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鎮(zhèn)本身就大,即使裴芒已經(jīng)來到這里很久了,但也沒有把小鎮(zhèn)所有地方都逛一遍,伍秒帶著裴芒在小鎮(zhèn)的各種小巷里七拐八拐。
走了很久之后,兩個人的腳步停在了一個大院門前。伍秒感嘆道:“唉,有錢人的房子都建的這么豪華?!贝笤豪锩媸侨龑有?,院子里則住種了梧桐樹,院子左右還有還有長長的走廊,門口的鐵柵欄門到一直通往小樓的路上,鋪著一條石子小路,走廊上擺著一盆又一盆兒的花兒,門口還有一個看門兒的大爺。
伍秒指著這個大院:“這就是趙老板的酒莊,怎么樣,一個酒莊就造的這么好看?!迸崦Ⅻc點頭,沒說什么,其實沒來之前裴芒還有點期待,但來了之后感覺也挺一般的,看上去無非就是比較有錢的人蓋了一個大房子,畢竟,以前裴芒住在星國首都,服務的都是貴族,皇宮都可以隨便出入,有錢人也見得多了去了,甚至許多富豪見到裴芒,都得巴結(jié)裴芒,因為那時裴芒可是狼牙傭兵團的新星,甚至有可能接手團長職位。
兩人直接走進院內(nèi),看門的大爺只看了他們倆一眼,也沒說什么,就讓進了。
跟著伍秒一頓亂轉(zhuǎn),來到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前,遠遠的就聽到樂器吹奏著悠揚的旋律,現(xiàn)在只隔著一扇門,裴芒聽了更清楚了。
伍秒推門而入,裴芒跟在身后,這是一間裝修非常豪華的房間,房間正中間一張大方桌,桌子后是一張皮椅,椅子上坐著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手里正拿著雪茄在抽,房間里還有一名正在吹奏不知名樂器的樂師,那悠揚的旋律便是從這名樂師手中不知名的樂器中傳出來的。
“趙老板,我來了?!蔽槊胝驹谧狼?,趙老板連眼睛都沒睜開,嘴里仍然叼著那根雪茄,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小聲的哼哼道:“我喜歡薩克斯帶給我這種紙醉金迷的感覺?!边^了好久,趙老板揮了揮手,讓樂師停止了彈奏,然后勉強睜開那被肥肉擠壓的看不見的雙眼:“你有多少貨,我全收了?!?p> 伍秒還沒來得及高興,趙老板又道:“這位應該就是你說的裴芒吧,聽你夸他了那么多好,我還以為是個什么人物,結(jié)果你給我整個殘疾人啊,這連個手都少了一只,能打獵嗎?”裴芒聽了有點生氣,但還是忍住了,畢竟現(xiàn)在自己要寄人籬下,如果因為自己反駁了一句而損失了這筆交易,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伍秒趕快打圓場:“老板,你這就太看不起人了,我這兄弟身板結(jié)實著呢,只是少只手而已,打獵甚至比普通獵人還強,他一只手能頂別人兩只手?!壁w老板一聽,眉頭一皺:“聽你這么講,他很勇哦!”伍秒:“那肯定,我這兄弟超勇的?!薄澳切凶屛铱纯此卸嘤?,如果確實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給你多加一千?!比缓筅w老板拍了拍手,小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壯漢,伍秒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趕忙道:“趙老板,你這是要干啥呀,我們不講這件事兒了,行吧,不講了,不講了?!?p> 趙老板仿佛跟裴芒杠上了:“不是你說他超勇嗎,我讓他跟我貼身保鏢比劃比劃,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勇?!蔽槊腩D時怕了,心跳加速,還一直偷偷咽唾沫,這名貼身保鏢,長得五大三粗的,個頭至少一米九,體重少數(shù)也得兩百斤了,裴芒個子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還少了只手,就算知道裴芒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也替他捏了把汗,畢竟要真把裴芒打的怎么樣了,自己心里也不好過,畢竟是自己把裴芒給帶來的?!摆w老板,你看這樣怎么樣,我少收一千,這事兒你就當我沒說,我這兄弟怎么能跟你這保鏢打呢?要是碰壞了您的家居怎么辦?”伍秒還在想辦法圓場。
“沒事兒,弄壞了算我的?!壁w老板又猛吸了一口雪茄,臉上浮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其實他就是想伍秒難堪,因為上一回伍秒來見他,而那時候趙老板正好和另一位本地有錢的商人在聊天兒,伍秒就直接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然后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擺著的酒杯,賠不是的時候還口水星子直飛,讓自己在另一位商人面前很沒面子,所以打算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伍秒口中的打獵能手,讓伍秒難堪。
裴芒全程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突然裴芒拍了一下還在努力打圓場的伍秒的肩膀:“那好,趙老板,只不過后果自負?!壁w老板一聽心里樂了,這么一個殘疾人還敢在這口出狂言,立刻讓自己的保鏢動手。
只見保鏢猛地沖向了裴芒,裴芒一把將伍秒推到了旁邊,然后自己直接迎上了保鏢,勢在必得的保鏢沖過來直接一記直拳,裴芒右拳直接迎擊,咔嚓。
下一秒保鏢就捂著自己的左臂哀嚎起來,裴芒的拳頭與保鏢的拳頭撞擊之時,就勝負已定了。保鏢的左手四根手指直接全斷了,左臂也由于裴芒那一拳用力過大,而不由自主向后拉扯給折斷了,裴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保鏢,沒有在趁人之危追上去給他一拳,這一下就當給他個教訓吧,裴芒心想,趙老板還有樂師直接蒙了,愣在原地,伍秒則心里暗暗慶幸。
過了半響,趙老板頓時怒不可遏,大聲的吼道:“滾!給我滾出去?!蔽槊牒团崦⑿睦镎蛋低敌?,臨出門兒時,伍秒還轉(zhuǎn)頭問道:“趙老板,那一千塊......”
趙老板從自己的柜子隨便抽出一袋兒錢,然后扔向了伍秒:“給我滾,以后我不可能再收你的貨了?!?p> 錢袋掉到了地上,要是放以前,裴芒絕對不會去撿,因為他不可能為了錢而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可現(xiàn)在裴芒很順其自然地把地上的錢袋撿了起來,然后順便冷冷的看了趙老板一眼,便走出了小屋。
呯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然后又把趙老板嚇了一跳,趙老板忍不住咒罵道:“一個殘廢玩意兒,還敢不給我面子?”剛氣呼呼的說完,轟的一聲,門兒又開了,只不過被一腳給踹開了,門直接從門框上飛了出去,裴芒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錢袋:“你說什么呢?”趙老板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他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沒走,不過依舊嘴硬:“我說你個殘廢玩意兒,不服???”
裴芒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徑直走向了趙老板,伍秒立刻知道裴芒要干什么,趕快拉住了裴芒,但是那哪拉的住???裴芒一把甩開了伍秒,趙老板聲嘶力竭的大吼道:“攔住這個瘋子,快攔住他!”保鏢忍著痛再次沖向了裴芒,然而裴芒頭也不回,一拳打向自己身后,正好打在了沖上來的保鏢小腹上,一拳給保鏢打飛了出去,保鏢直接一頭撞到了墻上,把墻上掛著的名畫跟著撞了個稀碎,然后保鏢一頭栽在了地上,樂師直接嚇得跳窗而出,只剩下胖的跟一坨肉球似的趙老板坐在皮椅上,裴芒走到了桌前,抄起錢袋對著趙老板一頓劈頭蓋臉的砸,直到錢袋被砸破,錢幣從中飛出,沾著鮮血,掉的一地都是。
裴芒拍了拍手:“舒服多了?!比缓笈ゎ^走出小屋,這是裴芒的底線,雖然團長告訴過自己,有時候要學會妥協(xié),但是,觸及了自己底線,絕不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