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風(fēng)把江組長吹來了?!?p> 辦公室里坐著一名低頭看文件的男子,聽到開門聲頓時抬頭,看到是江一煌馬上起身相迎。
“坐吧?!?p> 江一煌沒有一點(diǎn)架子的擺了擺手,然后指著楚浪對男子說道:“他就是楚浪,幫他辦理一下手續(xù),以后就是我們的人了,照顧著點(diǎn)?!?p> “你就是楚浪!你好,你好。”
男子身子微微前傾和楚浪握了握手,顯得很是熱情。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路澤成,咱們這個分部的負(fù)責(zé)人,你叫我路隊就行,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p> “路隊,你好。”
楚浪禮貌回應(yīng)。
“行了,沒我事,我就先走了?!?p> 就在這時,江一煌坐也沒坐一下,突然就要離開,楚浪有些猝不及防,微微愕然。
這就走了?
砰!
門關(guān)上。
江一煌真的走了。
楚浪頓時無語。
只管接不管送,竟然要自己花打車錢,什么人啊這是。
楚浪無奈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路澤成:“路隊,都需要辦什么手續(xù)趕緊辦吧,天色不早了,我著急回家?!?p> “你著急回家?”
路澤成愣了一下,旋即發(fā)出一聲冷笑:“呵呵!那你回去吧?!?p> 楚浪愕然。
這路澤成怎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熱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甚至還有一絲絲嫌棄。
話里行間更是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尤其是那一聲冷笑,頓時讓楚浪皺起了眉頭,瞇著眼睛不岔的望了一眼路澤成。
心想我也沒得罪你啊。
這是鬧哪樣?
楚浪又仔細(xì)回想了下,他十分確定,今天是第一次見路澤成,兩人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這就奇了怪了。
“再見?!?p> 但誰還沒點(diǎn)脾氣呢。
當(dāng)下楚浪臉色一沉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然。
路澤成則是根本就不看楚浪一眼,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才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道狡黠。
“鍍金鍍到我這來了,要不是看在江組長的面子上,門都不讓你進(jìn),就煩你們這種富二代?!?p> 走廊中,楚浪腳步微微一頓,神情有些詫異,辦公室中路澤成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鍍金?
楚浪只用零點(diǎn)幾秒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他這是被江一煌吭了啊。
路澤成之前肯定是調(diào)查過他的資料。
而楚浪的資料本來就不是什么國家機(jī)密,這種單位一查就能查的一清二楚。
路澤成明顯是把他當(dāng)成紈绔子弟了。
有時候,在外人不了解的情況下,一個標(biāo)簽真的可以掩蓋住一個人所有的成功。
富二代難道就有錯嗎?
再說了。
我不是富二代,是富三代好嗎!
楚浪苦笑一聲。
他懶得去解釋,也用不著去解釋,繼續(xù)向外走去。
夕陽落下,街燈亮起,空氣中少了幾分燥熱多了幾分清涼,夜風(fēng)拂過吹走了人們一天的不快。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吹著牛逼侃著大山,用特別放松的心情迎接期待已久的夜生活。
一盞路燈下停著一輛銀灰色超跑,凡是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看上幾眼,炙熱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羨慕。
路燈旁還斜靠著一名中年男子,叼著根煙一陣吞云吐霧,面帶微笑觀察著形形色色的路人。
楚浪眼睛微瞇,暗罵一句‘老狐貍’。
這位乍一看有些猥瑣的中年男子乃是江一煌。
楚浪可不認(rèn)為江一煌站在那里是在思考人生,四十好幾的人了,事業(yè)穩(wěn)定家庭美滿,思考個屁的人生。
十有八九是在等他。
果不其然。
江一煌丟掉煙踩滅,對著楚浪招了招手:“出來了,走吧,送你回家?!?p> 車上。
楚浪質(zhì)問江一煌:“老江,做人要地道啊,你把我丟下自己出來抽煙,什么意思?”
講一講調(diào)侃道:“怎么,堂堂楚大少爺還買不起一根煙?”
“別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p> 說楚浪一點(diǎn)不生氣那是假的,從他對江一煌的稱呼變成老江就可以看出來,他這是在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江一煌自然聽出了楚浪對他的不滿,也不作解釋,始終面帶微笑,他問道:“你們動手沒有?”
“沒有?!?p> “吵架沒有?”
“沒有?!?p> “什么都沒有?”
江一煌詫異的看了一眼楚浪,繼續(xù)開車:“以老路的性格,他難道沒有為難你?”
楚浪答非所問:“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只是沒有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
江一煌笑了笑:“告訴你老路討厭你們這些紈绔子弟,難道我告訴了你,他就不討厭你了嗎?
你是楚瀚天兒子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標(biāo)簽會一直貼在你身上。
老路看你帶上了有色眼鏡,想要他摘下這副眼鏡只能靠你自己,我如果替你解釋,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沒有經(jīng)過任何考核就進(jìn)入他的部門,你也別怪他有脾氣,再說了多簡單一件事,你們打一架什么事都沒了?!?p> 姜還是老的辣。
三言兩句就把楚浪給繞了進(jìn)去。
楚浪根本無從反駁。
江一煌看似是在開玩笑,其實是在告訴楚浪,想要得到路澤成的認(rèn)可很簡單,打他就行。
當(dāng)然了,這個打不是純暴力,只是友好切磋。
“所以,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不用謝?!?p> 楚浪:“...”
回到家,在小雨的惡魔凝視下,楚浪麻溜的進(jìn)入廚房,全身心投入到準(zhǔn)備晚飯之中。
第二天。
小雨還在美夢中遨游,楚浪已經(jīng)帶著二毛和豆包出門了,搭車來到了向陽之家。
推開向陽之家破舊的鐵門,首先映入楚浪眼簾的是一道迎著朝陽而舞的紅色身影。
朝陽下,這道紅色身影翩翩起舞,舉手投足之間仿佛一只舞動的蝴蝶,妖艷又不失美感。
對面是十幾名七、八歲大的孩子,有模有樣的跟著這道身影而動。
“那是一只二哈嗎!”
“真的是二哈哎!”
“還有一只小猴子呢?!?p> “好可愛的小猴子啊?!?p> 小孩子們頓時被二毛和豆包吸引。
楚浪有些無語。
我這么大個人難道就入不了你們法眼,昨天我可是給你們發(fā)了不少零食呢,你們不能這樣啊。
“楚浪?”
顏玲瓏這一回眸,瞬間看呆了楚浪。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
沉魚落雁容,閉月羞花貌,清秀芙蓉妒,為誰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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