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后,報警是最壞的打算,她并不想剛回鄉(xiāng)就弄出這種上新聞的事。
而她最不想的就是,林淥出事。
“蜜蜜,要不你先把林淥號碼發(fā)我?”她商量道。
蜜蜜非常聰明,凡事也有自己的決斷,她和林淥這次悄悄離開A市的事情令她非常生氣,風(fēng)口浪尖上的雪精靈文化演藝公司又將被外界添加更多的揣測。
“如果真的出事了,你現(xiàn)在找他也來不及了?!泵勖鄣?。
“?”葉琬棠內(nèi)心十分忐忑,她總覺得蜜蜜的語氣有點(diǎn)怪異。
“算了,沒事,我把他號碼發(fā)給你?!泵勖酃首髡Z氣輕松,隨后掛了電話。
滴滴!
短信來了,同時,電話也響了。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葉琬棠飛快地按下接聽鍵。
“我在酒店地下停車場,來接我。”
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對方就掛了電話。
這聲音好像是林淥的,但這么含糊不清的又不太像。
她對比了一下蜜蜜發(fā)來的號碼,真的是林淥的號碼。
這下完了,林淥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趕到停車場,不斷地?fù)芑貏偛诺奶柎a,可對方就是不接。
“林淥!林淥!林淥!”她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早已亂了陣腳。
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她撞到了一堵墻上,墻面軟軟的,還有一股酒味。
嚇了一跳的她,條件反射地道歉,結(jié)果,對方竟整個身體趴在了她身上。
這么重的一個男人壓在肩頭上,她覺得整個人就要斷了。
“我困了?!彼穆曇粲行┥硢?,模糊得讓人幾乎聽不清。
這衣服,這身高,這聲音……不就是一個喝醉酒的林淥嗎?
原來是喝醉了。
葉琬棠總算松了口氣,來時想了各種壞的可能,如今看著他只是喝醉了,心里那叫一個開心。
雖然林淥喝醉了,但還是能自己勉強(qiáng)走幾步,葉琬棠一邊提醒他保持清醒,一邊扶著他出停車場。
月黑風(fēng)高,停車場又黑又空,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哪來的勇氣敢獨(dú)自闖來。
此時,雖然身邊扶的是個醉漢,但也因?yàn)橛兴?,不那么害怕?p> “喂,你喜歡喝酒嗎?”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搖錢樹是個酒鬼。
對方似乎大概有回應(yīng),但她沒聽清是肯定還是否定。
“我家有壇我爸私藏的好酒,有機(jī)會拿給你嘗嘗?!奔依餂]幾件老爸的東西了,算是少之又少的遺物之一,老媽一直放在柜子里鎖著,她進(jìn)進(jìn)出出都能從柜子的玻璃看見它,戴著個紅圍脖,一身黃土色。
老爸走后,家里幾乎不提他。
她也沒過問過這酒,只是覺得這酒若真要拿,也不一定好拿,既能被老媽鎖著,那一定是值錢的東西。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新家是什么格局,那些幾十年的老家具有沒有跟著她們一起搬家。
不遠(yuǎn)處,有人藏在角落里不停拿著相機(jī)對著街邊打車的兩人一頓猛拍,不過他運(yùn)氣似乎不太好,被一個黑影從身后直接敲暈了,相機(jī)里的儲存卡也被那人取了出來。
葉琬棠帶著林淥回的星辰屋宇的新家,幸好已經(jīng)很晚了,老媽早躺在床上玩手機(jī),否則就算是個明星,醉酒的人在老媽眼里也不會有什么好印象,她還是希望盡力維持搖錢樹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等到把林淥放客房安置好后,已是凌晨1點(diǎn)多,她飛快梳洗了以后,也躺床上休息了,臨睡前看了眼手機(jī),全是蜜蜜的未接,以及詢問情況的信息。
她給蜜蜜回了句一切安好,就安心地睡覺了。
今天還算有驚無險。
早上,葉琬棠是被老媽的奪命追魂電叫醒的,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9點(diǎn)多,她睡得夠沉的。
老媽打電話來是提醒她,她11點(diǎn)在圍島咖啡有場相親約,相親對象的信息她已經(jīng)發(fā)給她。
去洗手間洗漱后出來,林淥正坐在餐桌前,喝水。
“早啊?!彼Σ[瞇地坐過去,也不知道老媽給他們留了什么早飯。
桌上有油條和包子,還有豆?jié){和稀飯。
餐具完全沒動過,他就只喝了水。
看他臉色不太好,嘴唇有些發(fā)白,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有點(diǎn)可憐兮兮的。
“你昨晚喝酒了,早上多喝點(diǎn)牛奶豆?jié){,要實(shí)在不舒服,我下樓給你買解酒藥上來,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就回去?!彼呀?jīng)打算好了,自己單獨(dú)帶著林淥在外面浪遲早要出事,等相完親就說服老媽一起去市里。
“不用了,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绷譁O看著手里的杯子,面無表情道。
他并沒有拒絕回去,就是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而且不太想多說話。
她立刻閉了嘴,快速填飽肚子。
春季的家鄉(xiāng)還有點(diǎn)涼,選了一條白色裙子打底,外面套了一件淺灰色的薄呢大衣,衣服都是這次帶回來的,穿成這樣,也算是十分重視這次相親了吧。
出來時,林淥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上。
出門前,她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找到家里放了老媽照片的相框拿給他看。
“看見沒,這阿姨是我老媽,你乖乖的等我回來,要是阿姨回來了,有什么需求可以向她提,讓阿姨去給你買,別自己出門,嗯,太累了?!彼刹幌腼@得自己像在囚禁他似的。
林淥沒說話,就喝水。
難道自己又得罪他了?
“額,水管夠,多喝點(diǎn),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毖劭磿r間來不及了,她急匆匆地跑門邊穿鞋。
“你要去哪里?”林淥問。
她朝他看去,總算開尊口了,但對方卻沒看她,依舊一臉冷漠。
“老媽讓我辦點(diǎn)事,這事不辦,我走不了?!彼偛荒芨嬖V他自己去相親吧,在一個大男孩面前說這些,總覺得怪怪的。
時間來不及了,也不想和他就辦什么事說下去,她飛快地開了門就跑去乘電梯了。
早上她在家里看了一圈,老家的一些舊物件也被搬了過來,包括那個鎖了酒壇子的紅棕色柜子。
它就在門口,只要繞過玄關(guān)就能看見那個戴著紅圍脖,全身土黃色的家伙。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后,林淥這才拿起手機(jī),他的手機(jī)一直在響,葉琬棠出來后他就關(guān)了靜音。
“嗯,查得怎么樣了?”林淥接通電話,面色凝重地問電話那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