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華抱著他的長琴坐在陸離的小院中,望著靜謐的夜晚,天空中的明星閃動,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天源看來并不像表面這般風(fēng)平浪靜,白日的那名將軍怕是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了,避免麻煩,再過兩日就啟程回云容。
思緒翻飛中,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在琴弦上,慢慢的撥動起來,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屋里正在想事情的陸離聽見了,推門而出,看著院子里的月華,端坐從容,不緊不慢的彈著曲子,曲由心生,琴聲悠長。
陸離走近,月華一曲終了,天空中的明月皎皎,星辰漫天。
月華道:“陸離,天源我不能久留了?!?p> 陸離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著說:“也是,再過幾日就離開吧,怎么聽你這語氣,是舍不得離開我?不忍與我分別?。 ?p> 月華聽出他的揶揄,打趣的道:“好不容易相見,當(dāng)然不忍離別!”
兩個人都笑了,知己難得,知音難覓,可惜難得一聚,再見也不知是如何光景了!
天源與南岳的戰(zhàn)事越來越緊,半個月前,前線戰(zhàn)士來報,雙方膠著,戰(zhàn)事幾近白熱化,但是,幾天前南岳卻兵不向前,掛停戰(zhàn)牌,大有和談趨勢,兩國實力相差無多,雖說也爭不出個輸贏,但萬沒到一國先行停戰(zhàn),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君回府后仔細回想到今日在東郊竹林所見到的那個云公子,好一個如玉君子,怕真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與陸離看起來關(guān)系親密,此時來到天源不知是何目的,還得仔細探查一番,正準(zhǔn)備吩咐手下,安排人去丞相府周邊探探消息,只聽見外邊管家突然大聲的說話。
白府管家李伯,五十多歲了,是白府建府來就一直跟著當(dāng)時的白將軍,也就是白君與白蘇的爹白啟天。是白府的老人了,為人處事正直善良,自將軍白啟天在一次戰(zhàn)中受傷,回朝后傷情惡化去世,天源帝念其戰(zhàn)功,死后封爵,讓白啟天長子白君承其爵位,官封二品為平安將軍,白府這些年來全靠李伯打理府中大小事務(wù),白府才沒有亂,也幸虧白啟天的父親也就是白君和白蘇的祖父那一輩是經(jīng)商的,為白家積累了財富,白啟天本來應(yīng)該接手白家業(yè)務(wù)經(jīng)商,卻沒想到金錢窩里出了一位鐵血丹心的將軍,雖然白家經(jīng)商產(chǎn)業(yè)就此沒有擴大過,但是也沒有完全沒落,還是有些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不錯的,也全靠李伯打理,不然光靠白蘇送禮這個愛好就能將白家送窮。
白君推開門就聽見李伯大聲的說道:“二公子,今天回來的挺早。喲,今天的怎么禮沒送出去?”
原來是白蘇回來了,今天回來的是挺早的,沒有等自己去抓他,白君大步走向前院,準(zhǔn)備去看看白蘇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白蘇聽見李伯的問話,一臉的不高興,道:“我去陸離哥那里找昨天救我的那云公子,結(jié)果丞相府守門的人告訴我昨天沒有人前去過?!?p> 李伯一聽,原來是人沒尋到禮沒送出去不高興了,連忙安慰到說:“不急,不急,說不定那個云公子明天自己就找上門來了。”又笑著說:“不過今天回府挺早的,少將軍知道了肯定高興?!?p> 白蘇一聽到李伯提到大哥了,立刻忘記了禮沒送出去的悲傷心情,一心想到自己今天去了后庭花閣,大哥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吧。
白蘇小心翼翼的問道:“李伯,大哥現(xiàn)在在家嗎?”
“在,你今天又跑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天沒個正行?!卑拙蝗辉诓贿h處開口道。
白蘇看向大哥白君的方向,走過去低下頭叫了句:“大哥”。又抬起頭來道:“今天你可冤枉我了,你看我回來的這么早怎么可能去鬼混呢!”
白君一眼都不看他,只是“嗯”了一聲,表示對今天的懂事的滿意,他抬眼望過去只看見幾個下人正在搬幾口大箱子,問道:“那是什么?”
李伯回答道:“昨日二公子不是說有個姓云的公子救了他嘛,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讓我整理些禮品要拿去送人,可是沒送出去?!?p> “又出去丟人,你堂堂將軍府二公子,整天抬著箱子出去晃,是嫌咱們白家的臉丟的還不夠多是嗎?”白君厲聲問道。
“我沒有,送禮怎么算丟人呢。再說了那個云公子可是救了我命的人,送點禮怎么了?”白蘇爭辯道。
“要不是你不聽話,跑去城外怎么會遇到這些事!”白君看著白蘇,心里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啞口無言的白蘇,好吧,這個問到點子上了,無法反駁啊。只得安靜的低下頭來,不想白君更加生氣,這個要是翻起前賬來,白蘇的罪惡史可是有一籮筐那么多,打折兩條腿都不能解氣的,所以還是安靜一點點。
白君看著低下頭的白蘇,也不想翻他的舊賬,只問了句:“你的禮為什么沒送出去?”
白蘇道:“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