅拉雙手撐著下巴,笑看著水晶球里的畫面,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瑪?shù)铝?,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過了好一會兒,芙羅拉才擦干了眼淚,看著空白的水晶球“看著吧,瑞尼斯,我會讓你后悔的!”
而在濃霧的森林中,一個戴著兜帽的年輕人似乎有所感應(yīng)。
他抬起頭看了眼遠(yuǎn)方,喃喃自語“鑰匙這么快就被找到了嗎?”
旁邊的茶攤姑娘看著兜帽里露出的半張臉,紅著臉頰癡癡的看著他。
“是時(shí)候回去了”瑞尼斯丟下茶錢,開始漫長的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