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苦笑,又一通猛灌。
“姑娘,你怎能飲此酒?”睡意襲來時,聽得夢香驚呼。
“我如何飲不得?”我醉笑道。眼前人影幢幢,交織錯亂,實在分不清誰是誰。
“夢香姐姐,可是有事?”半晌聽不見她回應(yīng),我便主動問道。
“洛齊公子傳話來,說是有事暫時離開?!庇幸话咨擞吧锨埃瑢⑽曳鲋灵角?。
撩開那團紅色,瞧著中間綿軟的一片白色,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練練?”一股尖銳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望,一團綠光飛了進來。
“多鴖?好久不見?!蔽覒袘械卮蛑泻簦骸斑^來!”
“切!”多鴖嫌棄道,反而遠離了幾步:“一身酒氣!”
我瞧著那團綠光,望著隨風(fēng)微動的床幔,不由得心中一酸。
微風(fēng)輕柔,蕩起床幔,如傾顏一般漣漪連連。那是霞彩紗,色澤紅艷質(zhì)地輕薄,是織女以霞光所織,甚是稀有。當初我為給洛齊下界尋藥,故意試探父君,看他待我到底寬厚到何種程度,便故意說我不喜寢殿的喬其紗,想要霞彩紗,沒想到他想都不想就應(yīng)下了。
“洛齊下界,我本想找你玩耍。如此摸樣,沒個十天半月怕是難醒,我還是隨他下界去好了!”多鴖嘟囔著,語氣甚是不滿,拍拍翅膀便要飛出。
“都在逼我!”心中沒來由地又酸又疼,我舉頭埋進那團白色的柔軟:“走,都走!別來煩我!”
“走就走,誰愿意陪著個酒鬼!”多鴖伶牙俐齒,撲騰兩下便不見了。
“姑娘?”夢香擔(dān)憂地叫道。
“無妨?!蔽覔]揮手:“洛齊若歸來,你替我好好招待?!?p> “姑娘你呢?”她不解道。
“我?”我傻笑道:“不小心喝多了,估摸著得睡上好一陣了?!?p> 這一睡,當真就睡了許久。日居月諸,闔目睜眼之間,似乎便過盡了凡人的一生。
不知道是否是因著初云,夢中明媚燦爛,夢醒后,心中卻一片蒼涼。
“夢香姐怎么不見?”浮香小心翼翼的聲音。
“噓!”照香迅速地朝床榻方向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別吵著少主!”
“少主已沉睡一年有余,如今也有小半年了。到如今都無醒轉(zhuǎn)跡象,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含香也湊了過去,低低的聲音滿是焦慮。
我不由得渾身一顫,竟睡了那么久?!
“噓!”照香急急道:“敢說這般話,不想活了么?”
含香委屈道:“我只是擔(dān)心少主罷了。夢香姐今日又不在,偏生你們還管得那么嚴。我倒巴不得少主早日醒來,這歸兮殿,沒有少主,當真如死水一般。”
“唉,”浮香放下茶盤,順勢坐了下來,搖頭嘆道:“少主自那日歸來,心情便甚是消沉。吃了糕點喝了茶,也無知無覺般?!?p> “怎么會?”照香插嘴道,也停了布置糕點的手,往椅上一坐:“往日她最是愛吃?!?p> “確實如此,那日她飲了傾顏后,似乎意猶未盡,還叫我拿了醉生夢死過來?!焙泓c頭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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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小開
這種天氣,最不愿意熬夜的了。對需要養(yǎng)生的我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可惜,存糧不夠,努力碼字!晚安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