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蘇曉、王紅雅、方培培都玩得很開心。
而且,她們感覺很奇妙。
尤其是蘇曉,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都感覺到如同做夢。
一開始,她們還商量去哪里吃飯,想著給蘇浪省錢。
但結(jié)果,蘇浪居然讓司機開著勞斯萊斯來接她們。
然后……去盧浮宮吃大餐,品嘗了一瓶假冒的82年拉菲,一怒之下,蘇浪更是買下盧浮宮送給蘇曉……
驚險、刺激,驚喜、夢幻……
絕大多數(shù)人的一生,都在碌碌無為的平庸之中度過。
能夠像這樣精彩的場景,少之又少。
王紅雅、方培培這些女生,畢竟都是朝氣勃發(fā)的年輕人,所以她們對于新鮮事物的刺激更甚。
直到此刻,再次坐在奢華的勞斯萊斯內(nèi),她們依舊是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激動。
蘇曉側(cè)過臉,看向蘇浪。
蘇浪正看著窗外已逐漸清冷的街道。
夜已深,霓虹獨自點綴這座炎夏北境的城市。
秋風(fēng)蕭索,在這深夜當(dāng)中尤為明顯。
在三哥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七年他在軍部,又經(jīng)歷了什么磨難?
蘇曉最了解自己的哥哥。
他能有如今的榮耀和富貴,必然都是他用自己的汗水和鮮血換來的。
不過,她也很想知道,在自己哥哥的身上,這些年來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我送你們回去吧!”
蘇浪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蘇曉。
蘇曉搖頭:“不,哥。今天我不想回去。你在湛京住在哪里,我們?nèi)ツ隳前???p> “哥,你那里有地方住嗎?”王紅雅也是問道。
蘇浪笑道:“也行。你們?nèi)ミ€是住得下?!?p> 勞斯萊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在清秋的街道上,飄飛的落葉之中,朝著盛世觀瀾飛速地疾馳而去。
不久之后,來到了盛世觀瀾奢華的府邸入口。
“哇,盛世觀瀾。三哥你竟然住在這里!”王紅雅驚呼。
方培培搖了搖小腦袋,“我說,小紅,咱能不這么一驚一乍嗎?以三哥的身份和地位,住在湛京第一小區(qū),有什么奇怪?”
勞斯萊斯在盛世觀瀾的高層洋房區(qū)繞行而過,很快就來到了別墅區(qū)。
在整齊的瀝青路上行駛了幾分鐘,來到了別墅更為稀疏的半山區(qū),繞著盤山路而上,不久之后,就來到了山頂別墅。
這是整個盛世觀瀾的第一豪宅,正山府邸。
最終,勞斯萊斯停在了這里。
“哇哦……”
“這是傳說中的第一別墅吧?”
王紅雅、方培培幾人從車上鉆了下來,站在半山上俯瞰下方,享受這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走吧,進屋!”
蘇浪用指紋打開了大門。
蘇曉幾人跟在身后,步入這幢豪華的大別墅當(dāng)中。
“我長這么大還沒有住過別墅!”
“這么大的別墅,我連看都沒看到過好嗎?”
“天吶,這是FENDI的沙發(fā),我曾經(jīng)在展銷會上看到過,一套要好幾十萬呢!”
“這餐桌,是CASA的那,也是小幾十萬?!?p> “這……這也太腐敗了吧?”
“奢侈,窮兇極惡啊。”
王紅雅和方培培一進屋里,就這里瞧瞧,那里摸摸,就像是兩只好奇寶寶一樣。
蘇浪笑道:“保溫箱里有飲料,要喝自己拿吧。不要客氣,你們都是曉曉的同學(xué),就拿這里當(dāng)自己家!”
“好的,三哥。我們可不會客氣的!”方培培一把抱住蘇曉:“蘇曉,你說是吧?”
蘇曉捏了捏方培培的臉:“我知道你這個魔女,肯定不會客氣!”
方培培哼哼道:“哈哈。蘇曉,你哥這么有錢,你怎么還一直藏著掖著,難道是怕我成了你嫂子啊?”
王紅雅搭腔:“就是……這三年多,你在學(xué)校里還一直跟我們裝窮,可真是騙得我們好慘啊!”
“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要早點來打地主,吃土豪了!”
三個女大學(xué)生都放肆地將自己扔在豪華舒適的沙發(fā)上,嬉戲打鬧起來。
“行吧?!碧K浪微笑著看著三人:“你們自己玩,然后自己選房間住。”
蘇曉道:“不用選了,我們?nèi)齻€人就住一間……”
方培培說道:“對了,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蘇浪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陰郁,搖了搖頭,默然轉(zhuǎn)身,走上了樓。
“你啊,提到我哥的傷心往事了!”
蘇曉瞪了方培培一眼,跟著上了樓。
蘇浪來到三樓的陽臺上。
靠著欄桿,俯瞰著湛京的夜景。
夜已深,寒風(fēng)漸起。
“天冷了,哥!”
蘇曉走了過來,給蘇浪披上一件深黑色的羊呢大衣。
“小妹。這么冷,不在下面陪你同學(xué)?”蘇浪擠出一絲笑意。
蘇曉莞爾一笑,“哥,七年前的那段感情,你還無法忘掉嗎?”
“忘掉?”蘇浪苦澀一笑,“怎么可能忘掉?”
“我聽說,子衿姐姐,她好像出事了……三年前我來湛京大學(xué)報道,還是子衿姐陪我一起的,后來還聯(lián)系過幾次。不過從那以后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了……”
蘇浪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冷的寒芒:“她死了!
三年前的冬天,她被逼跳下了高樓,死了!
再過幾天,就是她死去三年的忌日……”
死了?
蘇曉很詫異,也很震驚。
難怪在那年冬天,再也沒有聯(lián)系上子衿姐。
“到底是什么人逼死她的?”蘇曉痛惡地問道。
蘇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是周文,他是罪魁禍?zhǔn)?。除了他,還有趙、孫、李三家,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為了侵吞葉家的財產(chǎn),他們布下重重陷阱,害死了子衿,也害死了子衿的親人……”
蘇曉沉默了片刻,說道:“當(dāng)初,如果子衿姐沒有嫁給周文,而是和哥你……”
“可惜,這世上從沒有如果!”蘇浪搖頭:“這也是我最后悔的。我這一輩子,除了子衿,從來沒有主動放棄過一次……
可就是這一次,上天給了我最嚴(yán)厲的懲罰!都怪我!”
蘇浪的眼中,再次流露出深深的自責(zé)。
他的心性,如狼一般,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極少會做出讓步和屈服。
可是那一次,在子衿的問題上,他卻選擇了懦弱的卻步……
蘇曉安慰道:“哥,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也想讓子衿姐幸福,不是嗎?
要怪,只能怪周文。這個人太狠毒,偽裝的太好!”
“哥,難道這幾年,你沒有接觸過其他讓你有所心動的女孩子?”蘇曉又問道。
其他心動的女孩子?
“或者說,有過好感的……”
“也許有吧!”蘇浪低沉地嘆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那是蘇浪敢加入戰(zhàn)狼秘隊,到非洲執(zhí)行一次非常危險的任務(wù)。
因為情報有誤,被境外一只雇傭軍圍住,戰(zhàn)友先后犧牲,蘇浪也身中數(shù)槍,臨死跳入了一條大江。
蘇浪本以為自己要死在非洲這片蠻荒之地,卻沒有想到,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竟然被一個在非洲進行人道援助的炎夏國護士救起……
再之后,就被前來營救的戰(zhàn)友帶走了。
但也是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名護士。
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依稀記得救起他的時候,那張臉以及那道模糊的身影……
甩了甩頭,蘇浪不再去想這些。
現(xiàn)在,他心里所想的,只有如何替子衿報仇。
“快了,子衿!”
“你,還有你葉家的仇,不需多久,我就會替你報了?!?p> “明日,在龍城國際會有一場拍賣會,我會先取點利息。”
“不久之后,就是你的忌日,屆時,我會讓周文,還有趙、孫、李三家的家主,都到你墳前下跪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