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齡皺眉,恍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拉起清秋,拍了拍她裙子沾上的土,說道:
“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先在我身邊留些日子吧。無論什么時候,也別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失去了自己。只有你自己做得更好,才值得別人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清秋看著忿忿不平,又喋喋不休的張詩齡,突然覺得自己也許做對了。
未來的日子會什么樣子,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眼前這個人,應該會讓自己過上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吧。
張詩齡和清秋又聊了一會兒,見瓷窯老板還沒有來,想了想還是應該再完善一下,口紅的防偽設(shè)計。
便讓清秋差人去告訴老板,讓他明早再來。
張詩齡進屋拿來筆墨紙硯,坐在石桌前。
心里也不知道為何,總是有些煩悶,只好看著天上的月亮發(fā)呆。
對于自己的這個“創(chuàng)業(yè)”,張詩齡知道未來的困難,肯定會特別多。
自己這一年來經(jīng)歷的種種,讓她知道,其實一個穿越的身份,也并不能真的,給她帶來什么實質(zhì)的幫助。
可是自己又實在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等著嫁人,蹉跎了之后的歲月。
如果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還沒什么,不會對生活,有那么多的苛刻要求。
可是,誰讓老天給了自己,這么一段離奇的經(jīng)歷呢。
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就這么隨便就認命。
想到這,張詩齡提起筆來,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一忙就是大半夜。
最后還是被清秋抽走了筆,硬生生的拖到了床上去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張詩齡便早早的爬起來,趴在桌前整理手稿。
吃了點兒清秋拿來的清粥小菜,便伸長了脖子,等瓷窯老板來。
過了沒一會兒,就見瓷窯老板,踱步走進了院子,蘇小逗樂呵呵的說道:
“老板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瓷窯老板心道,還睡得好呢,自己這一晚上,是連眼皮都沒合上過。
也不知自己這一遭是福還是禍,可是照這個情形看,無論福禍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想到這,瓷窯老板朝張詩齡行了個禮,開口說道:
“大小姐讓老朽過來,可是要簽昨日說的那個契約?!?p> 張詩齡見瓷窯老板眼下烏青,一臉的疲憊,便趕緊讓清秋搬了把椅子,又倒了杯茶給他,然后才不忙不急的開口說道:
“老板,我知道你心里忐忑。不過如果你相信我,就聽我的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這次你接的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總有一天你會感謝遇到我的?!?p> 瓷窯老板抬頭看向張詩齡,只見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一些,正好照在她的臉上。
在陽光之下,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明明臉上那稚嫩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那雙眼睛里透出來的堅定,即便是年長的自己,看了也有幾分的心安。
讓人不自覺地就相信她說的話。瓷窯老板鄭重的行了個禮,說道:
“一切都聽小姐吩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