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襲大金剛的女子站起身來,向秦江躬身一禮道:“確實是我們的人不小心扔下了酒壇子,差點砸到兄臺,十分不該。我替他們向兄臺道歉了。兄臺若是賞臉,咱們一起喝一杯,算是不打不相識了?!?p> 這襲大金剛看上去二十二三歲,容顏頗為美麗,只是眉宇間英氣較重。她雖然穿著男人的衣衫,卻也沒有刻意隱去女人的特征,腰間用一條寬寬的腰帶系著,反而比著女裝更凸顯出身姿的豐盈來。
“喝一杯就算了,我還趕著回家吃飯呢,不過只是動動嘴皮子道歉的話,似乎還是太敷衍了吧。我覺得你應(yīng)該更有誠意才對?!?p> 這女金剛還挺漂亮的,秦江心里評頭論足著,態(tài)度也沒那么橫了,他向來憐花惜玉,對待一個笑盈盈的漂亮女人,實在是扮不了兇相。
“誠意?兄臺想要什么樣的誠意?”
“這個世界上最有誠意的東西莫過于銀子了。你覺得呢?”
“好,你要多少?”襲大金剛點點頭,爽朗地答應(yīng)了。
“一百兩?!鼻亟斐鲆桓种割^道。
秦江心里早已算好了賬,這個時代的一兩銀子大概等同于后世一千元錢的購買力,一百兩大約就是十萬元,被嚇一跳勒索——呸!不是,索賠十萬元,這買賣劃得來。
“兄臺,你這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這個價都能買條人命了。你如今毫發(fā)無傷,要這么多不太合適吧?!币u大金剛淡淡說道。
“有什么不合適的?這個價可以買一條人命,卻買不到我這一條命,皇帝的命和乞丐的命能是一個價嗎?怎么能一概而論?我雖然沒皇帝金貴,自認為這條命萬兩銀子還是值得起的。再說了,要不是我身手好,躲得快,恐怕現(xiàn)在還真的丟了一條命了。一百兩已經(jīng)是打了折扣了,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說話還算客氣,我起碼得多要三百兩?!?p> 襲大金剛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行,一百兩就一百兩?!?p> 襲大金剛向身后努努嘴,一個滿臉虬髯的隨從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元寶,向秦江拋了過來。
秦江伸手接過,麻利地揣進懷里,笑嘻嘻地一拱手道:“大金剛姑娘就是爽快,拿了你的銀子,我的火氣頓時就消了,不得不說,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好了,既然沒什么事兒了,那我就告辭了?!?p> 秦江說完,扭頭便走,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來,有些扭捏道:“對了,這個……我想找掌柜的切一只燒雞,就記在大金剛姑娘賬上吧,我這一百兩銀子可是大錢,換零碎了也不好拿……你看……”
“……好?!币u大金剛嘴角抽了抽,口上沒有發(fā)作,心里卻是罵開了:這家伙,也太摳了吧,一只燒雞就幾十文錢,身上揣著一百兩巨款,卻還要來蹭我的,當真可惡?。?p> ****************************************************
秦江懷里揣著用油紙包著的燒雞和剛剛敲詐來的一百兩銀子,大踏步離開了酒樓。
他口里哼著小調(diào),心里樂開了花?,F(xiàn)在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回家也好向羅雙雙交差了,不然牛皮吹破了多沒面子啊。
從小到大,雙雙還沒見過銀元寶吧。不知道那妮子見到了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想想都讓人很期待啊。
秦江YY著,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一條小巷。
小巷十分狹窄,是一條近路,平時很少有人往這里走。
突然,一條人影閃入小巷,向秦江背后奔了過來。
這人影的速度很快,動作卻極輕,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不過還是被秦江給輕易察覺。
哪個不開眼的小毛賊?居然打起了小爺?shù)闹饕猓?p> 秦江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走著,待到那身影靠近的瞬間,突然扭轉(zhuǎn)身來,抬腳便向那人影的小腹踢去。
那人影反應(yīng)也是極快,猛地向后跳開兩步,頓住了身形,一臉平靜地看著秦江,正是那襲大金剛。
“我說,大金剛姑娘,我看你也有錢有勢的,區(qū)區(qū)一百兩銀子,不會還打算搶回去吧?!鼻亟辞宄砣?,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
“我名字叫襲悅,不叫大金剛?!币u悅糾正道。
“哦哦,我以為你名字就叫大金剛呢,我還納悶,哪有姑娘家家的取這名字,聽起來像個野獸似的?!鼻亟龀鲆桓被腥淮笪虻臉幼拥馈?p> 襲悅臉色有些發(fā)黑,不想跟他在這件事兒上糾纏,開門見山道:“跟你做筆買賣,如何?”
“什么買賣?如果你是看我長得英俊瀟灑,想讓我侍奉枕席的話,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p> 秦江雙手負在身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廢話!自己可是有原則、有底線、潔身自好的男人,如果價錢給得太低的話,自己是絕不會出賣肉體的!
“呸!”襲悅輕啐一口,白了秦江一眼道:“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別胡攪蠻纏?!?p> “那就好,那就好,我只是要先向你說明,我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免得你說出口來遭到拒絕,面子上不好看?!鼻亟ξ亟忉尩馈?p> 襲悅懶得跟他瞎扯,直奔主題道:“這筆買賣做成了,給你三千兩銀子。有興趣沒有?”
“三千兩?!你確定真的不用出賣我的肉體?”
秦江將信將疑,這年頭,還有不靠出賣肉體就來錢這么快的活計嗎?
“……如果你再拐彎抹角地討我口頭便宜,就當我沒說?!币u悅微怒,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哎!開個玩笑嘛,你大金剛姑娘多大的心——胸,哪會跟我一般見識。說說,具體什么買賣?”秦江一把扯住襲悅的胳膊,陪著笑臉道。
“再說一遍,我叫襲悅,不叫大金剛?!币u悅轉(zhuǎn)過身來,掙脫秦江的手掌,又一臉嫌棄地在被抓的胳膊處拍了拍,才道:“這里不方便說,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明天上午,夕水街通吃賭坊來找我?!?p> “干嘛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你不會是布下埋伏來對付我吧?”
秦江狐疑地看著襲悅,心想:她如果想用強來得到我,我是從還是不從呢?
“我為什么要對付你?話我已經(jīng)說完了,想不想賺這個錢就看你自己了?!?p> “錢誰不想賺啊,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耍我,你總得有點誠意吧?”秦江將拇指和食指貼在一起,在襲悅眼前輕輕捻動著,意思相當明顯。
“又要誠意?你可真是個無賴?!币u悅鄙夷地看了秦江一眼,從腰間取出一錠一百兩的銀元寶拋給他。
“嘿嘿,這年頭討生活不容易啊,你們這些有錢人怎么會知道咱們這些小人物的苦。”秦江嬉皮笑臉,一點也沒有因為襲悅的鄙夷而生氣。
“我的誠意到了,明天就看你的誠意了?!币u悅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跟這無賴,她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墨池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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