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依靠,白歡將整個人的重量往張塵的身上靠了靠。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外面不喝酒的,有你和張小六在,我放心?!?p> 放心是一件事,丟不丟人是另外一件事。
在張塵還沒有開口之前,白歡又狡黠的笑了笑:“我跟你講一個秘密?!?p> “嗯”,男人清冽的氣息,從她的頭頂傳來。
白歡便獻寶一般的分享著自己的秘密:“你知道么,我以前酒品可差了,喝多了就在大街上撒潑打滾哈哈哈哈——”
說到自己那潑辣的往事,白歡不自覺的就在笑自己。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p> 這首詩說的,大概就是一個人的成長吧。
在不識愁滋味的少年里,中二少女白又欠,也是沒有少發(fā)空間動態(tài)。
年少的荒唐事,她也沒少干。
如今往事已矣,再去看空間動態(tài)的時候,依舊妥妥的是黑歷史。
可如今,她喝的再多酒,最多都會是直接睡著,而不會去做什么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高歌的這種事情了。
這就是成長。
人越長大,心中的顧慮便會越多。
那顧慮,總是沉甸甸的壓著人喘不過氣,讓人進退兩難。
想到這些,白歡突然笑了。
那笑中,盈著一滴淚。
她是誰,她可是白又欠!
她那么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她會怕?
沒錯,不怕!
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白歡的聲音更加的堅定了些:“弟弟,我有些走不動了,要不你背著我吧。”
說完,她突然又頓住了。
她……,她穿的裙子……
張塵扶著她的肩,“忍一忍,走幾步就到車上了。”
“嗯”,白歡回答的乖巧。
乖巧的讓張塵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可是剛走出酒吧,突然一陣涼風吹來,吹得白歡清醒了一點。
興奮的白歡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喊:“我要去海邊吹風!”
張塵怕她會往馬路那邊跑,便緊緊地跟在她身后:“沒有海,我們回家吧,給你開車窗吹風?!?p> “好”,白歡立即歪歪斜斜的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她走錯了方向,張塵伸出手擺正了她的方向,讓她自己一個人繼續(xù)踩著圈圈畫著龍。
看到張逸已經(jīng)走到了車邊,張塵按了下車的遙控鑰匙將車門上的鎖打開。
車燈閃了閃。張逸并沒有要開門進去的意思。
張逸脫下高跟鞋,直接爬上了車頂坐了下來,女王一樣的撇著歪歪斜斜走不穩(wěn)的白歡:“白又欠,我發(fā)現(xiàn)你出去混了幾年,還不如原來的你。”
也不要言下之意了,她字面上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對,她說出口之后,還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
出去混了幾年,從來不喝酒的白歡,練會了喝酒。但是膽量卻比之前慫多了。
白歡也不服輸,她氣哼哼的往張逸的方向走去:“張小六,我還能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
“行了,你也別侮辱三百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