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齡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洪三,以往幾次見面,除了第一次自己看他還是個孩子,之后的幾次便覺得他,飛快的就長成了個少年模樣。
想必是這皇宮內(nèi)院,不是那么容易生存的地方?,F(xiàn)在雖然他身為太子,但是母親為奴婢出身又已經(jīng)身亡,原本是皇上獨子,得到太子之位也是正常。
但現(xiàn)在接連二三的皇子出生,即便是養(yǎng)在太后身邊,也難保他一直得皇上喜歡,想來日子過得也不是太過舒坦。
見著他目光沉靜,面色看不出喜怒,張詩齡暗嘆,可惜自己不知道這明朝歷史,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太子,最后有沒有繼承大統(tǒng)。
只能他老爹和萬貴妃太過有名,哪有人還會注意到接下來的皇位歸誰啊。
“雖不敢問太子殿下名諱,但請賜教以后該如何稱呼太子殿下才好。畢竟你我見面之地不是皇宮,想來太子也不希望別人知曉你的身份?!?p> “你還喚我洪三便好。今日其實我還有一事想要相告?!?p> 洪三起身推開了窗,一時之間屋子里的憋悶,改善了很多,二樓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街面上的熙攘人群。
“你告訴我的事情,我并沒有忘,牙刷本不是我獻(xiàn)給父皇,也從未說過這是我所做?!?p> 聽聞這話,張詩齡伸向玫瑰餅的手停頓了一下。
本來正在醞釀一會兒怎么和洪三開口,打算借著牙刷的事敲詐他一下,見洪三直接說出來了,自己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洪三拿起一塊兒玫瑰餅遞了過來,張詩齡一抬頭,白衣少年背后的陽光襯得他格外的單純,一臉寵溺的笑容,讓她臉不自覺一紅,下意識伸手接過玫瑰餅。
妖孽,張詩齡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自己怎么這么沒出息,看到好看的小少年,都能心思搖曳,這思春也該看看人選啊。
洪三見張詩齡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好笑的坐在對面,喝著茶一手撐臉的看著她。
回過神來的張詩齡瞪了他一眼,洪三笑著站起身把臉貼近她說:“別生氣了,真的是我不小心。”
張詩齡盯著眼前的這張臉,連呼吸都快停止了,這是小鮮肉啊,比起當(dāng)年現(xiàn)代社會那些電視網(wǎng)絡(luò)上的小鮮肉們,竟然覺得洪三更勝一籌。
不僅僅只是顏值更高,單是這一身的皇族之氣,再加上已經(jīng)流露出的男人味,就足以讓自己這個老阿姨流口水了。
自己也太罪惡了,張詩齡趕緊側(cè)了下身子,
“你坐下,別離我這么近?!?p> 不自覺地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張詩齡趕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見她如此,洪三的笑容更深了,起身坐到了張詩齡的旁邊,
“昨日祖母來我宮里探望,我不在,她偶然見到你送我的牙刷,便自作主張以我的名義送給了父皇。其實祖母這么做也是因為我,最近父皇對我有些。。。總之,無論如何確實是我沒遵守約定,你應(yīng)該怪我。”
今日的張詩齡也不知道怎么了,腦子里像一團漿糊,感覺自己一直不在狀態(tài)上,趕緊輕咳了一下,
“嗯,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