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謙沒有打算打擾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面靜靜地看著。
看著她們,他忽然開始懷疑,這究竟只是個巧合還是?她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
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各司其職,專心致志的畫著記憶中那幅令她們“驚艷”的畫作。
幾乎是同一時刻,她們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畫筆也從畫布上移開。
畫完彼此“專屬”的那塊地方后,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不約而同的看向畫布上那一塊塊空白的地方。
悲傷蔓延滿了她們的心,少了誰,當年的那幅畫,也再不可能完整,就如她們破碎的“夢”一樣。
洛月夕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放下拿著畫筆的手?。
即使她們都還記得那些部分的每一筆一畫,但她們都不打算繼續(xù)畫。
在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不約而同的看向畫布上的“留白”處,不打算繼續(xù)動筆將那幅畫畫完,準備離開畫桌前時,何謹謙這才推開畫室的門,緩步走了進來,拍手稱贊,“畫的很好啊,為什么不繼續(xù)了?”
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警惕的看向何謹謙,眸中滿是戒備,平靜如水的心一顫。
畫的很好啊,為什么不繼續(xù)了……
衡哥哥……她們的衡哥哥,死掉了……在她們的面前,斷了氣息……而她們,卻無能為力……
開始,她們并不愿意相信,她們的衡哥哥就這么拋下她們,違背了他們之間的承諾,永遠的離開了……
后來,她們哭,她們鬧,她們再三的確認,終于,她們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的衡哥哥死了的這個事實,并且,接受……
他是為了她們……他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聲調,也只是引得她們內心的一絲絲波瀾,瞬息之間,又回歸平靜。
她們已經(jīng)不愿意再欺騙自己,她們的衡哥哥已經(jīng)不在了,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來了的事實。
何謹謙對于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眸中的戒備不以為然,只是心里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們。
他走到畫桌前,審視著那幅未完成的畫,臉上無波無瀾,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再看看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不由覺得好笑,他和她們好像也是素未蒙面吧,怎么都一幅看敵人的模樣。
這時,風冥朔,林墨逸,宋宸熙,已經(jīng)走到了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的旁邊,然她們的目光和何謹謙一樣,直直的落下了那張畫布上。
褪去了當年青澀,純真,懵懂的情愫,她們的畫風變得更加的嫻熟。
那時那個男孩的指教,她們也都記下了,并且反復的練習。畫工越來越好,栩栩如生的圖畫,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樣子。
那時每一處不適當?shù)墓蠢?,與男孩的那部分對比顯得愈加笨拙。
而現(xiàn)在,真的應了男孩的那句話,比起那時的男孩的畫真的是超越了,比那時男孩的畫還要完美。
若要形容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那么她們就是溫煦的外表中帶著絲絲的冷意,冷得刺骨,深入骨髓。
“就算畫完,也沒有意義?!甭逶孪淅涞恼f著,眸底意味不明的光澤閃動。
“是嘛。”何謹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有所思。
拿起離自己最近的畫筆,何謹謙蘸了蘸她們調好的顏料,開始動筆將她們“留白”的地方“填充”。
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看著何謹謙的舉動,不阻止,也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他。
如果他還在,那她們或許仍然無法超越他,他的畫,隨著時間的移逝,在她們的心里不斷美化,完美得毫無瑕疵……
在何謹謙熟練的畫著那記憶中的一筆一劃時,她們心里不由得為之一震。
洛月夕看著那無比熟悉的被填充得完美的地方,神色愈發(fā)冷凝,冷聲道:“你見過那幅畫?”
何謹謙并沒有回答洛月夕的問題,看著她,神秘莫測的笑著,很紳士的道:“那幅畫一直沒有流出來,沒有什么人知道,這話是我該問你們?!?p> 風冥朔,林墨逸,宋宸熙二丈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他和她們在說些什么,即使想幫她們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她們實在是太過神秘了,背后隱藏著多少、多大的秘密,只要她們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知道。
“是見過。”洛月夕無動于衷,面無表情的冷漠的看著何謹謙。
“不過,說來也是機緣巧合而已。”炎唯憶心領神會,神色如常,不屑一顧的補充道。
“既然沒有流出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別看肖傾雨平時挺隨意、乖巧的一個人,認真起來,也是針針見血,毫不掩飾眸中的狐疑之色?。
何謹謙與洛月夕,炎唯憶,肖傾雨之間仿佛有著一股硝煙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