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才良挨了十個又狠又重的耳光,左邊臉頰已經(jīng)高高的腫起。
這王強(qiáng)沒有一點(diǎn)審美觀,居然只扇了左邊臉,連最基本的對稱都做不到。
雖然秦江覺得不是很滿意,但還是如約放了二人。
恰在此時,秋樓管事甘松一臉怒氣地走了進(jìn)來:“你們都在干什么?夜值的兄弟們在等著換工呢,你們還在磨蹭什么?”
他話說完,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不由得一愣,問道:“怎么回事兒?”
尺才良扭頭看著他,如見救星,甕聲甕氣大喊道:“甘管事,你來得正好,這小子動手打我,你看我這臉,都腫成什么樣子了,你快把他掃地出門!哎喲……”
作為秋樓的管事,甘松雖然是尺才良的頂頭上司,但是他的頂頭上司又是尺才良的舅舅,雖然他知道尺才良的德行,但是迫于上頭的壓力,對于尺才良的一些欺侮同伴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人面子上還是很和睦友好的。
尺才良以為甘松會替自己出頭,哪知道甘松卻并不理他,而是轉(zhuǎn)向秦江,面帶微笑問道:“秦江兄弟,這是怎么回事兒?”
“甘管事,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他打我,你還去問他干什么!”尺才良大叫,對于甘松不站在自己這一邊極為不滿。
秦江向甘松笑呵呵說道:“是這樣的,甘管事。昨天我下工后在房間里休息,這個叫什么從良的家伙要逼我替他夜值,我不肯,他就動手打我,只不過他打不過我,被我揍了一頓,今天一早,他又糾集著這一群家伙來向我尋仇,結(jié)果還是打不過我,被我又揍了一頓,事情就是這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备仕森h(huán)視一周,見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有紅紅的掌印,不由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甘管事,他血口噴人,顛倒黑白!分明就是他先惹事……”尺才良叫起了撞天屈。
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了秦江了,現(xiàn)在只希望通過權(quán)勢來趕走他,至少算是找回了一些場子。
“閉嘴!你平時什么德行,你當(dāng)我不知道?”甘松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聲音帶上了幾分嚴(yán)厲。
尺才良被喝得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時和他稱兄道弟的甘松,居然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掃他的面子。
甘松冷冷地看著他,心里罵道:你以為有個大管事的舅舅就無法無天了?難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秦江可是吳爺親自請來的人,還特意叮囑我多加照顧,你找他的麻煩,不是自找苦吃嗎?
甘松喝住了尺才良,又將目光看向秦江,關(guān)心地問道:“秦江兄弟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你也看到了,他們奈何不了我?!鼻亟⑿u頭道。
“那就好?!备仕捎謱⒛抗廪D(zhuǎn)向眾人,面如寒霜道:“你們一天吃飽了沒事兒干是不是,你們是千金樓的小廝,干的是伺候人的活計(jì),居然還學(xué)人打架了,這是你們該干的事兒嗎?現(xiàn)在踢到鐵板上了,知道痛了吧?真是一群廢物!”
“甘松,你到底什么意思?”尺才良見甘松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心里大是惱怒,也不喊甘管事了,而是直呼其名。
“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還不趕緊上工去!跟我在這里發(fā)什么狠?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嗎?”甘松心里也冒了火氣,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好!很好!有種,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不讓我舅舅把你們趕走,我就不姓尺?!背卟帕颊f著狠話,狠狠地瞪了秦江和甘松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上工去,上工去!再讓我看到你們打架,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甘松對尺才良的威脅毫不理會,沖后面那一群人喊了一聲。又沖秦江笑呵呵道:“要是再遇到有人找你麻煩,你來找我,對付這些不開眼的東西,不用跟他們客氣。”
“好,謝謝甘管事?!鼻亟⑿χf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
甘松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甘松剛走,姬小刀和茍大有就笑容滿面地圍到了秦江身邊。
“哇,禽獸,原來你這么厲害,不僅能打,連甘管事都是你的后臺,怪不得不怕那狗日的尺才良呢?!奔〉稘M眼冒著星星,一臉崇拜地看著秦江。
“我說了,我不要禽獸這個外號。你再敢這么喊我,我就讓甘管事把你趕走?!鼻亟瓫]好氣的說道??粗〉赌菑埓箫?zāi)樕项愃朴趷勰降难瞿缴袂?,秦江有點(diǎn)想吐。這家伙仰慕的眼神太火熱熱切了一些。
“別別別。”姬小刀一臉緊張道:“不要就不要嘛,干嘛要趕人走,咱們可是兄弟?!?p> “兄弟?剛才誰說要渾身插刀的?怎么我一動上手,你們?nèi)擞熬筒灰娏?。”秦江看著姬小刀和茍大有,調(diào)侃著說道。
“呃……這個……”
茍大有腦筋轉(zhuǎn)得快,趕緊道:“其實(shí)是這樣的,經(jīng)過我們兄弟倆之前的觀察,你人長得俊,身手好,還有后臺。簡直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們兄弟倆哪敢高攀跟你做兄弟?所以我們深思熟慮之后,決定要拜你為師,跟你學(xué)習(xí)武功。因?yàn)樾睦镆呀?jīng)把你當(dāng)成了師傅,我們自然要躲在后面的,免得成為師傅你的累贅,這樣你才能放手施為嘛?!?p> “哦,對對對?!奔〉哆B連附和道:“就是這樣的。我們要拜你為師,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的師傅了?!?p> “拜我為師?”秦江雙手抱著后腦勺,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我可不想收什么徒弟,太麻煩?!?p> “怎么會麻煩呢?”茍大有滿臉討好地說道:“有了徒弟,就有了使喚人,我們可以幫你端茶送水,給你捏肩,給你捶背,除了不能幫你吃喝拉撒,我們什么都可以幫你做?!?p> “對啊對啊?!奔〉陡胶?。
什么都幫我做?還好自己沒媳婦,不然秦江都要懷疑這兩個活寶在開車,占自己的口頭便宜了。
茍大有見秦江不置可否,又道:“連上工我們都可以幫你,只要你收我們?yōu)橥?,教我們武功,我們就可以讓你躺著就把錢給掙了?!?p> 躺著掙錢?那不是妓女干的事兒嗎?秦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再考慮考慮吧。”
以后有人替自己上工倒還是不錯,只是眼下卻不行,他還得借著這個由頭,在千金樓里到處走動呢,不然怎么能找到冰魄寒玉呢?
雖然九千兩銀子襲悅已經(jīng)讓人轉(zhuǎn)交給了他,秦江還是一直秉承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原則。
墨池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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