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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魔意

第六十八章 血潮臣服

瘋魔意 聽風(fēng)不悔 2012 2025-02-05 23:44:53

  被送出的兩人一牛臉上盡是擔(dān)憂之色,看著身邊的富貴公子和那盤膝浮于空中的年輕修士,郗兒在端詳了兩眼后納頭便拜,老爺子和龍鎧猶豫片刻后也是緊隨其后。

  不過諸葛定如何會讓他們真的跪下磕頭,他輕輕一抹兩人一牛盡數(shù)被禁錮在原地,然后他用著那有如春風(fēng)般的聲音道:“郗兒姑娘可別行此大禮,那邊我是去不得的,林荒那邊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事的?!?p>  郗兒聽完這話語氣急切,“他的胸口都被鐵劍貫穿了,怎會無事!他都被陌生的存在包圍了,那能是無事?”

  諸葛定平靜耐心的解釋道:“雖然被鐵劍貫穿有些出乎意料,但那血潮要的是劍奴而不是一具尸體,他的生命定然無憂。至于那些觸道境乃至入道境的傀儡也不會傷害林荒,現(xiàn)在的林荒應(yīng)該是整個青山城最安全的人?!?p>  “可他若真淪為劍奴的話豈不是無救了!”郗兒現(xiàn)在是真為那青年著急。

  諸葛定微笑著搖了搖頭,“本來在我的計劃里血潮是不可能觸及到小師弟的,要知道關(guān)注著他的大能可是多的數(shù)不過來,雖然那是把魔兵,但也只是把魔兵而已,或許大家在看了他展現(xiàn)的殺道之后都覺得一把魔兵所蘊含的殺道如何比得上他自身所擁有的殺道,所以才都沒出手?!?p>  “可你說了那魔劍想要的是劍奴啊,這種風(fēng)險如何能賭啊?!?p>  諸葛定的笑容愈加燦爛,他搖著紙扇搖頭說道:“大道之爭弱者方才為奴?!?p>  郗兒看出來了面前的人說什么都不會出手了,她也不想和面前的人徒費口舌了,只是當(dāng)她想要掙開禁錮去往青山城時,諸葛定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蛛仙客棧老板把這姑娘送到自己面前是何意,欠的人情終究得還,好在自己這小師弟一行人也是幫她到了最終一步。

  “郗兒姑娘,別掙扎了,你現(xiàn)在的境界去了也只是讓那里多了具尚未化人的怪尸體罷了。我告訴你此戰(zhàn)的結(jié)局,林荒會死,畢竟林荒本就是為了這柄魔劍和其中一具入道境的劍客傀儡而來,魔劍和劍客之事終了之時這世間便再無這個平凡青年。但你不是也知道么,林荒只是他的偽裝,楚宇會繼續(xù)以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樣子繼續(xù)行走天下,你若是想在日后幫他此刻還是安下心來化人的好,這樣你既不會辜負(fù)玉蘭老板的信任,也不會讓楚宇徒增傷感?!?p>  話罷,禁錮解開,諸葛定繼續(xù)搖著紙扇看向了青山城的方向,郗兒咬了咬嘴唇先是看了看青山城方向,又看了看身旁的游豐年和龍鎧,最終對面著青山城用著蛛絲將自己包裹化作了一個潔白無暇的蛛繭,而在蛛繭徹底形成后數(shù)道玄妙深奧的道韻出現(xiàn)在蛛繭之上。

  看到那些玄妙的道韻后諸葛定瞪大了眼看著面前潔白神圣的蛛繭,因為他清楚那些道韻的出現(xiàn)意味著郗兒破繭而出之時定然會是觸道境的存在,并且還是注定會踏入入道境的觸道境,看著一位未來的入道者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就算是他也是有些感慨。

  豐游年最終也只得是坐了下來為青山城的青年祈禱著平安,龍鎧看著郗兒作繭自縛,看著老爺子坐下,它知道它到不了那救它性命予它姓名的青年身邊了,最終它也是有樣學(xué)樣的學(xué)著老爺子的樣子沖著青山城祈禱了起來。

  回過神的諸葛定看著這一人一牛輕搖了下扇子,兩滴蘊含著恐怖力量的血滴出現(xiàn)在了那一人一牛的身邊,老爺子和龍鎧在發(fā)覺那血液出現(xiàn)后毫不猶豫的就吞下了血液。一人一牛在吞下血液的瞬間便渾身青筋暴起,片刻后他們的皮膚就被那狂暴的能量直接沖破,狂暴溢出的能量帶著鮮血在他們身上肆意橫流,不過眨眼間一人一牛便被鮮紅染了全身看起來凄慘恐怖,但從始至終無論身上如何一人一牛都是面不改色、一聲不吭。

  諸葛定搖了搖紙扇繼續(xù)看向了青山城中的小師弟,他還得繼續(xù)確保事態(tài)不脫離控制才行,畢竟小師弟的目標(biāo)雖然都被引出來了,但他的目標(biāo)可還沒有真正現(xiàn)身。

  至于此時被血潮貫穿胸口的楚宇倒是沒什么不適,甚至連他的眼睛都恢復(fù)成了最初的模樣。其實最開始被那血潮貫穿的時候他也是心中一顫,然后他的眼前就換了樣子,那也是處血腥之地,目之所及盡是死狀凄慘的尸首,草草看去那真是什么種族都有,上到龍鳳麒麟,下至人猴魚蟲。只不過這番場景并不能讓楚宇有什么太大的動搖,他曾從諸位大能的記憶中見過尸橫遍野的慘狀,更從血殺那里經(jīng)歷過尸山血海的歷練,況且血紅衣的所作所為他再清楚不過,這般場景可動搖不了他的心。

  正當(dāng)楚宇看著周遭尸首的時候,一道霸道卻又泛著邪氣的女聲從遠(yuǎn)處傳來:“小子,我看你是個人才來當(dāng)我的劍奴吧!我勸你最好是識趣一些,不然我可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p>  話音落下那些橫死的尸體盡數(shù)站起,一時之間場面變得危險詭異,只不過還沒等楚宇動手,他就聽到自己身側(cè)傳出了讓他心安的聲音:“就憑你、還不配?!?p>  剎那間那熟悉的尸山血海再次出現(xiàn)在楚宇周遭,然后那穿著血紅衣衫的自己手持血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隨著血殺輕輕一推楚宇的視野所見就恢復(fù)成了本來的樣子,低頭看去只見濃重的血色包裹住了那柄貫穿自己胸口的魔劍,而且除卻血色外楚宇還感受到了一股純粹且熟悉的劍意也壓制著這柄魔劍讓那魔劍根本不敢動彈,總之慘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那想要讓自己成為劍奴的血潮。

  這時在他腦海中的染月也是有些驚詫的開了口:“你這小子意識這么快就恢復(fù)了?”

  楚宇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似乎把這把血潮看的有點過于恐怖了,染月沉思了片刻道:“你那空間屬性似乎就算是在我們這些空間屬性擁有者中也是相當(dāng)不凡啊。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那血潮并沒給你帶來多大的影響,那我先跟你說了吧我的身體并不在你四周的傀儡之中,只怕那幕后之人是想借著我身體對空間屬性有所適應(yīng)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借用一些空間之法直接將你帶走,總之在你解決了血潮的問題后麻煩把身體交付于我?!?p>  “不用我動用空間之力么?”

  “不用,你還是隱藏好比較重要,再怎么說我也是入道境的空間屬性擁有者還是個大劍仙,我定然不會讓你出事?!?p>  “行,那我這條命可就交給您了,染月大哥。”

  “放心吧?!?p>  至此之后染月也是不在言語,他也需要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至最佳狀態(tài),楚宇可是他在這世界的角落最后的牽掛,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失誤讓楚宇羊入虎口,步入自己的后塵。

  之后楚宇便全程盯著自己胸口處的利刃,過了一段時間后一道虛弱的哀求聲傳入他的耳中:“我錯了,你放我走吧,我絕對不會再來惹你?!?p>  楚宇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之后他的身體感受到了血潮的微微顫抖,腦海中有著便傳來了那女子聲音愈加凄涼的叫喊聲,若不是知曉發(fā)出這聲音是魔劍劍靈,教育她的人是血殺和無名,楚宇都覺得肯定是發(fā)生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總之楚宇聽到的東西如下。

  “我已經(jīng)放棄他了,你們還要怎么樣?我做那青年的奴!不可能!”

  “啊啊啊啊,你們別這樣,你們的殺道劍道釋放在我劍身我受不住,住手!住手!”

  “不要,求你們放過我吧,求你們了,我絕對改過自新好好做劍?!?p>  “別!不要,那都是我的根基,求你們手下留情!別……”

  ……

  “嗚嗚嗚,我做,我認(rèn)那青年為主,為他奴還不行么?求求你們不要在毀我根基了,我也只是個沒認(rèn)過主的兵器而已,我也只是第一次現(xiàn)世,你們行行好給我點機(jī)會吧?!?p>  “什么!我認(rèn)他一人為主還不夠,你要怎樣!我是比你們?nèi)酰銈円膊荒堋?p>  “哦,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也算是自己人了吧?你們會說到做到以后會溫養(yǎng)我的劍身的吧?”

  “嗚,我都讓你們這樣了,你們還說不一定!你們,我錯了,我錯了,別毀了我,我這就去找那青年認(rèn)主去?!?p>  那聲音落在楚宇腦海中讓楚宇不禁感慨,這哪里是個魔劍的劍靈,簡直就是個被欺負(fù)的小女孩。

  過了片刻后,那有如最初霸道無比的聲音回響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青年,我最開始說錯了,我說我要認(rèn)你為主,不知你可否愿意!”

  聽著那聲音楚宇釋然一笑,“血潮,剛剛你被別人教訓(xùn)的時候的慘叫聲我都聽到了,怪可憐的。”

  “怪不得你們長的一樣!你們,你們……嗚嗚嗚,你們都太過分了。”

  就算看不到魔劍劍靈的樣子楚宇也能想到她的可憐模樣,不過楚宇可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心軟,“我們還好吧,至少我們給了你生路,沒有徹底毀了你不是么,而且他們只怕也給了你有關(guān)未來的承諾不是么?”

  “可我其實什么都沒做過啊,自我靈智誕生后我也是第一次現(xiàn)世嘗試收復(fù)劍,呸呸呸,嘗試主動認(rèn)主?!?p>  楚宇皺了皺眉,“第一次么?”

  “第一次主動認(rèn)主嘛,之前有些穿著血紅色衣衫的人想要強(qiáng)行讓我認(rèn)主,結(jié)果他們根本受不了我所蘊含的殺道全都廢了就是了,當(dāng)時似乎還有位位高權(quán)重的強(qiáng)者想要掌控我,不過最終也被我廢了,我還記得當(dāng)時因為我廢了那個強(qiáng)者差點就把我毀了呢,說出來我還想找到劍,呸,認(rèn)主之后找那些人算賬呢,尤其是鍛造出我的那個老混蛋,根本不尊重我的個人意愿硬給我安排劍……咳咳,劍主,最后還是他為了明哲保身提出了毀了我的建議!”

  思慮片刻后楚宇道:“我若是要殺了鍛造你的人呢?”

  “求之不得!”

  聽著血潮斬釘截鐵迫不及待的回答后,楚宇苦笑了一聲最終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血潮這柄魔劍的臣服。他當(dāng)然清楚兵器如何是要看御使兵器的人如何,但他也清楚認(rèn)了血潮這柄兵器也就意味著自己接下了一段因果,受下了一件往事,收下了那為鍛造血潮慘死血紅衣手中的那些生靈的執(zhí)怨念。

  血潮為殺道魔劍,那殺道是從何而來的呢?自然是鍛造血潮時那血祭的萬千生靈執(zhí)念怨念所成的殺道。所以想要化解那些執(zhí)念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殺血紅衣便可幫血潮之上的執(zhí)念怨念解脫,只不過要殺多少就不知道了。

  其實就算真有一位殺道強(qiáng)者也根本無法長時間動用血潮這把劍,畢竟血潮是先染因果后成兵器,它現(xiàn)在的一切就是因為那些因果所成的,所以那些怨念執(zhí)念是使用者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的折磨,時間久了動用血潮的人也就被折磨瘋了,也就廢了。但楚宇有黑白之火隨行,有血殺、無名護(hù)佑,更有著血殺劍和無鋒血屠這種兇兵震懾,所以血潮的之上的執(zhí)念怨念很難影響到他。

  在得到了楚宇的認(rèn)可后,血潮那是一陣歡呼雀躍,因為剛剛那身穿白衣的家伙說了若是青年不愿收下她,那迎接她的只有被毀滅的命運,現(xiàn)在她也算是從鬼門關(guān)跑回來了。

  只不過在楚宇等著血潮認(rèn)主的畫面,等待著再看到那橫尸遍地的場景時,等到的卻只是一聲莊重的承諾:“我血潮從今以后便是劍主您的利刃,您之所指便是吾之所向。”

  楚宇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仍貫穿著他胸口的血潮,這和他想象的畫面完全不對啊。

  這時血潮解釋道,她其實已經(jīng)被血殺收復(fù),本質(zhì)上而言她在求饒之時就算是血殺的佩劍了,但是血殺說他和楚宇不分你我,而且定要她來認(rèn)楚宇為主所以才會有剛剛的對話,雖說一劍不侍二主,但血殺都說他和楚宇不分你我了,她個卑微劍靈能說什么呢,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楚宇能不能動用她,她也沒譜就是了。

  聽到血潮這般解釋楚宇也是釋然了,然后他快速和染月溝通起之后的事宜,在商量好了事宜之后楚宇周身的實質(zhì)殺意開始緩緩消退,下一步計劃也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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