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趟琴藝課上得甚是臉紅心跳啊,因?yàn)榍俜徽垇砹艘晃恍碌哪星賻?,不僅年輕俊美,琴藝高超,歌聲還十分動人,他是第一個沒有把祝小倩教睡著的人。
小倩雖是已婚人士,可看到如此俊美的少年多少有點(diǎn)春心蕩漾,尤其是在練琴的時候,那皮膚堪比蒼雪潔白的少年琴師貼身坐在了小倩身邊,手把手教她指法,說話的氣息吹得人妻面紅耳赤,跟喝了二鍋頭似的。
而他,只這么貼身教了祝小倩一人,其余人都沒有此等粉色待遇。眼看一個時辰飛流而過,小倩就要起身告辭,琴師卻叫住了她。
“小倩姑娘請留步?!?p> 小倩深呼吸,一個勁告訴自己多看他一眼都是不守婦道的行為結(jié)果那眼睛就沒從人家身上離開過。
“不知景園師傅還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相互交流一下琴藝?!?p> “我呵呵呵,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琴藝可以跟師傅交流的呵呵呵。”
留著一席飄飄長發(fā)的琴師景園笑著撩起小倩的頭發(fā),他說話時微微嘟嘴的習(xí)慣甚是可愛,小倩一邊在心里抽自己嘴巴一邊盯著人家的小嘴看,她相公單書浩說話的樣子太過清高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而眼前這位少年尤為討人喜歡。
“小倩姑娘謙虛了,這么多學(xué)琴的人里面就屬你最有天分,我看得出來哦?!?p> “那個,我相公是不是給了你很多錢所以你特別恭維我?其實(shí)不用的,我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彈琴的料,我這手就剝粽子的時候利索點(diǎn),我來琴坊只為打發(fā)時間別無其他?!?p> “哦?小倩姑娘已經(jīng)成親了嗎?”
“是啊,看起來,不像嗎?”她摸著自己的小臉,很不要臉的問道。
“當(dāng)真不像,看起來也就二八吧,做我妹妹還綽綽有余呢。”景園微微仰頭時那雙鳳眼的眼尾可以把人給迷死,祝小倩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不知哪位男士有此殊榮得到小倩姑娘的芳心?。俊?p> “不不不,殊榮談不上,我相公太優(yōu)秀了,是我高攀他才對?!?p> “哦?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小倩低頭輕輕告訴他:“過幾日你自然會知道?!本皥@揚(yáng)起一邊的眉毛,他那些細(xì)微的表情很可愛,小倩也學(xué)他的樣子眉毛一揚(yáng),說,“不聊了,回府吃燒鵝了?!?p> 景園立刻緊隨其后跟了出來:“我送你啊?!?p> 她回頭笑著搖搖頭,跑出院子驚訝的看到相公一身風(fēng)流倜儻的站在楓葉下,先是捂嘴,再是撒開手朝他跑過去,撲騰撲騰落到他懷里。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來了?你怎么來了?”
三連問的場面把掃地的大爺甜的一踉蹌,書浩皺眉快速的點(diǎn)了兩下她的額頭反問道:“能再矯情點(diǎn)么?”然后拉起她的小手,跟拉小孩似的。
忽然身后有人喊住了他們,自然是那位雪白的少年琴師景園,在紅楓下他的臉龐更顯白皙透亮。
“啊!原來這位就是小倩姑娘的夫君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哦?!?p> 書浩看看他,又看看小倩,小倩滿臉狐疑,由于著急回家吃燒鵝她快速對書浩解釋:“這位是琴坊新來的琴師景園師傅才二十歲好了我們回家吃燒鵝吧?!?p> 然而景園并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還意猶未盡的盯著單書浩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書浩擺出生意人特有的銳利眼神回道:“在下單書浩。”
景園頓時恍然大悟點(diǎn)點(diǎn)頭,說話時還轉(zhuǎn)了一個音:“??!原來是洛陽城鼎鼎有名的名門望族單家二公子?。≡谙率ФY了?!?p> “見笑了,普通生意人而已?!?p> “剛才我還問小倩姑娘了,到底是誰家的公子能有這福氣娶到小倩這么可愛的姑娘呢?!?p> “不不不是我的福氣……”小倩急急插話還把書浩往門外拉,“景園師傅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下次見哈!”
回到馬車?yán)锊泡斄艘豢跉猓瑫贫⒅?,她假裝心不在焉?!敖裉鞂W(xué)了那個新的指法……”“嗯?!薄巴﹄y的。”“嗯。”“晚上要好好練習(xí)了?!薄班??!薄昂美?!景園師傅確實(shí)長得挺可愛的但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軟萌小奶狗的嘛,而且他還比我小?!薄拔矣姓f什么嗎?”“你看得我有點(diǎn)緊張?!薄澳隳敲纯蓯圻€不許人看了?”“你看我,我緊張。”
她捂住臉,害羞的躲在手掌里傻笑,他終于放過她,把話題引入深淵。
“你剛才說晚上要好好練習(xí)新的指法。”
她頓時抬起臉表情僵硬笑不出來,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可明晚十字街有冬月祭廟會哎?”
“想去?”
“當(dāng)然了,等一年了都!”
“你不是每個月都去集市湊熱鬧?”
“那不一樣!”
“你反正就是去吃東西對你來說有區(qū)別么?”
她皺起惆悵的小眉頭哭唧唧說:“可是冬月祭有歌舞表演,最后還要選花魁呢?!?p> “這么說你是要上臺表演?”
“我哪有這本事,我看人家表演,節(jié)目可精彩了,僅次于春晚?!?p> 他略有所悟微微點(diǎn)頭,其實(shí)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喜歡捉弄她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
“相公你同意了?明晚我們可以去冬月祭了?”
書浩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你這么期待就準(zhǔn)你去了,其實(shí)我們還可以叫上榮軒和小白,你覺得呢?”
“再好不過了呀!相公你太好了!大俠!英雄!神仙!”他像以前一樣將大大的手掌“啪”按住她的臉,小紅杏笑瞇瞇的捧住他的手,他還饒有興致的順勢捏了她幾下,兩個人在馬車?yán)锖靡环蚯榱R俏絲毫沒發(fā)現(xiàn)早已到家。
別的沒什么就是急死了駕車的皮蛋,站在門前徘徊不定,煤球跑了過來?!暗埃〉郊伊嗽趺床贿M(jìn)來?”他用大拇指指指身后,愁眉苦臉的說:“又打起來了?!薄按蚣芰??勸啊!”“這種架沒法勸?!薄笆裁醇軇癫蛔“?,讓我來!”煤球氣勢如虹上前一步撩開車簾又迅速合上。皮蛋調(diào)侃他:“退縮了?”他沒說話,就學(xué)二少爺?shù)臉幼佑檬帜笃さ暗哪槪さ皩W(xué)小倩的樣子咬他手,這一幕正好被下車的單書浩看到,他不說話就盯著他倆瞅,皮蛋接收到二少爺鋒利的目光立刻松開手,一臉被抓奸在床的表情解釋:“這個……切磋,切磋一下?!变h利的目光又轉(zhuǎn)向煤球,煤球搖搖頭嘆息:“技不如人,甘拜下風(fēng)?!闭f完兩人手拉手拼命朝里屋跑去馬也不顧了。
待下人把趙衍請來花滿樓的時候,錢老板早已雙腿發(fā)軟汗如雨下?!斑@個小王爺啊,你來了啊……這個……”
“讓開!”趙衍怒不可遏的推開擋在門口的錢老板,蓬萊閣里只剩下風(fēng)吹簾動和滿地的白紗,連往日的香氣也隨著夢伶的消失而蒸發(fā)……他回過頭拎起錢老板的衣襟,似有一頭猛獸即將從他身上呼之欲出,錢老板雙腿軟弱無力的垂在地上,尿意在丹田以下迅速凝聚。
“我跟你說過什么?”趙衍低吼,聲音讓人膽寒。
“這、這個我也盡力了,誰知道她那天會突然沖出去,太,太那個快了,追都追不上?。∵@個小王爺?。∏?、求你……給我時間,我這個已經(jīng)派人去去去找她了!”
“你認(rèn)為多久可以找到?”
“這個……真不知道……但但……我會盡快……”
“三天之內(nèi)找不到人,我讓你的破窯子立刻關(guān)門!”他憤怒的將他扔到地上,錢老板如一攤死水般看著趙衍從自己臉上邁過去,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