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秘密地牢內(nèi)。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內(nèi)穿出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片刻過后,方知秋整理好衣服從一間牢房內(nèi)走出。
此時的她面色潮紅,紅唇鮮明,眼眸中蕩漾著意猶未盡的綿綿春情。
“黑奴,把里面清理干凈?!?p> 方知秋對著黑暗中的一道身影說道。
咔嚓……
黑暗中傳來鐵鏈摩擦地面沙沙聲。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頭戴青銅面具,渾身被鐵甲包裹的男子從黑暗中走出。
讓人最為震驚的是他的背上竟然背著一具石棺。
冰冷,死寂,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像是一具鋼鐵鑄造的殺戮機器。
片刻,他轉(zhuǎn)過身,從身后的牢房內(nèi)拎出一具渾身干癟的男性尸體,死相極為瘆人。
皮包骨頭的臉上竟然在咧嘴微笑,仿佛臨時前經(jīng)歷了某種非常愉悅的事情。
黑奴面無表情地將尸體提在空中,隨后背上的石棺迅速分開一道口子,只是眨眼功夫,那具干癟的尸體便被裝進了石棺之中。
方知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紅潮逐漸消退,她十指掐訣,迅速打出一道特殊的印記。
陰陽交匯,相輔相成。
“練氣九重巔峰……”
方知秋深吸口氣,隨后嘆息道:普通人體內(nèi)元陽精魄越來越難以增強靈力了,想要突破紫府境,必須要以先天武者為鼎爐才行?!?p> 可先天武者又豈是那么容易尋找到的。
難道就要止步于此了?
方知秋握緊拳頭,隨后轉(zhuǎn)身看向身材挺拔的黑奴,問道:“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
“先天,凝神境。”
黑奴冷冷道。
沖擊紫府境,她需要三個先天凝神境武者。
如果沒有三個,一個也行。
不過必須配合陰陽合合丸一起使用。
陰陽合合丸是一種專門為鼎爐準備的丹藥。
吞服陰陽合合丸的鼎爐,元陽精華會暴增數(shù)倍,不過這都是以燃燒壽元為代價換來的。
只要吃了這丹藥,也就意味著必死無疑。
方知秋這些年利用葉家在藥市上的人脈關(guān)系,已經(jīng)把煉制陰陽合合丸所需的藥材給湊了個七七八八。
還有一些藥材,最近一段時間會陸續(xù)送往葉家。
等到丹藥煉成之時,就是她沖擊紫府境之日。
只是……
不知道為什么。
方知秋一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被自己采補而死,心里就莫名的感覺有些痛楚。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被她扼殺在了搖籃中。
方知秋搖了搖頭,散去那些讓她非常不愉快的往事。
走出地牢,外面的陽光照在身上,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黑奴從地牢內(nèi)一躍而出,雙腳落地時硬是把地面砸出一道裂紋。
由此可見,他身上的鐵甲和石棺加在一起究竟有多重。
兩人在院子內(nèi)分開。
方知秋回到葉家主院,剛一他進門,方承明超一臉堆笑地走了上來。
“夫人,前段時間您托我打聽的那個羅浮,已經(jīng)有了些消息。”
“說來聽聽?!?p> 方知秋對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畢竟能夠瞬間破開她媚功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對方如果是仙修倒也算了,可對方竟然只是一個普通人,至少當時表現(xiàn)出得狀態(tài)是一個普通人。
方承明捋了捋思緒,說:“那個羅浮好像和三年前的羅家有些關(guān)系?!?p> “羅家不是被越皇派人滅門了嗎,據(jù)說當時羅家血流成河,連一只老鼠都沒能逃走?!狈街秕久家苫蟮?。
“一開始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前段時間對方無意中使出的刀法出賣了他。”
方承明沉聲道:“羅家以刀法聞名,其中的蓄力手法,在整個越國都是獨樹一幟?!?p> “僅憑這兩點就斷定他時羅家余孽,未免也太武斷了吧?!?p> 方知秋不是善男信女,蓄力手法雖說精妙,但并非羅家專長。
“夫人,莫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方承名嘴角抽動,淡淡道:“他是不是羅家余孽,我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嗯?”
方知秋打量了眼方承明,問:“怎么試?”
“昨天我派人把羅浮手下的一名女管事給綁了,然后留下書信一封,三天之內(nèi)來南城破廟贖人,否則就撕票?!狈匠忻麝幮Φ?。
方知秋問:“那他要是不來呢?”
“將門之后,重情重義,絕非心腸鐵石之輩,他絕對會來?!狈匠忻骺隙ǖ?。
方知秋對于羅浮只是略感興趣,她只在乎葉家最近運過來的那批珍惜藥材。
只要等她突破到了紫府境,整個越國都將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雖然修士中明文規(guī)定不得干擾世俗界的運行,可誰又真的關(guān)心這個?
就拿這冀州來說,類似于越國這樣的凡人國度如同滿天繁星,王朝迭代更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要修士不做出太過于出格的事情,那些正派修士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件事你自行處理就行?!狈街餆o所謂道。
“那我這就集結(jié)葉家武士,把那個羅家余孽給徹底滅掉?!?p> 方承明對于羅浮很是反感,這家伙僅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撼動了葉家的根基,如果再這樣縱容他做下去,那葉家以后只會走向滅亡。
對此,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葉家武者的修為太低了,你拿著這張令牌去一趟黑虎山多調(diào)遣一些人馬?!?p> 方知秋普通變戲法一般,手里瞬間多了一個黑色的令牌。
方承明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所以并不好奇。
雙手接過令牌后,便退出了門外。
方知秋走進自己的住處。
庭院里坐著一個的二十來歲的男子,男子面色蒼白,不時還會咳嗽一兩聲,樣子跟之前躺在病床上的羅浮有的一拼。
這人名叫葉少君,葉家嫡系長子,葉凡‘同父異母’的哥哥。
葉少君從小就體弱多病,雖有葉家多位長老配藥精心調(diào)養(yǎng),但十幾年過去了,依然還是那副老樣子。
甚至有不少人傳閑話說他是個短命鬼,活不過三十就會死。
方知秋對這個兒子并沒有什么好感,若不是懷胎九月,費盡辛苦生下他,若不是對方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她早就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