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山脈,邢州南的房間,慘叫聲過后。
“你這個禍害,怎么禍害到我孫子頭上了?”江河氣急敗壞的說道。
邢州南摸了摸臉上的淤青,腫脹著臉說:“我就知道他是你孫子才這樣幫他的!你竟然還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闭f著邢州南還用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
“幫他?哪里幫到了,現(xiàn)在秋兒這個樣子,你覺得是在幫嗎!”江河把葉秋抱起來,一腳踢開邢州南的房門,抱著葉秋出去了。
邢州南極其委屈,心里嘀咕著:本來就是幫,還不分青紅皂白。
抱起徐秀,一路跟著江河的腳步前往落雷山脈的中心地帶。一邊走一邊說:“真是吃力不討好?!?p> 兩人速度很快,沒一會就來到了中心之地的房間內(nèi),江河回頭看了一眼邢州南,邢州南立馬不敢講話了,但是眼神中帶著強(qiáng)烈的抗議。
江河給葉秋把了把脈,然后靈氣灌體而入,經(jīng)過葉秋周身,發(fā)現(xiàn)傷勢并不是太嚴(yán)重。
“幸好秋兒這一次沒事,否則的話,你就看你還有沒有命在這搗鼓丹藥?!苯右桓钠綍r和藹的口氣,對邢州南嚴(yán)肅道。
邢州南把徐秀放到床上,對江河沒好氣地說:“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女娃吧?”
江河只顧著葉秋的傷勢,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徐秀。打眼一看,這不正是葉秋的婢女嗎?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江河,此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厲聲道:“怎么啦?你禍害我孫子一個還不夠,你還要去禍害這么小的女娃,你的良心呢?”
江河把他們兩個人的受傷都?xì)w咎于邢州南,不分青紅皂白的,又把邢州南痛罵一頓。
“哎喲,我的哥誒。你怎么不看清情況呢?”邢州南現(xiàn)在是兩頭受氣,不知道怎么才好。
江河一手恢復(fù)著著葉秋的傷勢,一邊問道:“情況,有什么情況?”
邢州南把剛剛的情況像江河慢慢說明,江河這才止住了罵聲,并表示抱歉。
“算了算了,這一次我也當(dāng)一個大人吧!既往不咎了。”邢州南一看江河服軟了,心中的不快,也都解除了。
江河一只手又探道徐秀這邊,查看她的傷勢。
“怎么會這樣?體內(nèi)布滿天雷之力。筋脈之中雷之力游走,只是身體不能承受這股力量而暈死過去,如果再加強(qiáng)者疏通,只怕…”江河沒有顧著徐秀的傷勢,反倒查出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
邢州南捋了捋白胡子,語重心長道:“怎么樣,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的乖孫子啊?!?p> 江河在一邊又仔細(xì)用靈氣查探了徐秀的身體說道:“聽你剛才說,今天的天雷降落的時間和地點都非常奇怪,不符合往日的情況。依我看,這其中有原因!”
邢州南饒有興趣的給江河搬了一張椅子,自己又坐了一張,問道:“哦,你又從哪里看出來的?雖說天雷降落是有一定的規(guī)律可循,但以往也有不符合規(guī)律的時候,你怎么就斷定這一次的不同尋常是必然的呢?”
江河給邢州南慢慢講解。
經(jīng)過江河的查探,徐秀體內(nèi)仍舊殘留著天雷之力,這是一般人受過雷擊之后不能存在的力量。
若是普通人遭雷擊之后,必定瞬間化為飛灰,也不可能如徐秀這般昏迷不醒。
雖說此時的徐秀,器官和經(jīng)脈之間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斷了,但是兩者之間隱隱散發(fā)著雷之力,為之接續(xù)著一點點的生機(jī)之力。
都說天雷之力殺伐之氣太重,殊不知,它的生機(jī)能力更是不一般。
徐秀若是能夠成就天雷之體,但也能成為葉秋日后的一大戰(zhàn)力。
只不過現(xiàn)在這樣的強(qiáng)者實屬不多,萬幸在天衍宗之內(nèi)但是有一位。
此事也算為幸事。
“可憐我那孫兒,白白遭受陣法的攻擊,受了這一身傷。還有你這老頑固,不知你空長一雙眼睛有什么用?”江河越想越氣,就要捏起拳頭往邢州南臉上打。
邢州南趕緊雙手舉過頭頂,一副害怕被打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當(dāng)時我可是聽命行事,不能出這房間半步,除非你來了,我這是沒辦法啊,而且陣法的威力我也是減少很多了,十不足一?!?p> 邢州南的一番辯解,江河沒有理會,轉(zhuǎn)過頭又看了看葉秋。
毫不吝嗇的為葉秋注入靈氣,恢復(fù)著他的傷勢。
只見葉秋身體表面的血跡開始慢慢結(jié)痂,葉秋原本長短不一的氣息,現(xiàn)在也慢慢恢復(fù)平穩(wěn)。
“拿藥來?!苯邮栈厥终?,想一邊的邢州南伸出手,索要著什么。
邢州南眼睛一骨碌,假裝看著徐秀說:“什么?”
“丹藥。”江河又重復(fù)一遍,擲地有聲。
邢州南一聽語氣不對,趕緊轉(zhuǎn)過頭來,手上變出一個藥瓶子,臉上堆滿笑容說:“別急,丹藥,在這兒呢。”
邢州南說完,把瓶子遞到江河面前,江河接過瓶子,掃了一眼問道:“就這種貨色你也敢拿到我面前來,快點。”
“這可是氣階最上乘的正陽丹,一般人我都不稀得給呢。”邢州南一副痛惜寶貝的樣子,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捂著口袋。
哪知江河一點也不放過他,手一直伸到他的面前,仍就不甘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一顆養(yǎng)正丹,你自己又用不上,還不如拿來給我孫子用?!?p> 看著江河一副無賴的樣子,哪里像是一個城主。
邢州南沒辦法,只好拿出珍藏許久的養(yǎng)正丹。
養(yǎng)正丹的效果不知道要比正陽丹好多少倍,是療傷的奇效藥。無論是在人族還是妖族,都是特別奇缺的丹藥??v然邢州南是煉丹師,到目前為止,也只剩下一顆而已。
并不是邢州南的煉丹技術(shù)沒有達(dá)到,只是養(yǎng)正丹所需的藥材實在是難找。
“我可就這一顆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毛病,我就指望你了?!毙现菽弦桓碧烊藘蓜e的樣子,哭喪著臉。
江河管也不管,看也不看,接過養(yǎng)正丹玉瓶,倒出一粒就塞到葉秋的嘴里,另一只手送上靈氣,幫助葉秋消化丹藥。
靈氣包裹著丹藥送到葉秋體內(nèi),不一會兒,靈氣注入到丹藥之內(nèi),破開丹藥,養(yǎng)正丹散出一股白色氣息浸潤著葉秋的經(jīng)脈。
白色氣息順著經(jīng)脈散發(fā)到葉秋整個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氣息往上一頂,頂?shù)饺~秋的喉嚨,葉秋在昏迷中咳嗽一聲,一大口污血噴了出來。
葉秋頭頂又冒出一股白煙,旁邊的江河這才松了一口氣。收回手掌,凝神調(diào)息。
看著葉秋的面色開始紅潤,邢州南看看江河,又看看徐秀,問道:“這個女娃怎么辦?你是帶回華殷城,還是我?guī)Щ靥煅茏???p> 江河調(diào)息完畢,睜開眼睛看了看邢州南問道:“還是你帶天衍宗吧,我華殷城城主府有葉秋就夠了。再說了,也只有找你天衍宗的那個人了,就說我讓的。”
天雷之體是人族修行中的一個特殊的體質(zhì),它不像一般人那樣可以自由的煉化空氣中的靈氣,還是必須要吸收雷靈氣。
只有雷靈氣,才是適合天雷之體的靈氣,才能徹底激發(fā)天雷之體的威力。
這種體質(zhì),天生就親近雷靈氣,這或許是被天雷之力打中的原因吧。
“那好吧,這孩子我就帶回天衍宗了,你先照顧葉秋再說,我去去就回。”邢州南暈出靈氣,在徐秀身體上空一頓舞動,似乎在刻畫著什么。
“這是可以封印天雷體質(zhì)的特殊符文,暫且封印她一段時間,如果天衍宗不同意這件事,你可要另行他法了?!毙现菽峡坍嬐戤叄桓甭犔煊擅臉幼?,揮手卷起徐秀,出門而去。
此時的葉秋昏迷在床上,但他的夢境之中穿梭著一道金色絲線在眼前穿梭。
葉秋在夢中嘀咕:這院子里面的陣法,到底和這金色絲線有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竟然可以控制住所有陣法,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
昏迷之中的他游離在灰色空間之中,意識更是被金色絲線劃得破碎,滿腦子都是一點點的記憶。
從小時候開始,一點點的成長經(jīng)歷在眼前放映,讓他覺得自己再經(jīng)歷了一次人生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當(dāng)葉秋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他看著周圍不熟悉的環(huán)境,一個機(jī)靈就想蹦起來,但是身上的疼痛限制了他的動作。
“秀兒,秀兒?!眲倓偽曳磻?yīng)過來自己醒了,立馬大聲喊徐秀。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腳步聲。但一看來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徐秀,而是邢長老。
“邢老,你怎么來了?”葉秋很驚訝,但一想之前自己有求于他,現(xiàn)在不能不認(rèn)人。
邢州南呵呵一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難道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嗎?”
葉秋一想,也是,這落雷山脈就可以算得上是邢州南的半個地盤了。
“秀兒,秀兒她人呢?”也就又急切地問道。
邢州南走到葉秋面前,抓住葉秋的左手,一邊為他查探身體,一邊又說:“放心吧,她現(xiàn)在也很好,你只要養(yǎng)好身體就夠了?!?p> 徐秀的安全,讓葉秋再次放下心來,只要她沒事,葉秋也就知足了。
看著落雷山脈中心地帶的房屋,以及鎮(zhèn)守的天衍宗弟子,葉秋領(lǐng)悟到修為的重要性。
就在葉秋準(zhǔn)備再次修煉天雷決的時候后,整個中心地帶變的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