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縣
寅時的劇縣仍舊處于高度警戒的狀態(tài),城外萬余徐州軍圍城,張永德不敢懈怠,派出士卒分批巡視城防,一定不能讓徐州軍趁夜襲擊。
就在城東士卒巡視之時,忽然聽到城外有馬蹄聲傳來,青州軍士卒立刻戒備,向城外望去。
很快一個滿身血跡的士卒騎馬來到了城門下,城上的青州軍士卒喊道“來者止步!你是何人?到此何干?”
下面的人喝道“我乃斛律光將軍麾下騎卒!有要事求見張永德將軍!請速速打開城門!”
“不可!深夜無張永德將軍將令!任何人不得擅開城門!任何人也不得進入城池!速速退去吧!待明日清晨張永德將軍同意后你再入城??!”
城下士卒焦急喊道“我身上有緊急軍情!一刻不得耽擱!我必須即刻面見張永德將軍??!”
“休要多言!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城下士卒頓了一頓,喊道“也罷!煩勞兄弟現(xiàn)去尋一下張永德將軍!請他前來!如若張永德將軍不允我入城!我即刻離去!明日再來!!”
城上的青州軍士卒思索了一下,同意了這個請求,其中一人即刻去找了張永德。
張永德本已睡下,但士卒緊急求見,他立刻走了出來詢問何事,士卒稟報了城東的事情,張永德很是疑惑,不過考慮到兩城唇亡齒寒,也還是前往了城東。
很快,張永德來到了城墻之上,向下喊道“吾就是張永德!有何軍情!速速報來?。 ?p> 城下士卒說道“回張將軍!在下乃是斛律光將軍麾下,昨日徐州軍包圍了平壽縣,并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戰(zhàn)況焦灼,斛律光將軍特命我前來求援!”
“什么!?”
城墻上的眾人大驚,張永德很快回過神來,問道“你說斛律光將軍派你來求援,有何憑證?”
士卒說道“來得匆忙,只有斛律光將軍的佩劍為證?!?p> 張永德眉頭緊皺,僅憑一柄佩劍難以為證,但對方一口濃重的青州口音又讓他有些遲疑,思慮再三,決定先讓其進來。很快,張永德以及數(shù)百士卒圍住了城門口,那名騎卒進來后,立刻行禮“見過張將軍。”
張永德先是命令士卒關(guān)閉城門,隨后從那名騎卒手里接過那柄佩劍,拔出一看是一柄斷劍,仔細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了劍身一處確實刻有斛律二字。
這柄斷掉的佩劍可以證實是斛律光的佩劍,但此時天色太晚,決不可貿(mào)然出兵。派斥候去打探也無意義,張永德決定明日清晨再派斥候去打探,之后再決定是否出兵。
很快到了翌日辰時,張永德派出多名斥候向平壽縣而去打探情況,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斥候回來稟報,徐州軍確實從三面攻打平壽縣,平壽縣的城墻有很多的破損,但還沒有打破缺口。
徐州軍也已出動,現(xiàn)正在用投石車和弩車對平壽縣發(fā)起猛攻,恐怕很快就要用步兵登城了。
張永德聞言不再遲疑,立刻前往校場點兵,由于先前趙光義調(diào)走了青州大部兵馬,現(xiàn)在劇縣只有張永德的三千兵馬,以及劇縣原有的兩千郡兵。
張永德將平壽縣的危機告知了士卒,決定帶領(lǐng)本部三千兵馬前去救援,留下郡兵把守城池,為了迷惑城外的徐州軍,張永德下令在各個城墻上多立其本人的大旗。
做完一系列準備后,張永德便率軍從東門悄然出發(fā)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等候多時的眼線目睹了張永德離開劇縣后,直奔張賓大營而去。
張賓接到了眼線的報告喜出望外,喃喃道“魚兒上鉤了。”
隨后看向門外說道“速速召集王彥章、林沖、趙云、太史慈四位將軍來我的大帳議事?!?p>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處于行軍路上的張永德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對,他忽然想到,斛律光麾下有五千兵馬,加上城內(nèi)的縣兵就有足足六千多兵馬。
想攻克一座六千多人駐守的城池,至少得有兩萬左右的兵馬才行,即便有改良的投石車和弩車,沒有一萬五千兵馬,也很難對一座有著六千兵馬的城池,造成非常危機的能力。
具張永德所知,此次徐州軍北進青州,攏共只有兩萬五千兵馬,即便后來陳陌北上助戰(zhàn),也不會超過一萬。
如今敵軍大部兵馬駐扎在齊郡、濟南郡,哪里來的一萬多兵馬前來攻城呢?更何況包圍劇縣的徐州軍,張永德每日派大量的眼線打探,沒有大規(guī)模調(diào)動。
想通了這一點,張永德忽然一驚,立刻下令士卒停止前進,后軍變前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劇縣。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張永德領(lǐng)兵趕回了劇縣城外,一親兵上前說道“張永德將軍在此,速速打開城門!!”
話音剛落,城墻上忽然出現(xiàn)許多弓弩手瞄準了城下眾人,青州軍士卒大驚,只見城樓緩緩走出兩人,一人書生打扮,穿著黑色的直裾,頷下有胡須。另一人身著白袍銀甲,手持一桿龍膽亮銀槍,面部無胡須。
這二人正是張賓與趙云,張賓面帶微笑,在張永德還在疑惑之時,張賓說道“見過張永德將軍,在下張賓,一刻鐘之前,吾等略施小計便攻克了劇縣,實不相瞞,給將軍送信的士卒是吾等麾下,就是為了誘你去救援平壽縣,吾等才能奪了這劇縣城?!?p> 頓了頓,張賓又說道“張永德將軍,事已至此,你還是快快下馬投降吧,否則,此地便是爾等葬身之地!”
張賓話音剛落,青州軍后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青州軍眾將士循聲望去,只見如潮水般的徐州軍向他們涌來,瞬間將之團團包圍。
張永德看向為首的林沖、王彥章、太史慈三將,感到了深深地絕望,有許多青州軍士卒已經(jīng)放下了兵器,跪地求饒。
張永德猛地拔出了佩劍“眾將士!莫要害怕!與其跪地受縛!不如拼出一條生路!隨我殺?。?!”喝罷,張永德便向徐州軍沖去,他麾下的五百多親兵也緊隨其后,而剩余士卒響應者寥寥無幾,僅有不到一千的士卒跟隨沖鋒。
張賓在城樓上高舉手臂,太史慈看到信號后,拿出了自己的鐵脊弓,迅速搭弓上箭,瞄準了張永德。
“太史慈開啟彈無虛發(fā)屬性,武力+10,太史慈基礎(chǔ)武力97,鐵脊弓+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p> 太史慈猛地松手,正在沖鋒的張永德并沒有看到,由于太史慈在他沖鋒的側(cè)后方。但張永德也感到腦后生風,還未待他做出反應,忽的感覺喉嚨一涼。
他想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微微低頭一看,看到了那支貫穿咽喉的箭頭,張永德登時感到全身的溫度在迅速流失,隨后身體無力的跌落馬下,死不瞑目。
“太史慈箭射張永德,張永德已死,寄主獲得一張神兵卡?!?p> 看到張永德的尸體,他麾下的士卒也停止了腳步,就在這時,林沖催馬上前,虎目一瞪“賊將已死,爾等速速放下武器!!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p> 受到林沖的恐嚇,再加上主將已死,剩余士卒自然是沒有作戰(zhàn)的士氣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林沖的長相,雖然林沖平日里性格較為安分守己,但他的長相可是跟張飛披靡的豹頭環(huán)眼,平常人見了很是害怕,非常適合瓦解敵方軍心。
張賓與趙云此時也從城內(nèi)而出,張賓來到眾人面前“好啊,接下來就辛苦王彥章與林沖二位將軍,帶領(lǐng)本部兵馬,以及這三千青州軍降卒,前去詐開平壽縣城門,爭取一舉全殲斛律光的生力軍?!?p> 林沖與王彥章抱拳說道“末將遵命?!?p> 張賓又叮囑道“斛律光可不是等閑之輩,比張永德難纏的多,二位將軍務必小心行事,切莫露出破綻?!?p> “請軍師放心?!闭f罷,林沖與王彥章帶領(lǐng)各自本部兵馬,共計四千余人,以及剛剛投降的三千青州軍,換好甲胄,向平壽縣而去。
張賓在其二人走后,從自己麾下以及趙云麾下分調(diào)出部分兵馬,交給了太史慈,與太史慈本部兵馬相結(jié)合,共計約四千多兵馬。
張賓命令太史慈帶領(lǐng)這四千多兵馬,返回壽光縣駐守,防止樂安的趙匡胤突然南下。而張賓與趙云帶領(lǐng)剩余一千多士卒,進駐劇縣,出榜安民,同時匯總今日戰(zhàn)況,等平壽縣拿下后,便上報給陳陌與徐晃。
平壽縣
林沖與王彥章全速前進,終于在一個時辰后抵達了平壽縣城北,王彥章上前喊話“我等是張永德將軍帳下先鋒,得知平壽縣被圍,張永德將軍前來相助,請快快打開城門?!?p> 駐守北城門的校尉來到了城樓之上,看著下面的兵馬說道“爾等說是張永德將軍的麾下,不知張永德將軍何在呀?”
王彥章回道“張永德將軍在后方,距此越不到十里,派我等先一步趕到是怕以防貽誤戰(zhàn)機。”
校尉皺眉問道“既然張永德將軍還在后方,不知你等以何為憑能夠證明爾等身份?”
王彥章咬了咬牙,暗罵斛律光麾下果然很是謹慎,王彥章催馬上前,從懷中拿出了先前從張永德身上搜出來的印綬。
張永德高舉手中的印綬說道“此乃張永德將軍的將軍印,可以此為憑。怎么樣?我們可以進城了嗎?”
校尉思索片刻,說道“你把將軍印放到城門口,隨后你后退百步,吾將此印綬交與斛律光將軍,請他定奪。”
王彥章心里很是氣憤,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按照校尉的話做,放下將軍印后,王彥章撤到了百步外“吾已經(jīng)將印綬放在城門處,請校尉速速去找斛律光將軍,切莫耽擱時間?!?p> 校尉命人取回印綬后,親自帶著印綬向府衙報與斛律光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