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乞丐,滾遠點,別在我們店門口坐著”,一個店小二服飾的人說道。
小乞丐抬起了頭,那被又長又雜亂的頭發(fā)遮住的眼睛中透著迷茫。
“我不是死了嗎?”,小乞丐有些奇怪的喃喃道。
“歪,就是說你,裝聽不見是吧?”,店小二服飾的男子見小乞丐沒有反應,抬起腳就是一腳想著其肩膀踹去。
“嗷”,小乞丐被踹的生疼,疼痛讓他眼中的迷茫消去了己分,看了店小二服飾的男子一眼,然后捂著自己的肩膀趕忙離開。
換到一個角落,捂著自己的肩膀,剛剛被疼痛壓下的饑餓也涌了上來,這時一個包著東西的油紙被放在了小乞丐面前,小乞丐想抬頭去看,頭發(fā)卻遮住了他的視線,等他撥開頭發(fā)時人已走遠,只能看到一個穿著長裙的人的背影。
小乞丐拿起了油紙打開,兩個大肉包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沒有猶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兩個足餡的包子被吃了個干凈。
捂著肚子,似乎隨著饑餓,小乞丐眼中的迷茫也被消去,而那道背影和這超乎他想象的好吃的包子也被深深的刻在了心間。
時過境遷,一晃三年。
“喲,小趙啊,又變帥了,我家翠花一天到晚心心念念的,干脆你入贅我們家吧,以后吃喝不愁”,一個頗為富態(tài),畫著濃妝的女人和男子打著招呼。
青年想著對方家中那個和劉嬸一起出門像姐妹的女兒就是一個冷顫,趕忙笑著說道:
“哈哈,劉嬸,您家翠花,花容玉貌的,我一個窮小子怎么配得上呢,再說了我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指不定那天就在外面交代了,其實我看您家隔壁,李大爺家的李強就不錯,人又老實,又門當戶對的”。
“還是你小子會說話,行了不說了,等著回去做飯呢,你逮的魚給我來兩條,給你錢”。
“好嘞,謝謝劉嬸,常來光顧,下次來給您優(yōu)惠”,青年笑盈盈的接過錢,用草繩穿了兩條魚交給了劉嬸。
“哈哈,好,說好了啊,我下次一定來光顧”,劉嬸一聽優(yōu)惠有些喜笑顏開,高高興興的接過魚,然后離開了。
“趙小子我也喜歡,不過他說的也有理,李強嘛馬馬虎虎,不過門當戶對又老實也是良配,就是那老李頭,老是從中作梗,嗯,等那天我在和老李媳婦提提這事”,遠遠的青年聽到劉嬸這樣念叨著,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迎著陽光,青年抬起了頭,面目上依稀能看出一些小乞丐的影子,不過一身打著補丁的麻布十分干凈,穿著一雙有些老舊的布鞋,被打理干凈的長發(fā)被用草繩束在了身后,看上去雖然不顯富貴卻也十分清爽,略顯清秀的臉龐更是加分不少。
他叫趙越,是個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的佛系青年,三年前因為在馬路上見義勇為,被一張大卡車送進了一片黑暗之中,當他再次醒來時,便到了這里,變成了一個小乞丐。
沒錯,他-----穿越了,三年來,沒有金手指,沒有外掛,也沒有啥牛逼哄哄的爸媽,作為兩世孤兒的趙越靠著自己在現(xiàn)代社會的見識和閱歷,在這個看上去十分落后的世界靠著捕魚、賣魚終于從一個人見人嫌的小乞丐,變成了一個勉強溫飽的平民。
在這三年間,趙越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了一點了解,這是一個和中國古代十分相似的世界,趙越所在城池叫蒙城,屬于嘉泰帝國,是一座邊境小城,不過因為近年來嘉泰帝國強勢,附近國家都不敢來犯,所以還算安全,而且即便真打起仗來,趙越所在的這座偏僻小城也不是被重點攻打的地方。
今天捕的魚全部賣出,趙越收了攤,說是收攤其實就是把放魚的布疊好收起。
趙越來到陳記包子鋪。。
“嘿,趙小子又來了,老樣子?”,包子鋪的大叔笑著問道。
“對”。
很快兩個被油紙包著,還熱乎的大肉包被遞了過來,趙越付了錢,接過肉包便離開了。
“還是那個味,好吃”,路上趙越開心的吃著肉包,這個味道百吃不厭。
出城走了約兩個時辰,趙越才來到自己的住所,推開洞口的石頭,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山洞。
山洞中地上鋪滿了干草,一些雜物擺放其中,凸起的石壁上一些曬干的魚干正掛在其上,而趙越捕魚的那條小河還要再走上一個時辰。
河小魚少,距離又遠,加上趙越賣的便宜,這才是小城中只有趙越一個賣魚的人的原因,因為對他人來說沒啥賺頭,又累的出奇,之前有過打算學趙越一樣賣魚的人,在經(jīng)歷了三個時辰路程-----捉不到魚-----好不容易捉到了又要帶著魚走三個時辰回城-----然后以極低的價格賣掉之后,便都放棄了。
從此趙越也算是便壟斷了蒙城的魚市場,不過這個世界吃魚的人都是一些經(jīng)濟不好不壞的平民,哪些貴族官老爺也從來不吃這些東西,所以雖然是壟斷但市場也不大,趙越為了這個生意,作息和絕大多數(shù)人反正來,白天睡覺,到了凌晨起床,從山洞出發(fā)走一個時辰去捕魚,靠著自制的魚網(wǎng)趙越花半個時辰便能逮到10來條大魚,然后帶著大魚走三個時辰,剛好能在城門剛開時進城。
三年下來趙越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也練就了一身強壯的體魄。
在洞口外灑上一些汁液,進入洞中,趙越又再次把洞口堵上大半,留出讓空氣進入洞中的空隙,然后用火折子點燃了洞中間,被用石頭圍好,附近也沒有干草的石頭營火。
這些都是趙越三年來獲得的教訓后得出的經(jīng)驗,數(shù)次的死里逃生磨去了趙越那從現(xiàn)代社會而來慵懶,數(shù)之不盡的失敗與教訓磨去了趙越心底穿越的傲慢,如今他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賣魚小販罷了。
火光下,趙越把買了包子后剩下的錢放入了洞中一個銅盆中,將裝錢的銅盆藏好。
然后又拿起另外一個小一號的銅盆,從洞中一個大缸內(nèi)抓出一把米放入盆中,然后又從另一個大缸中加水,加柴,然后將銅盆放在石頭營火上。
不一會飯香傳來,隨著年歲的增長趙越的食量也增加不少,雖然這個時代的肉包份量很足,但也還是差了一些,特別在走了兩個時辰路后,趙越早已習慣了回來再吃一頓。
摘下魚干撕了些肉加入盆中,略咸的魚干隨著煮沸將鹽味混入了粥中,隨著粥被煮熟一股香味襲來,趙越又拿出一個大木勺、一個瓷碗和一雙木塊,將用木勺將粥舀進碗中,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一碗又一碗,喝完了自己煮的魚干粥,趙越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清洗了一下被舔的干干凈凈的餐具,收好后,休息了一會,然后起來,做了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深蹲,然后后在洞中慢慢走著緩和緊繃的肌肉,感覺差不多后趙越便準備一如往常一樣睡下,睡夢中。
灰蒙蒙的世界,只有一間茅草屋樹立其間,趙越見怪不怪的走進茅草屋,隨意的在床上躺下。
“真是奇怪,三年了一直重復這個夢境,還這么真實”,趙越躺在夢中的床上,看著這座熟的不能再熟的茅草屋的屋頂。
這三年來趙越每每做夢便能夢見這座茅草屋,開始趙越還覺得應該有些異常,然而在常識了無數(shù)方法后,看著依然毫無變化的茅草屋,趙越放棄了。
趙越再次從夢中醒來,剛好是第二天的凌晨時分,三年來的生活習慣讓趙越的生物鐘準的出奇,加上毫無娛樂的日常,趙越已然適應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比之上一世身體不知好了多少,當然有得選擇的情況下,趙越相信自己絕不會在抱怨現(xiàn)代的生活,好好做一個幸福而平凡的人。
帶上魚網(wǎng),趙越摸黑搬開洞口的石塊,然后再次堵上,然后摸黑走在熟的不能再熟,閉上眼睛都能走到目的地的路上,在黑夜里點火,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在野外。
走了半約個時辰,趙越詫異的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有著閃閃發(fā)光的物體,趙越咬牙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來到發(fā)光之處,趙越?jīng)]有點火,而是直接將發(fā)光的東西快速收入懷中,遮掩光芒,然后在自己身上撒上藥粉掩蓋自己的氣味,然后靠在一旁的樹上。
過了一會,確定沒有什么野獸,人類靠近,趙越往發(fā)光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什么,一些液體沾在了趙越手上,趙越用鼻子嗅了嗅,是血的味道。
然后摸黑對尸體進行了搜索,很明顯是一具人類的尸體,不知死了多久,但尸體已經(jīng)冰涼,趙越想了想把尸體拔了個干凈,然后將尸體拖到了附近野獸最常出沒的地方。
然后帶著從尸體上摸索到的一個布袋,一套衣衫和幾兩碎銀剛忙返回了自己的洞穴。
回到洞穴,趙越點燃火堆,先將碎銀扔進了存錢盆,然后接著火光看著那套衣衫。
衣衫胸口的位置有著一道小口,其他還有一些小的擦痕,料子應該極好,摸起來極為舒適,比趙越身上的麻布不知好了多少,不過因為體型還有血跡,來歷不明等原因這衣服趙越是不能穿的。
不過只要改造一下,有血跡的部分直接燒掉,然后將剩下的部分,趙越打算抽時間跑遠點找個外地的裁縫,分解重組一下變成幾條四角褲,這樣以后小趙越也能舒服些。
決定了衣服的作用,趙越又拿起了那個小布袋,趙越打算打開布袋,然而卻怎么也解不開綁住布袋口的繩子,常識一番在發(fā)現(xiàn)無法損傷小布袋分毫后趙越放棄了,將小布袋放在一旁,然后拿出了重點那個發(fā)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